“溫繁的身世或許不像你想的那麽平凡,但也絕對沒有殺人放火的實力。你和王嬌合作,和我們無關,也不要把我們牽扯進來。”

說到這裏,謝祁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白,謝家並不打算牽扯進王嬌的事。

甚至從之前的事來說,王嬌還是謝家的競爭對手。

說到這,謝祁直接看向裴揚,“送她出去吧,以後這樣莫須有的事就別來找我了。”

沈小婉不甘心道:“如果我能找來證據呢?你會相信我麽?”

可對此,謝祁卻是沒有任何回複。

裴揚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沈小婉跟自己走。

沈小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走到門後卻又聽到謝祁叫住了她,“沈小婉。”

她急忙回頭,還以為謝祁是改變了主意,急忙看著他。

“以後類似的話不要再說。還有一件事。”

謝祁說著,抬頭看沈小婉,眸光閃爍。

沈小婉深吸一口氣,“什麽?”

“不要叫溫繁,叫嫂子。”

一句話,讓沈小婉心中所有的希望被粉碎。

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把這些事告訴謝祁!

魂不守舍地下了樓,連一邊的裴揚跟自己說話,沈小婉都沒能反應過來。

“沈小姐,您需要我幫你安排車嗎?”

裴揚又重複了一遍,才看到沈小婉如夢初醒的轉過來。

她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裴揚的手臂,認真的問他:“裴特助,你應該也懷疑溫繁吧?”

裴揚本來打算否認,但是想到或許他能從眼前這個女人嘴裏套出更多消息,於是便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沈小姐,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小婉搖搖頭,急切道:“你跟在我表哥身邊這麽多年,肯定也有一定的洞察能力,王嬌這次出事,你們真的不覺得很奇怪嗎?”

“而且我知道溫繁嫁到謝家之後,你們並不是沒有調查過他的身份,這些我姑姑都已經和我說過了!”

當初溫繁嫁到謝家,最不滿意的其實就是沈意如。

因此她回娘家的時候,和娘家人也說過不少關於溫繁的事情。

隻是後來溫繁表現還可以,再加上生了個孩子,外界也對溫繁越來越多的認可,謝家名聲由此穩固住,沈意如便不再提起之前的偏見。

沈小婉著急地說:“按照你對他的調查,這次王嬌出事肯定就是和他有關吧?”

裴揚不動聲色的回複:“沈小姐不管溫繁和這件事有關還是無關,她都是謝家的少夫人。”

“你拿著一件無憑無據的事情到少爺跟前說,肯定是觸犯他的大忌,況且這件事傳出去也對謝家不好,這點利害關係你都看不明白,就直接跑到這兒來。”

沈小婉沒想到自己抓著一個特助說話,到頭來自己被教訓一頓,氣衝衝的叉著腰說:“你不就是在我表哥身邊當差這麽多年嗎?你牛什麽?”

“我都說了我不是沒有證據,隻是我來的著急,還以為表哥會相信我的話”

裴揚看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在點她,微微的歎了口氣。

沈小婉這樣的人空有心機,還想算計別人,可其實自己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可以駕馭。

她不過是覺得自己抓住了溫繁的把柄,就想肆意去攻擊而已。

裴揚冷聲說:“如果沈小姐沒有別的要說的事,裴某先回去了。”

“你們就等著吧,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表哥肯定會相信我。”

沈小婉沉不住氣,在裴揚身後又說了好幾句話。

她離開後,裴揚皺眉,拿出手機聯係了蘇南音。

裴揚將今天沈小婉和謝祁說的一番話全都告訴蘇南音,而後問:“這件事和溫繁到底有沒有關係?”

蘇南音的聲音聽上去懶懶的,像是剛睡醒。

“到底有沒有關係?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換句話說,溫繁就算做了什麽,那也應該是和傅南淵合作的。

“我隻是偶爾替溫繁辦點事而已,就比如上次教訓那個外國男人”

說著說著,蘇南音突然清醒:“不對啊,特助,你現在算是徹底倒戈成為雙麵間諜了?謝祁那邊不管什麽消息你都告訴我?”

一開始蘇南雲還算不得相信裴揚,可這會兒她卻不得不承認,裴揚真的在努力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先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也能讓溫繁足夠警惕。

裴揚無奈道:“蘇小姐,我要聲明一點就是我並不是雙麵間諜,我依然是為謝祁做事。”

謝家要負責的並不僅僅是溫繁的事,在其他方麵裴揚都做得很好。

而對溫繁,竟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麵對知遇之恩,沒有不報答的道理。

蘇南音揉揉頭發,最後才說:“我暫且相信你是真的想要幫我們,但是這件事我還要問問溫繁。畢竟她的很多決定我也是不知道的。”

等掛了電話,裴揚深深歎口氣。

跟在謝祁身邊當特助,其實並不算是一個好工作。

謝祁這個人脾氣古怪又挑剔,早些年又一直鬧著不肯進公司,偏偏私下卻有自己的產業。

裴揚當初可是替他收拾了不少的事情。

如今想到自己算是背叛的行為,裴揚有些汗顏。

偏偏他回到謝祁辦公室時,卻聽到謝祁開口:“這幾天有空幫我聯係一下蘇南音和喬安安。”

裴揚渾身頓時緊繃:“謝少找他們是要做什麽?剛才沈小姐的話,您真的相信?”

謝祁沉默不語,忽然抬頭盯著裴揚。

那雙銳利的眼眸,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看透他的心思。

裴揚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過了會兒才聽到他說:“她今的有幾句話我很在意。我並不是懷疑王嬌的事。”

姑且算是解釋。

裴揚剛鬆口氣,就聽到謝祁意味不明的說:“如果溫繁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一直喜歡我,要嫁給我,那總歸有跡可循。”

“當然了,如果並不是這樣,那也一定有什麽證據。”

謝祁說完,又看了裴揚一眼。

那眼神,總讓裴揚覺得他知道了什麽,最後他才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