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溫繁醒來時謝祁已經不在家。
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溫繁愣了一下。
昨晚也不知道是因為在海城吵過架,還是因為發生太多意外的刺激,謝祁把她折騰到半夜。
在睡前,溫繁沒有想到兩個人還會產生點火花。
“幸好現在寶寶也不在這個房間睡了,不然”
溫繁嘟囔著。
昨夜的某些畫麵進入腦海,她臉猛地一熱,捂住臉頰發出小聲尖叫。
和謝祁結婚兩年,她越來越有戀愛的感覺。
也或許這種感覺根本不是戀愛,可溫繁以前沒有過感情經曆,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定義。
坐在**想了會兒兩個人這段時間的相處,溫繁打開手機給傅南淵打電話。
傅南淵的聲音帶著幾分剛醒來的迷茫,不像是平時那般陰險。
“喂?”
溫繁想到他剛醒,或許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便放緩了語氣:“我從海城回來了。”
“我知道,昨天有人告訴我了。”
溫繁一愣:“你的手下在監視我?”
電話那邊的傅南淵反而低低的笑出聲:“溫繁,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我如果要監視你,還用和你合作嗎?”
溫繁捏著手機沒有吭聲。
針對傅南淵之前種種的行為,她其實也有過懷疑傅南淵對自己動機不純,可是兩個人的合作無法撤銷,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反悔的餘地。
深吸口氣,溫繁打算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前陣子我在謝氏的時候給你發去的那些資料文件你都看了嗎?對你來說有沒有用?”
在海城經曆的一切都讓溫繁精神更加緊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計劃的下一步。
傅南淵那邊傳來一些響動,似乎是在拿起水杯喝水。
“怎麽這麽著急?前段時間謝家才剛剛擺平了約翰那邊的事情,你確定現在就要進行下一步?”
他們所謂的下一步就是傅南淵那邊對謝家的產業出手,讓謝家應接不暇。
因為謝家整體而言是老爺子的產業,所以溫繁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個小小的商業帝國覆滅。
溫繁毫不猶豫:“傅南淵,我做了這麽多,努力等待這麽長的時間,把自己的兩年耗費在一個我仇人的家庭身上”
說到這,她突然苦笑了一下。
“你覺得到現在我會著急,還是很有耐心?”
這麽多年她承受的還不夠多嗎?
如果痛苦可以具象化,溫繁對謝家的仇恨,早就可以將他們全都消滅。
傅南淵頓了頓,仿佛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現在看來,我前段時間對你的擔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看來你沒有喜歡上謝祁。”
這話從傅南淵口中說出來,帶著一些試探的意味。
溫繁渾身緊繃,握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收緊了。
一種特別的氣氛在房間之中蔓延開來,溫繁聽到自己的聲音僵硬的回複:“你在說什麽話,我怎麽會喜歡上仇人的孫子?”
說完像是要迫不及待證明一樣:“更何況我都不知道當年的事,他們全家到底參與了多少人!這次謝家三房回來,很明顯他們都互相知根知底。”
雖然還不知道謝家到底有幾個人知情,但溫繁覺得他們都不無辜。
因為這些年謝家發達,所有榮華富貴都是建立在當年那件事的基礎上。
他們並不算是直接的殺人凶手,可他們享受了殺人凶手在這件事之後帶來的利益。
聽完溫繁的話,傅南淵先是愉悅的笑了幾聲:“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當初和你合作,我看重的就是你身上這股勁兒。”
“好,我會整理你的資料,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下一步。”
得到傅南淵肯定的回答,溫繁這才鬆了口氣,認真說道:“如果你還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告訴我,這幾天我去公司的時候可以幫你調查一下,但太過機密,以我的身份肯定是拿不到的。”
雖然溫繁名義上是謝家的少夫人,其實在公司裏麵不少人都覺得她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尤其是謝祁和她並不常在公司裏秀恩愛,她還在公司有個職位,更是讓許多人認為她是靠著爬床有了今天這一切。
傅南淵對此並不意外:“我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以你的身份拿不到那些信息,過後他們真的發現什麽不對勁的話,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以溫繁目前的地位來說,有利有弊。
傅南淵說完,就急匆匆掛斷電話。
在通話結束之前,溫繁聽到他那邊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叫。
那聲音有些尖銳刺耳,可是細細想來,卻又覺得底色有幾分熟悉。
這是誰呢?
自己和傅南淵之間居然還有共同認識的人嗎?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溫繁索性放棄了思考。
此時。
傅南淵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趙明月,笑得冷極了:“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隨便打擾我通話?”
“對不起,我隻是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在你這裏還有點不習慣。”
剛才趙明月醒過來,發現自己赤身**的躺在傅南淵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驚慌。
喜歡傅南淵這麽久,可是傅南淵從來沒有和她有過越界的親密接觸,最多隻是像釣魚一樣把她放在身邊。
現在卻
傅南淵隻是冷聲說:“昨天你回國,我帶你去參加一個私人酒會,我們都喝多了。”
聽著傅南淵的解釋,趙明月眼底那股不可名狀的期待感越來越微弱。
“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當做我們是酒後亂性?”
傅南淵反問:“不然呢?趙小姐用我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嗎?”
趙明月頓時偃旗息鼓。
是,她現在你的身份不過是謝祁的青梅竹馬,是一個試圖擠兌溫繁的女人。
在傅南淵的吩咐下,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趙明月閉了閉眼,“我可以用你這裏的浴室嗎?”
“去外麵的客浴。”
傅南淵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隻是仔細聽來,那裏麵好像隱藏著一種深深的嫌惡。
趙明月渾身僵硬,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麽狼狽,拿著一張被單包裹住,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