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柔眼眶逐漸泛起淚水,她強撐著不讓自己的淚水跌落。
不過好在她很快拿到了手機。
而這時她身上的力氣也全部用盡,順勢坐到了那柔軟的沙發上。
她打開手機,本以為是宋文峰催促他回家的消息,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無數騷擾謾罵的短信。
——宋小姐,你真是開放啊,不過我喜歡。我出300萬請您陪我一夜。放心,如果陪好了,還會有額外獎勵。
——你的視頻我看過了,那性感豐滿的身材屬實精品。我想認識您一下,條件你隨便開,我這邊絕對滿足你。
——還真是個小浪蹄子呢,那表情那聲音可真是讓人感到銷魂。
——你們宋氏集團破產了嗎?怎麽輪到你出來你客賣騷了?
宋且柔看著那些人給自己發來的騷擾信息,一陣生氣。
不過,對於具體的原因,雲裏霧裏。
但隨著她不斷向下滑動,一些照片和視頻並映入她的眼簾。
視頻中的她躺在茶幾上被人節奏性的頂撞,她整個人也隨著節奏上下晃動。
最讓她不敢相信的是,視頻中的她竟然還樂在其中,十分享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且柔丟下手中的手機,緊緊的抱住自己腦袋,扯著自己的頭發。
她試圖想要讓自己想起更多昨晚的細節。
可她想象到的都是那些讓她無助不堪的畫麵。
不知過了多久,她渾渾噩噩的拖著身軀去了浴室。
這時,她看到了垃圾桶裏一枚又一枚被打開丟棄的四四方方的密封袋。
而那些被使用過後的,則被隨意遺棄在地上,裏麵摻和著一些渾濁的白色**。
麵對這一幕,宋且柔徹底崩潰。
她歇斯底裏的怒吼,打開浴室的水蓬頭,任由水流衝刷著她的身體。
兩個小時後。
宋且柔的情緒才稍微控製住。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浴室裏出來。
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拿起自己的手機包包,準備離開房間。
可走到門口時,她想起自己昨晚的事情被錄視頻並發到網上,剛要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她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去,他害怕會被人發現。
經過一番猶豫掙紮後,她打開外賣平台,買了一頂帽子和口罩。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酒店的房門被敲響。
宋且柔沒有著急出去,而是趴在門上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直等走廊裏徹底沒聲後,他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把外賣袋拎了進來。
她取出裏麵的鴨舌帽和口罩進行一番偽裝。
在確認不會輕易被別人認出自己的身份後,這才略帶慌張的從酒店離開。
可當她來到酒店停車場後,整個人再次愣住。
她昨晚好像是被那幾個男人開車帶來的,而她的車,應該還在昨天參加酒宴的那個地方。
想著,宋且柔隻好打的前往酒宴附近。
很快,出租車便到達了指定地方。
“美女,到地方了。”
“謝謝。”宋且柔略顯拘束的下車。
她摸了摸口袋,好在車鑰匙還在。
握著手裏的車鑰匙,宋且柔向自己車輛方向走去。
也正是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嗨,美女。”
“身材不錯嘛!”
“陪我們哥幾個玩玩啊。”
宋且柔聽著身後的聲音,瞬間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都在顫抖。
“別走那麽快啊,陪哥幾個玩玩,陪高興了,哥幾個還會多獎勵你幾次!”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宋且柔強撐著加快了自己腳上的步伐。
在最後一刻,她成功的躲到了車裏麵。
砰砰砰!
劇烈的門窗玻璃敲擊聲響起。
明顯那幾個男人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他離開。
宋且柔看著那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心裏充滿厭惡和惡心。
她發動汽車,眼睛猩紅的看著他們。
興許是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被憤怒的情緒占據。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
車輛猛地竄了出去。
好在那幾個男人閃躲的快,不然還有可能會被車輛撞倒乃至碾壓。
“他媽的晦氣,竟然是一個瘋子……”
宋且柔漸漸的聽不到身後的咒罵聲,整個人的心神也漸漸恢複。
她用力的攥著手中的方向盤,心中滿是不甘。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出圈,竟然是以這種形式。
每當她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將所有原因都歸咎到溫繁的身上。
“溫繁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會落的現在這個下場!”
她惡狠狠的說著,眼底藏匿不住的憤怒和陰狠。
無論怎樣,她都要以千倍萬倍的代價償還給溫繁,讓她也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二十分鍾後,宋且柔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壓抑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她找到溫繁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溫繁沒來得及看,便滑動屏幕接聽電話。
“喂,你好。”
對麵的宋且柔聽到溫繁愜意的聲音,心間的怒火蹭的一下繞燒起來。
“溫繁,你竟然和其他男人合夥算計我!”
宋且柔嘶啞的聲音傳進溫繁耳中,讓她下意識的將手機挪開耳畔。
“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溫繁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可這一切在宋且柔看來,都是她在裝模作樣罷了。
“你就不要在裝了。怪不得你昨天要帶我去參加所謂的私人酒宴,我看你是早就和駱世博串通一氣,合謀故意算計我的。”
“我就說嘛,你怎麽忽然那麽好心,還要給我介紹商業界的大佬給我認識,搞了半天這都是你的套路。為的就是一步一步獲取我的信任,然後讓我認識駱世博,然後被他……”
後麵的話,宋且柔沒有說出口。
她不知道該如何把昨天所經曆的事情說出口。
“駱世博?這件事情和他又有什麽關係?”溫繁對她所說的事情一清二楚,但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她知道宋且柔給她打電話,十來興師問罪的。但她要是不知道,她倒要看看對麵的女人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