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媽媽把事情解決完,就去給你講故事。”

謝離見自己母親心意已決,乖乖的鬆開手和張嫂去了二樓方向。

趙姨再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看樣子也已經猜出個大概。

多半他們小夫妻間又鬧了別扭。

要不然房間裏麵怎麽死氣沉沉的還泛著股冷意。

最重要的是自家夫人讓小少爺去樓上,明顯是想讓他回避一下。

說不定他們兩人這次的誤會比以往都要嚴重些。

趙阿姨想著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小少爺雖然去樓上了,但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

他沒有把話說透,但字裏行間的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晰。

謝祁自然明白他什麽意思?

為了防止給小家夥留下不好的印象和陰影,謝祁起身來到溫繁身邊。

“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讓小家夥看到我們兩個人爭吵的樣子。”

“謝祁,我隻想要和你好好聊聊。”溫繁不想和他吵架。

剛剛的一幕明顯是巧合。

但如果男人偏認為她和傅南淵之間有什麽,那她也無言以對。

“好,那就和我去偏閣樓細聊吧!”謝祁說完,走在前麵完全不顧身後的溫繁。

“夫人,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還是希望你們一會兒能保持冷靜,盡可能不要因為一時憤怒而說了傷害對方的話。”

“我知道,不過至於她是什麽想法我就不清楚了。”溫繁苦笑道,隨後微微搖頭,略帶無奈的跟在男人身後去了偏閣樓。

砰!

隨著重重的一道摔門聲,偏閣樓裏陷入到無盡的安靜當中。

最終,還是有溫繁將安靜打破。

“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下,剛剛你看到的那一幕,完全是誤會。”

“我誤會什麽了?我可什麽話都沒說。”謝祁眸色一沉,唇角泛起一抹弧度,看似帶著笑意,但卻讓溫繁忍不住打了一記寒顫。

這也讓溫繁更加意識到眼前男人真的是誤會,她和傅南淵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將她和傅南淵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這樣才能夠避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我在公司接到張嫂的電話,說小黎生病了,所以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又因為他不吃飯,沒辦法吃藥,便許諾他,吃飯吃藥後帶她去逛商場。”

“哪成想在回來的路上,車子忽然拋錨,幸好遇到了傅南淵,所以便麻煩他把我們先送回來了,畢竟小黎還在生病當中,需要好好休息。”

溫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的講述了一遍。

但這些對於謝祁來說倒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他最想要知道的是溫繁和傅南淵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昨天晚上傅南淵為何會駕駛著車輛停在樓下?

而他又是幾點來?兩人在他洗澡期間又做過什麽事?

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惑。

最終,她隻說出了一句話。“你和傅南淵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我們兩個人隻是普通朋友。準確來說,傅南淵是我的學長,前段時間才剛知道她回國的事情。”

溫繁隨便編了一個,雖然撒謊了,但他和傅南淵之間的關係大差不離。

因為她實在是無法理解傅南淵所說的青梅竹馬。

她已經很努力嚐試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但很明顯沒有任何的效果,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扳倒謝家和宋家,你父母報仇雪恨。

“你確定?”謝祁那雙深邃且幽暗的眼眸直勾勾的定格在溫繁身上,似乎想要把她看穿,看看她究竟說的是實話,還是在撒謊?

“確定!”溫繁一口咬定,表情淡然,但小臉上隱隱透著幾分堅定。

謝祁見狀,也沒再繼續質問,而是又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那你們私下是否有見過麵?”

“我們確實見過麵。”溫繁沒有避諱,也知道她和傅南淵見麵的事情根本無法隱瞞。

謝祁隨便派一個手下去調查,便能夠輕而易舉地調查到。

與其撒謊,倒不如實話實說。

謝祁眼神中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溫繁回答的如此痛快。

似乎也察覺出他還有什麽話要說,溫繁先一步講了起來。

“不瞞你說,前天我忽然從公司離開,就是為了見他。他回國後想要舉辦一場宴會,但當年我和幾個學姐關係鬧得很僵,所以便拒絕了。”

“但出於日後可能會有合作,我便私下請他去咖啡廳見了一麵,期間聊到過他公司的發展,結果就發現他們公司的項目與我們不是很匹配。”

溫繁表情嚴肅,一臉認真,並不像是在撒謊。

但謝祁對她還是持有懷疑態度。

“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吧?”

謝祁本想讓她自己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可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她談及昨晚的事情,便決定幫她好好回想一下。

“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一下,昨天晚上傅南淵來找你,有何事?”

溫繁眼底露出一絲慌亂,嘴巴微張,帶著幾分錯愕。

她本以為昨晚的事情躲掉了,沒想到在自己進入浴室之後,男人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去陽台查看了。

在那一瞬間,溫繁隻覺得自己CPU都快要幹燒了,卻還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為什麽不說話?”謝祁走近一步,牽製著溫繁的下巴,讓她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結果溫繁每次即將與謝祁對上視線時都會巧妙的躲開,這讓謝祁心中的猜測家長。

“你在做什麽?心虛了嗎?”

男人聲音低沉,沙啞,語氣中透著幾分隱忍,甚至連手指上的力度都加重了一些。

這頓時也讓溫繁感覺到了下巴處傳來的痛感,眼眶中蓄滿淚水,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處。

淚水不斷的在眼眶裏麵打轉,好像輕輕一眨眼,便會從眼眶裏麵跌落出來一般。

“她應該就住在我們附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我也隻是簡單的給她揮手打了下招呼。”

溫繁試圖想要掙脫,但男人卻不給她機會。

實在沒有辦法,她為了自己下巴處不骨折,隻能暫時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