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那就放過我嗎?”

她眼眶紅紅的,目光露出幾分膽怯,渾然不敢與他對視,而此時,她輕輕一眨眼,淚水瞬間決堤落了下來。

一滴淚滾到謝祁的手麵上,帶著幾分滾燙幹,讓他當即鬆開了大手。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罷休。

甚至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他直接下達命令。

“從今往後你就別想從前個偏閣樓裏離開了。不管白天黑夜都要一直給我呆在這,哪也別想去!”

謝祁眼裏沒什麽溫度,甚至表情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可他越是平靜,溫繁越覺得可怕。

而在聽到對方要將他囚禁在偏閣樓後,原本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你放心,我這邊會派人全方位看守,絕對不會給你一絲可逃跑的機會。”

這時,謝祁臉上終於浮現出半分笑意,嘴角輕弧度的上揚,可他眼神中的冷冽仍舊藏匿不住,讓溫繁心裏莫名發怵。

溫繁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放輕鬆。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

“可是公司那邊的事,我怎麽辦?我還沒有處理完。而且我剛剛也已經和你解釋清楚了。我希望你不要耍脾氣,意氣用事。”

謝祁剛剛的那一番話,和他的所作所為,在溫繁看來,無疑是富家公子哥意氣用事的行為。

更何況她已經把該說的都說,除非謝祁在詢問他之前就做過了詳細調查,可如果做過詳細調查,那又為何問她?

是為了測試她的誠實度?還是找氣受?

可通過現在的狀況來看,很明顯,以上兩種方式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代表著男人根本不知道她和傅南淵之間真正的關係。

可她剛剛已經把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為何對方還斤斤計較,甚至還妄想要將她囚禁在這個小閣樓裏麵?

“什麽?”謝祁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我在意氣用事?你好好想想,我們兩者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犯錯誤的那一方?!”

“我什麽時候犯錯誤了?難道我連見一個男生對你來說都是犯錯誤嗎?那你和宋寧煙之前的事情我都還沒計較過呢!”

“我和宋寧煙又做過什麽?”謝祁殷紅的眼神注視著溫繁,暴躁中夾雜著一絲冷靜。

“你和她”溫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主要是眼前男人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

他提到宋寧煙,她竟然是如此冷漠的態度。

再怎麽說宋寧煙也是她的前未婚妻,甚至還懷過他的孩子。

結果他卻可以做到如此冷漠無情。

興許她在他這裏,也像宋寧煙那樣,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想著溫繁不由得為自己感到悲哀。

不過再一聯想到家族仇恨,他瞬間讓自己清醒,叫那所謂的痛楚收斂,看都懶得再看眼前男人一眼。

“你說我和她到底怎麽了?”謝祁看著她戛然而止,更加想要知道她剛剛畫中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

又為何話說一半就停住不再往下講了?

“沒什麽,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溫繁輕飄飄的吐出答複。

在聯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真的要呆在這個小閣樓一段時間,索性不再焦急,也不再感到焦慮,十分坦然的接受。

“既然那些工作已經不需要我處理,那就等什麽時候我可以再次繼續處理工作事宜時,再給我送來一些文件,我也好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溫繁環顧四周之後發現,這小閣樓裏麵裝備齊全,唯獨空間小了一些,活脫脫縮小版的別墅。

看著事到如今不知悔改,反而還一門心思想著處理工作事情的溫繁,謝祁再次下達命令。

“我的意思是從今往後公司將會撤銷你所有的身份和職務,接下來你便可以安安心心的休假了。”

“你!”溫繁屬實,沒想到眼前男人做的如此絕。

這是要一輩子都把她給困在這個小閣樓裏麵的打算呀。

她瞬間火爆,脾氣也蹭的一下燒了起來。

不過生氣歸生氣,但她還是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鬧得如此僵硬。

等過些天謝祁的脾氣消散,她讓小黎幫忙吹吹耳邊風,興許就能從這兒離開了。

她可不想一直生活在這個小閣樓裏麵,做眼前男人的“金絲雀”。

就算對方有這種癖好,但她可沒有受虐癖好。

想到這些,溫繁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就當是給自己提前放了年假進行休息。

決定踏踏實實的放鬆下來,好好享受這幾天的清靜生活。

“好,既然這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這幾天除了給我送一日三餐外,就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擾我了,如果小黎那邊想見我就把他送來。”

“我可以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如果你不同意,讓他住在我這邊,我我可以陪他玩耍,晚上他依舊在自己房間睡覺。”

溫繁可不想錯掉,這次和小家夥培養感情的機會。

平時上班陪小家夥的時間太少了,現在好不容易提前休假,他當然要好好的陪伴一下,就當是彌補之前缺失的母愛吧。

不過她至少要比謝祁這個做父親的負責任一些。真正該好好補償小家夥的,應該是眼前這個男人。

謝祁望著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分享受,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那你最好給我安安穩穩的呆在這,別試圖想要逃跑!”

他丟下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直接離開。

溫繁掂著腳尖透過落地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原本還掛著笑容的小臉瞬間沮喪起來。

就這樣被關在這小小閣樓裏麵,說不生氣肯定是假的。

但她和謝祁相處了這麽久,也摸透了一些他的心思和脾氣。

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這幾天,很有可能要一直呆在這個閣樓了。

至於男人那邊什麽時候能夠消氣,她也不確定。

興許是兩天,也可能是一周,也有可能一個月。

她有些了解謝祁,但畢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很難知道他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