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成吉思汗秘藏的整體搬遷,其時間長,耗資高,需要多方專家聯合,我想知道地方上對這三個問題有沒有考慮過如何去解決?”

嘴皮一張隨便提個地方容易,但是地方財政承擔不起那也沒用,想要完成世界奇跡的整體搬遷隻是一拖再拖。其實隻要上級確認了,那後期的財政肯定會大力支持的,但地方上也需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吧。

至少要動動腦子。

張鐵安回道:“資金不需要擔心,其餘兩個問題我們目前也無法去研討商議,畢竟我們都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今天來和李院士你碰麵,就是想聽聽你的整體的想法。”

主要錢到位,任何事情都好談。李墨的想法為何能夠實現,因為他不缺錢,別人請五十人去完成某項人物,他可以一次性請五百人,這效率肯定大大的增強。

“就在賀蘭山恐龍化石遺址附近選擇一個地方吧。”

李墨說出了不是秘密的答應,他今天過來就是做這事的,其他地方的人對自己有意見也無所謂。自己拍拍屁股隨時都可以離開,他們拿自己也沒轍。

“賀蘭山附近好啊,資源可以最大化的開發利用。”

張鐵安感慨道,其他人目光朝他快速瞄一下就轉移到一邊,這個答案你們不是早就通過氣的吧,搞得你什麽都不知情一樣。

“李院士,在博物館市場運作這方麵,你的公司可是這方麵的佼佼者,不知道是否有興趣參與一下的?”

另外一個官方代表出聲問道。

“李院士,我們都認為你才是這方麵行家,如果你能參與進來的話,那事情的整體進度會加快很多。”張鐵安也跟著說道,“當然,如果能夠和我們達成合作關係的話,一切事情的主導都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我們全力配合,絕對不拖後退。”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要拉自己入夥一起搞事業?李墨看了眼張鐵安,又和秦雅麗目光對視一下,從他們眼中看不出什麽提示,不由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沒那麽多的精力,本來我這個月要進入南海,將已經探明的兩艘沉船寶藏打撈上來的,因為這邊突發事件所以才暫時中斷了那邊的海洋考古計劃。而成吉思汗秘藏的整體搬遷工程,我估計沒有兩年事件根本完不成,這還是很保守的時間估計。”

張鐵安露出一絲絲很可惜的神色,但他掩藏的挺好,隨即笑著道:“李院士,你認為目前誰來負責那個項目最合適呢?”

“本來托裏專家團隊最合適的,但如今他受傷頗重,所以也無法承擔起重擔。如果非要我推薦的話,人大的司馬浩天教授是最有那個能力和資格的。當然,他願不願意接手還需征求他自己的想法,畢竟他到了這裏也可能水土不服。”

地方上的代表都露出尷尬的神色,所謂的水土不服自然是暗諷內蒙官方對外來人的態度不是太好。

秦雅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該是她上場了。

“李院士,地方上的同誌希望能和你的公司合作,也是真心認為你麾下的很多人才能夠很好的勝任並且完成成吉思汗秘藏整體搬遷的偉大工程。你能不能再好好考慮下,當然後期你不需要親自出麵對接,這樣也不耽誤你的海洋考古項目。”

在這方麵李墨的千年盛藏公司的確能很好的勝任。

“我個人不參與這件事情,如果你們還想和千年盛藏公司達成合作關係可以去找我師姐陳鳳,集團都是她在全盤負責,我是個甩手掌櫃,基本什麽都不管的。能談到什麽程度,就看你們能夠拿出多大的誠意來。”

李墨沒有把話說死,也沒把路給斷絕了,這完全是從商業角度去想的。不像以前,他覺得差不多就行,沒去斤斤計較一點得失。

“行,那我們回去商量下。”張鐵安暗中鬆口氣,隻要李墨不徹底的拒絕那就有希望,隻要千年盛藏集團參與進來,那絕對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且還特別的專業,他們隻要給予政策上的配合就行。

以他們集團的運作能力,恐怕都不用兩年就能全部完成,然後順便再把賀蘭山那邊的恐龍化石遺址整體項目也都承包了,那樣他們就更省心,最後功勞也不會少他們的。

“大家都風塵仆仆遠道而來,晚上我請客,可別推辭哦。”

李墨看看時間也沒必要再去地下秘宮現場了,明天再繼續起寶。

嚴陽陽今天心情特別好,一直都哼著小調。

李墨坐在沙發上,瞄她一樣笑道:“今天是不是收獲特別多?”

嚴陽陽放下手中的飲料,然後點頭說道:“師父,今天最後一趟搬出來的四個木箱中竟然有一箱存放的是唐晚期的秘色瓷,那釉麵色太漂亮了。實在太可惜,到現在都無人能夠研究出其燒製的配方,秘色瓷技藝就這麽失傳了。”

“既然是不傳之秘,那肯定是無人可仿,有沒有起出破損的秘色瓷?”

“有三件,不過瓷器碎片都在,可以修複好的。”

“有碎片的話那就用來做科學研究嘛,完好無損的秘色瓷自然不能破碎,但已經破碎的當然能用來做研究,說不定就能發現其燒製的秘密呢。”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考慮的話,那些破碎的秘色瓷它們存在的價值會更高,意義也更大。”

李墨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幾口道:“明天你稍微把自己的身份掩飾一下,麵對全球的現場直播會重新開始。一個古墓的價值有多高,主要就是看其陪葬品到底能夠起出多少價值連城的文物古董。”

嚴陽陽把紮起來的頭發都放下,然後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個大的黑框眼睛,還掏出一個黑色的麵紗戴上遮住大部分的臉。

“師父,你看怎麽樣?”

李墨上下大量會兒道:“選一套蒙古族的少女服飾穿上。”

“哎呀,我怎麽沒想到呢,我穿起來肯定特別漂亮。”

“別臭美了,趕快去隔壁洗洗早點休息。”

嚴陽陽嘻嘻哈哈的走了,李墨露出一絲寵愛的笑容,自己這個首席大弟子算是已經提前培養出來了,接下來就看自己的幾個孩子能不能爭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李墨剛到餐廳就看到張鐵安和秦雅麗都坐在司馬浩天身邊一邊吃著一邊閑聊著,應該是在聯合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全權接手負責後續的項目。

他找個角落坐下默默的吃著喜歡的食物,嚴陽陽也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套蒙古族服飾,她的頭山還戴了好多的飾品,端著盤子亭亭玉立站在一旁,李墨差點沒認出來。

“可以啊,你的骨架子適合穿少數民族的服飾。回去後你可以考慮訂做一些漢服之類的漂亮服飾穿穿,穿著要與眾不同,不過你這衣服從哪裏買的?”

“我昨晚問了酒店工作人員,就在酒店不遠處有個專門訂做服飾的商鋪,然後我就選了兩套,在有些地方稍微修改了下,他們連夜完工,今早就送了過來。”

“這樣打扮下,應該沒人能認出你來,到時候你再特意的避一避鏡頭,那就更沒問題。快吃,吃完我們就出發,今天可能會大量的起出唐宋遼瓷器,雖然沒有明清時候的瓷器那麽多樣化,但其天青釉色卻依舊美得讓人驚歎,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成吉思汗秘藏考古現場,方圓五裏內的蒙古包都已經遷移,然後之前那條地洞也全部堵上。部隊增加了騎兵連,在附近一直巡邏著。

“李院士,你昨天走了後,我們起出了一箱唐晚期的秘色瓷,可惜有三件破損,但能夠修複好。估計副宮中的瓷器應該不會少,每一件可都是國寶啊。”

“是啊,尤其是宋官窯出來的瓷器,如今存世的可不多,每一件那都是價值連城,放在博物館裏都是鎮館之寶。”

“秘色瓷那也很珍稀,可惜到現在都五人可以複製燒製工藝。”

這時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突然說道:“你們說在這個副宮中,會不會有唐三彩出現啊?”

趙專家朝那人狠狠瞪一眼說道:“唐三彩是我們現代考古界的說法,在唐代那是人死後燒製出來作為陪葬品的,在當時就是冥器,你說誰會將一件冥器從某個大墓中挖出來當成寶物給自己做陪葬品的。”

那個年輕考古工作人員畏懼的縮縮頭,自己的想法果然很無知。

李墨倒是沒有在這事情囉嗦下去,司馬浩天教授還沒有到,估計那邊的事情沒談妥前,他是來不了現場的。

“大家都收拾下,今天起寶馬上開始。”

和預期的一樣,今天抬出來的都是存放各種瓷器的木箱,當一件件,一套套天青釉瓷器出世時,眾人做事速度都慢下來,花費更多時間在欣賞它們的美上。

遼國和西夏的瓷器也出現了數十件,那一類瓷器的整體燒製工藝就要粗糙很多,但再粗糙的東西在如今也足夠代表遼文化和西夏文化,曆史價值意義遠大於市場價值。

因為每一件都要好好的保護,所以光是二十二箱瓷器就整整清點整理了三天,然後慎重的裝車運走。

“剃頭,你跟過去,這一批都是暫時存放在銀行地下保險庫裏的,除了總負責人外,其他人都沒資格進入。這事你親自跟過去辦理,不容有誤。”

“老板,我明白。”

那些數千件各種首飾就算不小心丟了十幾件也沒什麽關係,但那些瓷器不小心丟掉一件那事情就非常大條了,搞不好會讓人丟腦袋的。

又是一天清晨,外麵下起了大暴雨,李墨他們暫停工作。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大雨,內心忽然升起一股警兆,背後一股涼氣直透腦後勺。

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身體一縮,在窗戶前消失了。他被人給盯上了,而且對方給他的危險感很強烈,也就是說活對方手中有非常厲害的大殺器。

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

李墨異瞳一掃,是養眼過來了。他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短信。看到短信反應也快,轉身就朝剃頭休息的方向跑去。

過了十幾分鍾後,李墨被人盯著的那種感覺才消失無影,估計是轉移盯梢戰場了。

李墨拉上窗簾,然後又過了小半小時剃頭才神色凝重的敲門走進來。

“人沒找到?”

“沒有,您給出的線索有點模糊,等我們追查到時那個人早已經離開。老板,我這邊再從燕都調集一批人過來,他們都是兵王出身,一旦他們到了這裏,辦事的效率肯定比地方上的警方高多了。”

“不必了,對方想要害我,你調多少安保來此地都擋不住。不過我不會再給他機會的,等雨停了,我們就出去逛逛街,難得能夠休息一天。我也去會會對方,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這是用自己釣魚。

“老板,太危險了。”

“菲國的槍炮都用上了,我不是還好好的嗎?對了,今天真有機會出去隨便逛逛的話,你離我遠點就行。”

外麵的大暴雨下了小半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天色已經放晴。雨後的內蒙,抬頭是一望無際的湛藍色的天空,令人心曠神怡。

“師父,我陪著你一起出去走走,主要為了透透氣。”

嚴陽陽見李墨要走,連忙追上來說道。

“陽陽,我出去辦點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出去瞎玩的。你實在要是閑不住想出去,就讓安保跟著你,自己隨便逛都可以。”

“哦,那好吧。”

嚴陽陽見不能跟著師父一起出去,臉上不免多了幾分擔心。他在酒店裏都能感覺到危險,如今出去的話,豈不是更加有危險。

“不必擔心,師父會處理好的。”

李墨出了酒店就朝附近的一條步行街走去,他慢騰騰走著,不時仰看晴朗的天空。剃頭他們上午的行動肯定被暗中的人給識破了,所以接下來就看對方能夠忍多久,隻要對方一露麵,自己就能控製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