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茶樓的規模並不大,但環境比較雅致,有公共空間也有獨立包間,距離李墨入住的酒店並不遠,走路也就十分鍾的距離。

李墨剛到茶樓門口,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穿著筆挺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迎麵走過來。

“李先生你好,鄙人姓餘,叫我一聲老餘就好。我的大老板在包間裏等您,這邊請。”

跟著李墨過來的是陳名允,他目光警惕的看了眼自稱老餘的人,心裏嘀咕一聲,這身板有點瘦,禁不起我一拳。

對於此人的身份,李墨多少猜出一點,能夠跟著大老板過來的肯定是心腹。每一個包間都有一個名字,李墨要進的包間叫‘溫雅’,這是溫文爾雅之意嗎?

老餘輕輕敲門,然後推開門對李墨做了個請的動作。李墨點點頭,走進包間,裏麵坐著一位五六十歲的男人,看起來有點清瘦,但目光很有神,身上有一種淡淡的不怒自威的氣場。

“諸先生,您好。”

諸田起身伸出手和李墨握了握笑道:“李先生,終於有機會見到你真人了,這邊請坐。”

“謝謝。”李墨坐到他對麵的單椅上,同樣笑道,“我真人和傳說中的是不是不一樣?”

“氣勢上不同,真人給我的感覺更強烈,更有壓迫感。”諸田說的話有點深奧了,到了他這個層級級別,隻有別人在他身上能夠有這種感受,可是麵對李墨,他卻主動說自己也有這種感受。仔細體會下,對方有示弱的意思。

堂堂的封疆大吏一見麵就示弱,這種魄力還是讓李墨敬佩的。

“諸先生太抬舉我了,其實我就喜歡玩玩古董,還弄得滿身銅臭味,和這個包間的名完全是兩種意境。”

諸田沒想到李墨能夠接得住他的話,不由露出欣賞目光笑起來,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

“李先生也是品茶大家,這壺茶用的不是名茶,而隻是本地的一種野茶。但正是因為是野茶,承受了更多的風吹雨打日曬,所以這成茶後泡出來的香氣更濃,口感絲毫不弱於那些頂級的名茶。李先生,請品嚐。”

李墨深深的呼吸一口:“還沒品嚐,光是這茶香氣就不弱於三葉牙。按理說這樣的野茶如果開發出來的,那肯定又是一種名茶,為何還是默默無聞的野茶。”

“沒有機會。”

諸田似乎話中有話,李墨心裏就犯嘀咕了,他見自己不會就一直跟自己打啞謎吧。

想到這裏,李墨隨意說道:“機會不是沒有,隻是機會出現的時候,要麽直接放棄了,要麽沒有好好把握住。”

諸田笑笑,端起茶杯小喝一口。

“李先生,我就直接說了。有人犯了錯,作為掌舵人自然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很多時候作為掌舵的人最看重的是讓這艘船一直平穩安全,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暴風雨來了還無動於衷。那樣的話,可能真正遭殃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船人。有人犯錯,但更多的還是無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