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大王要報失國之仇我們必須搞好根本問題,人員問題?”

“孤也正頭疼,我們一戰失去兩萬五千強壯男人,現在要解決的就是人口增長問題。少伯,有什麽好辦法?”勾踐把我讓到塌前坐下,手上不安的擺弄著一隻黃金龍雕的匕。

“鼓勵生育,提高人口增長能力。把生育當成一項政策來實施。實行獎懲政策,叫老人不要娶少婦,壯漢不要娶老妻,實行優生優育;女子十七不嫁,男子二十不娶,給他們父母定罪;孕婦將產,告於官,派醫生去助產;生男孩賞銀1oo兩,生女孩賞銀8o兩;一家生三個孩子國家給他們養兩個,生兩個,國家給他們養一個。”

“少伯!少伯!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獎勵生育,這樣不出二十年我國一定人丁興旺。”勾踐眼裏露出希望,好像看見眼前站的都是有戰鬥力的男人,正在開往吳國給他報仇。

“我現在就招集大臣叫他們去實施!”說著丟下我,一陣風似的跑了。

“真夠雷厲風行的!”我笑著搖搖頭,站起來,聽見外麵織布機的聲音,這夫人倒是個人物,連布都會織。

刺槐樹上開滿了白色的小花,出甜甜的幽香,上麵幾隻小鳥在跳著,不時啄下一兩個白花,掉下來,接觸地麵的時候出簌簌的響聲。樹幹上半寸長的青刺,挺立著保衛嬌蕊。青翠欲滴的綠,點綴著斑斑的白。一人合抱的樹幹,忠誠的屹立著,給枝葉和花朵以無限的安全感。

“少伯!看什麽呢?”夫人意識到我望著她,停下了忙碌的活計,放下手上的梭子,從織布機上下來,姍姍走到我身邊垂著兩手,低著頭,好像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嗬嗬,想起一民歌。夫人忙吧!少伯走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胡謅起了《木蘭詞》,看她那樣子也不好去看什麽古董織布機了,逃也似的走了。

“少伯……”

“什麽?”我回頭,夫人滿臉通紅,看我一眼,嬌羞的低下頭,道:“貞兒謝少伯救命之恩!”

“哦!哦!我救過你嗎?我忘了,夫人也忘了吧,不該記憶的東西就忘了吧,哈哈……”我估摸著再不走恐怕會更加尷尬,提什麽不好?仙桃,小雞,小羊,那麽多好東西不提,要提什麽救人,真是……唉……

“範蠡有事,先走了,夫人忙!”我怎麽了,好像也不那麽君子了,心虛什麽?不知道勾踐對這件事是怎麽看的。

正忙亂間,麵前一人攔住了我的出路,抬眼一看,是文種,這小子竟然樸素得像鄉裏貧民,頭上戴條藍色布方巾,身穿藍色粗布對襟衣服,一條藍色布褲,赤腳蹬一雙草鞋。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如果換上一個美女玉顏,整個一藍色妖姬,噗哧笑出了聲。

“文兄!你這副打扮真逗!像市集上趕集的大爺!”

“潮流!潮流!大王帶出來的潮流,現在舉國上下都是這副打扮,像範兄這樣的倒是落入俗套了!風流倜儻的還要去勾引那家的小妹妹?倒是這麽幾年範兄怎麽一點不見成熟,還是青澀的小夥子!哈哈!沒被那幾個小妖精掏空了精神?”

“文兄!成天琢磨什麽呢?琢磨我範蠡被娘們整死了,你好收編我那些妖精?你行嗎?這身板?”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他腿肚子一軟,差點跪了下去,我順手一拉,他才不至於倒下。

“兄弟現在成天琢磨怎麽給吳國進貢了,大王也不知道怎麽了,拚命的把國庫裏的一點東西望吳國送,每月一次,還有那永遠喂不飽的伯嚭,這哪裏是治國啊,簡直就是做吳國的牛馬。”

“文兄你喂豬的目的是為什麽?想想!”

“喂肥了吃它的肉啊!有什麽關係嗎?這是兩碼事……哦!我明白了,這是一個道理,我們穩住吳國就是為了讓他們對我們掉以輕心,以後一舉殲滅。”

“哈哈!文兄比範蠡聰明多了!一想就想這麽遠!”

“去你的!當我白癡!”文種這時明白了。

“嗬嗬,還有救!”我打著哈哈,就要走,這家夥又拉住我。

“範兄!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文種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四周看了看,把嘴*到我耳邊道,“範兄有沒有辦法,讓胥夫人投到我文種的懷裏?”

“怎麽這麽相信範某?可是範某可不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文兄,你還是成全胥夫人為胥將軍守節吧。範某怕哪天打雷晚上睡不著。”

“打雷你也怕?一個大男人?”

“我怕天打雷劈!範某什麽都沒有聽過,文兄也什麽都沒有說過!”我*,今天怎麽了,竟然盡是這種半截子事,鬧得人心惶惶的,我得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喂!範兄!範兄!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胥夫人可不是節烈貞女,真的不是!”文種拉著我耳語。

“傳聞怎麽可能是假的?整個越國人都知道胥夫人是傳奇人物,是三貞九烈的奇女子。文兄不要毀了胥夫人的一世名節,你說要給夫人立道貞潔牌坊我範蠡一定義不容辭,但是破壞女人名節的事範某決不敢做!我還希望我死後我那三妻四妾給我守貞節呢,**人妻子報在妻子,我可不助紂為虐。”

文種聽了我的話,急得臉一陣白一陣灰,有苦難言,百口莫辯。

我*,你偷偷摸摸的就夠了,還要把偷的東西擺在青天白日之下,有沒有搞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這小子什麽都好,怎麽就被許雲翹這狐狸精迷得分不清南北東西?我得想辦法讓你永遠斷了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