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貞潔牌坊

“唉!你們兩都在這裏呢?正好!”勾踐急匆匆走來,額頭上站滿了汗珠。

文種拉著我的手連忙丟開,訕笑著低下頭,樣子倒是蠻憨厚,勾踐被他這樣子搞得摸不著頭腦。

“少伯和文大夫在商量什麽?”

“沒,沒商量什麽!”文種欲蓋彌彰,不是一個慣於撒謊的人,臉紅到脖子上了。

“是這樣,文大夫說胥將軍為國捐軀,胥夫人為夫守節,值得嘉獎,正和我商量,是不是請大王允許我們給胥夫人立道貞潔牌坊!”

“考慮得真周到,文大夫考慮周全,對於烈士的遺孀我們真是照顧不周,多謝愛卿提醒。這樣吧,文大夫,這事就交給你了!”

勾踐話一出,文種呆了,望著我的眼神茫然的,本來是要打許雲翹的主意,沒想到要去給她貞潔牌坊。南轅北轍,典型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勾踐急匆匆的剛要走,想起什麽,又轉過頭來盯著文種道:“你怎麽了?臉色不大好,病了?注意休息!我想問這個月給吳國的貢禮準備好了沒有?每個月15日,記好了,不要忘了,這是第一件大事。”

“還有少伯!你的辦法真好!獎勵生育!好!好!你們聊!”

說完又風風火火的邁著步子急匆匆而去。

“好你個範蠡!範蠡!我真服了你,我文種真是瞎了眼,白把你當成朋友!你竟然當麵把我的路堵死。真有你的。”文種雙手叉在腰上,滿臉脹得通紅,在我麵前來回走動,氣急敗壞的樣子。

“算了,文兄,不要想摘天上的星星,那不是你的!不要異想天開!給你這麽美的差使,你該感謝我。”

“什麽天上的星星?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也是我摘在手心裏的星星!”

“哦?那麽說你和許雲翹是情投意合了?郎情妾意,你情我願?”

“是的!我們就是情投意合!”文種激動得渾身顫抖,一提起這個女人他就完全變了個人,肝火怎麽這麽大。

“既然是情投意合,胥將軍允許嗎?不是他做了鬼都不想做龜嗎?這可是傳得很遠!你怎麽鬥得過鬼魂?”

文種摸著額頭,心虛了一點,聲音也小了,道:“所以我才找你幫忙,你不是全才嗎?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可是你竟然連我的一點希望都給掐死在搖籃裏了。”

“其實範某可是幫你,也許胥將軍的魂魄沒走就是放心不下許雲翹,如果你給她立了貞潔牌坊,胥將軍放了心,也許就走了。以後你們暗度陳倉不是沒有障礙嗎?”

文種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緊鎖的眉頭張開了,意猶未盡的道:“可是我們不是隻能偷偷摸摸的?”

“文兄啊?你怎麽這麽糊塗?你說你的三妻四妾難道沒有魅力嗎?恐怕不是吧,你之所以對許雲翹念念不忘,不是就因為不能完全得到她嗎?這就是你迷戀她的原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喜歡的就是偷的刺激,迷戀的是追求的過程。”

“唉!真是的呢,我的妻妾個個花容月貌,唇紅齒白,國色天香。可是因為她們天天在我眼前晃,為了討好我對我百依百順,還不是爭風吃醋,所以我對她們沒有興趣,反而是許雲翹,她說她一點不愛我,可是我卻偏偏老是想著她。”

“明白了?去吧,給她立貞潔牌坊去,一點也不妨害你搞地下活動,反而是最好的避難所。”

“哦!我這就去!範兄你真厲害!什麽問題到你這裏都不是問題。”文種被我忽悠得分不清南北西東,飄飄然的去了。

“唉!別忘了吳國的貢禮先辦了!”我故意在他後麵喊了聲,得意的摔著手和他背道而馳,臉上的笑容半天都沒有消失,也不知道怎麽了,戲弄文種成了我最開心的事,大概就因為他在曆史上可以和範蠡抗衡吧。

“範兄!範兄!等等!”我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聽見文種在後麵喊,腳步聲很急。

“我說你有完沒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小子真夠折騰人的。

“範兄別生氣,這是大事,吳王說我們越國的布織得好,要我們這個月還給他送點去。可是我們的絲綢用完了,範兄說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一個管理國家大事的大夫,這麽點問題都要到處問。你怎麽辦事的?”我劈頭蓋臉就給他上了教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自己想去!獨立思考!”我幾乎語塞,無理就聲高嗎。

“範兄還說你沒有辦法?你身上穿的是什麽布料?”文種拉著我的衣角,放在手背上摩挲了半天,“好!手感真好!”

“當然好了,我這是神仙送的,整個越國可是隻有我範蠡身上有,這衣服穿著可是能根據人體調節體溫。冬暖夏涼。”

“用什麽做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範兄告訴文某,算是給我們越國解決了重大問題了。”

“得了,不要寇那麽高的帽子,山上的葛做的,告訴你了,可是怎麽做出來的,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管穿不管做。”

“真的?葛可以做這麽細密的布?比絲綢好多了,隻要知道什麽東西做的就行了,我國可是有第一神織手,一定可以做出和這個一樣的布料來。”

“什麽第一神織手?誰呀?”越國多少神人我倒是見過一些,可是神織手還沒聽說,誰呀?我特別喜歡結交有人能力的人。

“是一個和你很熟悉的人,你對她比對我還熟!”文種這小子好像也傳染上了賣關子的毛病,竟然要我猜。

“我府上的?誰有這能耐?我怎麽不知道?”

“不是你府上的,但是和你相處了三年!”

“你說大王?他是神織手?不會吧?”

“當然不會!再想想!還需要想嗎?”

“夫人是神織手?還是第一?”我還以為她就是擺個花架子,做做秀,忽悠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