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同草原上的餓狼,一忽兒在蒼茫天地間激情飛揚,一會兒在青草淒淒處溫柔纏綿。一會我們感覺激情將我們抬上了九霄雲天,一會又好像從巨浪峰頂跌入無底深淵。壯懷激烈中我們如此和諧如此瘋狂,如此柔腸百結,如此起伏跌宕。
那一夜我們真正領略到**和精神同時結合帶來的欲仙欲死,懂得了為什麽世間不能缺了男人,也不能沒有女人,原來男人和女人的交響是如此醉人,如同冬日暖陽三月春風,夏日清涼秋日喜悅,久久的久久的占據整個心胸,讓人不忍不舍三生難忘。
我們像貪婪的孩子突然現糖果的香甜,沉浸其中不忍自拔,糾纏一夜,曉星退卻,黎明露出溫馨,阡陌才在我臂彎沉沉睡去,兩頰的紅潤如同粉紅的蘋果,看得我再次垂涎欲滴,在她臉上溫情的印了一個深吻,才輕輕的放下她的頭,呆看兩眼,躍下床,一個老套但是在這裏如嬰兒般新鮮的想法在我頭腦顯現,得讓她有新婚的感覺,讓她永遠記得我的浪漫情懷。
飛身跑上會稽山,我記得在一片平地中間看到過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當時沒怎麽留意,今天倒是可以派上用場。站在山頂,山下的一切盡收眼底,西北一片綠茵茵中簇擁著鮮紅鮮紅的花兒,那是紅玫瑰無疑了。看準地方我長翅膀似的飛了起來,輕輕的落在花叢中,一股清幽的香氣滿滿沁入我的心脾,心情為之動容。我抽出匕割了一百朵玫瑰,拿出一條白色絲巾像二十一世紀花店一樣,束好,捧在懷裏,一路微笑著飛到會稽客棧。
“相國這麽早就出去了?您這是?”昨晚的夥計還沒有從昨夜我的怪誕中解脫出來,又看見我捧一抱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花,上麵的露水還打濕了我的衣襟,欲言又止的問。
“鮮花送美女,送我漂亮老婆的,嗬嗬,學著點!趕明兒你送朵你老婆。”
夥計精明的眼睛裏露出無可奈何,窄窄的額頭上抬頭紋笑著,搖搖頭道:“我老婆準以為我吃飽了撐著!送東西她,除了銀子還是銀子,別的她不愛。”
話說出口,夥計覺說錯了,連忙挽回道:“我可沒說您!”
“嗬嗬,我本來就是吃飽了撐著了,所以要討老婆歡心,老婆開心了世界就太平了,懂嗎?我去了,接著幹我吃飽了撐著的傻事!”說完丟下他一個人在那裏琢磨。
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阡陌側俯在粉紅的床單上,一條腿直直的伸著,一條膝蓋曲著,起伏凹凸的人體,美到及至,看得觸目驚心,第一次這樣一覽無餘的看她,原來我的媳婦如此完美。到二十一世紀恐怕能競選世界小姐。*,想什麽呢?我收回信馬由韁的思緒,把花在昨晚我們跳舞的大廳裏擺成心形,在裏麵擺上‘我愛你’三個大字。然後再次看了看甜蜜的睡美人,才輕輕關好門出來。
這時天已大亮,估摸著諸稽郢也該起床了,我下了樓,給夥計打了個招呼,叫他不要去驚擾阡陌。夥計笑著說:“您放心,我們都知道你們昨晚辛苦了!不會去驚擾她的。您精神可真好。”
“啊?”我一聽,臉上一熱,一時語塞。
夥計也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捂著嘴欲蓋彌彰的道:“當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聽到,客棧裏誰也沒聽到。”
“聽到了怎麽了?情緒來了,自己回去找老婆演練!”
“嗬嗬,我晌午才能回去!”這小子倒還實誠,估摸著憋得夠嗆,嗬嗬以前被文種那小子刺激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有點同情昨晚聽床的人,難怪客棧如此安靜,原來都受了我的害,累得才睡。唉!沒辦法,誰讓本大爺功能那麽好呢?我四顧客棧,靜悄悄的,我們兩個醒著的反而像幽靈。
“我夫人醒了叫她不要走,說我待會還來!叫她等我!當然估計我回的時候她可能還沒醒。”
“還來?”夥計眼珠子滴溜溜的把我打量了兩遍,簡直莫名驚詫了,好像我是鐵打金剛,喉嚨咕隆兩下,縮了縮脖子道:“您精力真好!”
“你今天盡想什麽好事呢?要想回去對著老婆想!我走了!記著我交代的事!”
好不容易才擺脫夥計的古怪,一路小跑著往將軍府去,市場上趕早集的人,肩挑手提,急急忙忙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沉睡的都城喚醒。路兩旁的梧桐樹下,空氣清新,我邁著輕盈的步伐,帶著微笑,迎著朝陽停在了將軍府門前。
諸稽郢已經在府門前東張西望了,看見我立刻露出笑容,道:“範相國!我還怕你忘了昨天說的話呢?你要是再緩一會不來,我可要和滑兒一起到軍營去了。”
“將軍的精神真好,不是我來晚了,而是將軍起太早了!”我望著太陽還像個圓球似的,並沒有出炙熱的光,道。
“是老夫起早了嗎?我怎麽說今天的太陽一點都不毒辣呢。原來還沒有到威的時候。”
“我跟您說您還不信,範相國都這麽說了,您本來就起得太早了。”石滑站在一旁責怪道。
“嗬嗬!那是老夫太心急了,平靜的熱血好久沒有沸騰了,進了將軍府就按捺不住,多久沒有看見那些熱血男兒了?一想到即將上戰場我的精神就來了,寶刀未老啊!”諸稽郢握了握手腕,轉動了兩下,骨節出咯咯的聲音,筆直的身板,相當硬朗,除了那一頭白,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人。
“那將軍待會好好的給兄弟們露兩手?讓大夥開開眼?”
“老夫也正有此意,不然一個老頭領兵上陣誰能服氣?老夫今天要讓大夥看看,老夫是年老藝精,勇猛勝過當年。”
“好好!以技服人,大丈夫不提當年勇,隻看今日勇!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