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8章春夢連連

“我要,我要……”已經醉醺醺的士兵們歡聲雷動,蠢蠢欲動都想一親芳澤,絲毫沒有想到兩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是怎麽回事,自己是不是也成為下一個。

弱水望了我一眼,嬌羞一笑,轉過頭去,媚笑著,溫柔的道:“各位軍爺!大家戰場上為百姓拋頭顱灑熱血辛苦了!今天弱水親自給各位英雄斟酒,犒勞犒勞大家!”

“來!一個個來,不急,今天本姑娘把每位軍爺都侍侯舒服了,不然小女子算不上愛國!”

弱水談笑風生中,已經如法炮製的撩倒了一大片,蠢豬般的鼾聲此起彼伏,酒桌上杯盤狼藉,橫七豎八的躺著,趴著,倒在地上的都是士兵。

沙塵窮走過來,看魔術似的,問:“公子這是用的什麽法術?怎麽個個都睡著了?”

我笑道:“這不是什麽法術,不過是他們自己良心現,打擾你們太久,自己不好意思,選擇酣睡罷了!”

沙塵窮道:“哼!他們會良心現?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冬天炎熱,夏天下雪!叫你敢打我,打死你!”

沙塵窮抓起一隻碗就往黑大個額頭上扣去,頓時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小子一點沒感覺,竟然咂著嘴,喃喃的喊著:“美人!美人!”夢鄉裏都沒忘了美人。

“天!我把他打出血了,怎麽辦?”沙塵窮看著人高馬大,膽子竟然這麽小。

“一個大男人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流那麽點血算得了什麽?”

弱水看著那麽多粗鄙男人被她輕而易舉擺弄趴下了,幾乎是一蹦一跳的跑到我麵前,道:“公子!這是什麽酒啊?怎麽一碰著他們,他們就睡著了?現在怎麽辦?不能讓他們白吃白喝了,還睡在我們酒店裏。”

沙塵窮道:“他們都白吃了我們一個月了,得想法子讓他們永遠不敢來搗蛋,最好把以前白吃白喝的給我們算清楚帳。”

“是啊,公子,明天他們醒了還搗蛋怎麽辦?你要是不在這裏,他們接著欺負我們怎麽辦?”

我雙手抱在胸前故作沉思狀,道:“你們考慮的都有道理,必須讓他們把所有的帳算清,而且保證從此以後不來搗蛋,但是最好讓他們每天都來作規規矩矩的食客!可是怎麽能讓他們那麽溫順,聽話呢?待本公子好好想想!”

“算了!事情一件件辦吧,現在先讓他們回營!”

“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怎麽回去?難不成我把他們一個個扛回去?”

“沒說讓你扛,讓他們的兩條腿扛!”

“讓他們自己走回去?那恐怕得明天了!”

我一笑,不再說話,坐到櫃台裏,對他們倆喊道:“算了,不著急,我們就在這裏收酒錢吧。”

“我也想啊,可是自從這該死的戰爭開始了,我們就沒有收到過酒錢了!”沙塵窮沒好氣的坐到我身邊,雙手抱在胸前,氣乎乎的道。弱水剛剛回緩過來的開心也消失了,鬱悶的在我們對麵坐下,低著頭不安的右手拔弄著左手。

整個酒樓隻聽見鼾聲,天已經黑了,弱水點了一個火把,插在櫃台前,我們三人的目光都盯著火焰,眼神隨著火焰的跳動流動。

“店家,結帳!”黑大個突然站了起來,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送到櫃台前,敲在櫃台上,虎虎生風的顧自邁向黑暗。

沙塵窮呆了,看到銀子在火光下亮,舉在手上端詳半天,露出笑容,接著臉色一沉,沮喪的道:“還是不夠,連今天吃的菜都不夠付。”

話音沒落,又站起來一個士兵,一樣木偶般的走到我們麵前在櫃台上重重的砸下一錠銀子,然後消失在黑暗裏。

沙塵窮和弱水呆了,道:“他們是不是每人都要給一錠銀子?”

“今天這是怎麽了?公子一來,我們這裏就盡出好事!”

我笑而不答,桌子上坐著的人像排隊一樣,一個個泥塑木雕似的站起來,丟下一錠銀子顧自去了,像夢遊的。沙塵窮和弱水的目光應接不暇,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後麵的夥計也現了情況,一哄跑過來*在牆壁上看著那些士兵乖乖的往櫃台上放銀子,私下議論紛紛。等桌子那裏已經沒有人了,櫃台上的銀子已經白花花的堆滿了櫃台。沙塵窮望著眼前的銀子,雙眼光。手摸了又摸,繼而收了回來,膽怯的道:“今天他們睡著了把銀子放在這裏,恐怕明天他們醒了,找我們要的還不隻每人一錠。”

夥計們一聽,收回了亮的眼,也垂頭喪氣。我拿起一錠銀子道:“夥計們,這段時間你們受委屈了,也辛苦了,來,每人拿一錠銀子,收拾好桌子,都回家去,明天早點來幹活!”

小夥子們黯淡的雙眼又出了光,也不客氣,一人在沙塵窮手裏接過一錠銀子,揣在袖子裏,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收拾得油光亮,地上搗騰得一塵不染,喜氣洋洋步履生風的都走出了酒樓。

剩下我們三依然在櫃台裏坐著,沙塵窮望望我,又望望弱水,低下頭,半天才說:“睡覺去吧!公子的房弱水每天收拾,那盆荷花開得很好,屋子裏很幹淨!”

我站起來,也不客氣,直接就上了四樓我珠光寶氣的專用房間,本不打算在這裏住,但是要給他們壯膽就必須在這裏呆一晚上,明天讓他們把心放進肚子,再走。

房間還是那樣,一色的紫,夜明珠在著清晰的光,我脫下衣服蒙在夜明珠上,鑽進被子倒頭就睡,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眠怎麽總是那麽好,一粘著床,好夢就接二連三的來。

夢中弱水站在我麵前,光潔的肌膚,傅粉的臉,垂著眉,嬌羞的對我說:“公子!要了奴家吧,不要讓粗鄙之人玷汙了奴家的清白。”

說完一條橙紗優雅的飛落到地板上,接著弱水在我麵前旋轉了起來,一條紅色的輕紗隨著她的旋轉越來越長,薄紗盡處,玉雕的魔鬼三圍赫然呈現,美人從悠遠的遼闊飄飛,飄飛,怎麽那麽遠?我心一慌雙腳一伸,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