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哥跟二當家之間徹底撕破了臉,可是他一個小夜場頭目遠遠比不上對方拳頭硬,幾次衝突下來損失不小。氣得雀哥天天在辦公室裏砸東西,罵於正文不給弟弟出頭。

在大安聯合忙著內鬥的時候,已經成為久安城第一組織的義海集團有了新動作:成立合資商會,與施特勞集團展開全麵合作,在久安城建立寶石生物科技分公司,為久安以及全球提供廉價、安全、合法的藥物和基礎醫療用品,同時增加數千個工作崗位。

“下一步將共同開發廢舊礦區,‘變廢為寶’,為改善久安城環境而努力。”

電視裏,菱山區長趙享載分別跟義海集團和施特勞集團代表華進握手,英俊的臉孔麵對記者的相機露出商業笑容。

下一刻,他就被人扔了一袋剩飯。

吳會計正在跟黑狗在附近的飯館吃晚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撲哧”一笑,有些幸災樂禍。鏡頭馬上轉向了舉著尋人牌子的女人,吳會計和黑狗同時“啊”了一聲。

是找女兒的劉友玲。

“還我女兒!把我女兒還來!”看來她已經加入了教會,身上穿著印字T恤,聲嘶力竭地吼著,幹澀的眼眶裏似乎已經流不出眼淚。

身旁有些教眾跟她一起舉著牌子,寫著“區長無能、區長下台”。

趙享載保持著笑容,年輕的秘書風雲過趕緊掏出手帕給他擦頭發和西裝上的餿飯,農玉山攔在他身前,沉默地注視著被保安驅趕出現場的劉友玲和天佛會教眾。

鏡頭之外,結束了新聞發布會的趙享載,帶著風雲過快步走向休息室。農玉山知趣地停在門外,告知其他人“區長在忙,沒空”。不一會兒,他聽見裏麵一聲被堵在喉嚨裏的嗚咽,和持續不斷的低泣,呻吟。

農玉山咬緊了牙關,把拳頭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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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風雲過出來開門,腳步有些趔趄,眼睛鼻頭都紅通通的,似乎剛才哭得很厲害。跟農玉山用嘶啞的聲音說:“告訴司機準備好,區長一會兒就回辦公室。”

農玉山低聲問:“你沒事吧?”

風雲過一愣,搖搖頭,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重新出現的趙享載明顯心情好了許多,即使如此上了車之後還是打電話大聲抱怨:“憑什麽我要為你們背這個黑鍋,被人扔一頭餿飯?姓錢的你在治安局幹嗎?‘淨火’抓不到、失蹤少女找不到,你在給市長的狗窩看門嗎?!你還罵我?你憑什麽罵我?!”

跟對方大飆好幾分鍾髒話,仿佛再多聽一句就吃虧似的,趙享載掛掉電話把手機扔在風雲過手裏,自己的手則摸上對方的大腿,來回撫摸。

副駕上的農玉山說道:“畢竟您是曾經的治安總局局長,各分局都是您在軍隊時的戰友和部下,失蹤案又發生在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