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稀缺品。

很多人都相信愛情的存在,卻不相信自己能夠得到愛情。

傳聞六十億人的地球上,每一個人都有五十個靈魂伴侶,但終其一生都遇不到其中的一個人。

有一個短篇的愛情故事是這麽寫的。

大衛是個喜歡運動的男孩,他會彈一首非常好的吉他,還會去酒吧做駐唱,正在試圖編寫自己原創歌曲,對待生活積極樂觀,交友廣泛且人緣極好;

珍妮是個喜歡夜跑的女孩,她出生在音樂世家,精通許多樂器,目前和朋友組建的樂隊解散,有很多靈感沒來及發揮,最近心情煩悶。

這兩人是天生一對。

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裏,隻相隔不到五公裏;但從小到大十幾年,幾乎未曾謀麵。

某一天,這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一家新開的熱飲店,大衛在前麵排隊,珍妮在後麵等待,她聽著音樂,他和收銀員交談,兩人簡單的擦肩而過,大衛說了一聲你好,珍妮回了一聲你好。

兩人一笑而過,就此餘生再也沒有見麵。

愛情故事裏沒有愛情。

這恰恰證明了,很多人即便碰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也往往沒有機會把握住。

愛情就是這樣的稀缺品,在幾乎人人都能結婚擁有家庭的世界裏,愛情的比例也往往不到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

很多人隻是在自己認識的範圍內挑選一個最為合適的人度過一生,那或許不是愛情,僅僅是合適。

真正的愛情來臨時,必定伴隨著心花怒放。

真正的愛情來臨時,你是無法控製自己的。

就像此時此刻的她一樣。

雨宮真晝感覺自己的內心在燃燒著一團火,她一直都認定自己作為接受過傳統教育的女子,肯定是矜持而保守的一方,不論如何都該做到端莊而優雅,做到克製而禮貌……但她發現,那不是自己的自製力足夠強,而是**力太弱。

非要打個比方。

眼前的命運先生在她眼裏已經是一個等待了十年才姍姍來遲的大獎,是貸款了很久很久才買回家裏的大蛋糕,現在蛋糕就放在眼前,哪有眼睜睜看著把它放跑的道理?

就算是要放跑,也要把奶油舔幹淨。

內心的火焰越燒越旺,她滿腦子都越發不正常了起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冒了出來,最後被一把火點燃,眼神都變成了獵食者的目光。

她就是想要做些什麽,玷汙也好,被玷汙也好,留下傷口,留下痕跡,留下牙印。

青年被撲倒在被子上,柔軟的唇瓣貼合在一起,熱烈的擁吻後,真晝順著下巴一路親吻,掠過喉嚨,在鎖骨位置輕輕啃咬,兩隻手已經解開了紐扣,全身心的把重量壓上去,好似要把兩個人揉成一個人。

雙方不禁有些沉迷其中,即便隻是在擁抱和親吻。

真晝咬了一口嘴唇後直起腰板,肩膀上和服外衣滑落,露出一身純白半透明的長襦袢,更加沁人心脾的白梅香濃鬱的飄出,她睜開了眼睛,在漆黑的環境對兩人毫無影響,兩雙眼睛在黑暗中看的清清楚楚。

熱量已經朝著一點集中,血液湧上頭頂。

雨宮真晝接受過的教育裏肯定包含了某些根據法律法規不可描述的部分。

白榆抓住了她的手:“真晝……”

他想說,再繼續下去,怕是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雨宮真晝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伸出柔軟的舌尖,惡作劇般的吐了吐舌頭。

“我沒什麽經驗,所以,請讓我練習練習吧。”

羞澀的話音徹底展現著她的大膽、熱情和過火,還有十年來壓抑著的思念。

請不要誤會,都是很健全的東西……大家都知道,嘴巴這個器官是用來吃東西和說話的,而吃東西的時候試圖說話,自然免不了吞吞吐吐。

盞茶片刻,南家大小姐的身體陡然繃緊,她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緩緩坐直了身體,拿起地上的水杯,端起杯底將水飲下,同時漱了漱口。

白榆此時還在走神,然後就感受到了渾身發燙的女孩再度貼了上來。

不得不說超凡者的身體就是好,久經鍛煉的軀殼仿佛連賢者時間都縮短了。

雨宮真晝更是像是貓兒般舔著他的臉頰。

白榆告饒:“可以休息了嗎?”

“還不夠。”她說。

“你真的想要一步到位?”

“先生不想嗎?”她抬起手,握劍的動作無比自然。

“……”

“我很想哦,十年來,每一晚都想。”

理性開始蒸發。

沒有拒絕的空間,沒有拒絕的理由,沒有拒絕的必要。

辦不辦?

辦!

此時老大、老二達成了驚人的一致決定。

處於被動的他抬起手,繞過她的腰肢,穿過長襦袢的縫隙,攙扶住細柳腰。

雨宮真晝身體開始顫抖,雙手抱住脖頸,早已做好全部準備。

“請享用。”

溫度不斷攀升的當下,更進一步的操作已經進入了相當危險的境地,各種意義上都很危險,多描寫一點點都可能導致河蟹出沒,而在這時……

有人前來打擾。

有腳步聲,還有最外層門被推開的聲音。

白榆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雨宮真晝也立刻看向門口方向。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心想不同。

白榆暗暗思忖,難道是南詩織?

她打擾了一次還想打擾第二次?

亦或者是真的打算今晚上姐妹雙排上大分?

雖然我完全頂得住,但大家都是第一次直接三排開黑是否過於刺激了?

雨宮真晝則是通過腳步聲判斷出來,應該不是南詩織。

妹妹是四階劍豪,步伐不會這麽淩亂,一定是有節奏且穩固的。

這腳步聲更像是……

她瞬間臉色一變,意識到門外的是何人了。

若是南詩織,她完全可以大方邀請。

但換成其他人,她還豁不出去這張臉麵。

於是雨宮真晝直接側身滑了出去,飛快的轉身跑到屏風後,同時傳音道:“先生不要暴露我在這裏,等她離開後,我們再繼續。”

白榆一時間覺得好笑。

之前你不是當著妹妹的麵表現的很勇嗎?

現在遇到真槍實彈了,反而開始害羞了?

不過,人之常情。

他此時臨時壓槍不成,隻能坐在被窩裏,抬起一側膝蓋頂起被褥用以遮掩,假裝是要休息。

很快房門被敲響。

白榆淡定道:“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一道倩影踏入房間裏:“打擾了。”

她正要打開房間的燈光,白榆阻止:“就不必開燈了,我正打算休息,什麽事?”

他此時的心思完全沒放在對方身上,說幾句話都是在敷衍了事。

沒辦法,經曆了剛剛的那件事,他此時的全部心理想法都停留在其他方麵,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關注門口是誰。

因為靈魂力足夠強大,記憶力也足夠強,所以不由自主的回憶中,身體連當時的感覺都能還原出來,仿佛能感覺到被子裏還藏著一個人。

他隻要竭盡全力的壓槍,完全下意識的將門口的人當做了南詩織。

實際上門口站著的人,是剛剛趕到這裏的白峰。

她也是得到了南香奈的通知後,連續乘車趕到這裏。

就是為了親眼看到雨宮真晝確認平安,雖然剛剛見到了南詩織,但也沒考慮太多就直接進了私室。

結果見到的是坐在床鋪上的白榆,白峰奈緒美心髒猛地跳動,有些尷尬和手足無措。

“我,我不知道您在這裏……”

她支支吾吾的說:“那個,請問,真晝姐姐呢?”

“應該是去洗浴了。”白榆隨口胡謅。

“這,這樣啊。”白峰奈緒美此時也看不清屋子裏是什麽情況,一片漆黑色,她正要轉身離開,結果一低頭,看到了落在門口附近位置的衣物。

那是和服的腰帶。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和服通常都是會被小心保管著的昂貴物品,保存的好能傳給下一代,而和服沒有扣子和拉鏈,全靠腰帶來固定全身衣服,所以腰帶一旦鬆動就會導致全身衣服都散亂不堪。

以奈緒美對真晝的熟悉認知,她絕不是邋遢到會把衣服亂扔在地上的人,尤其還是當著先生的麵。

那麽這件衣服……為什麽會在地上?

白峰奈緒美瞬間想到了許多。

同時,她也嗅到了空氣裏的氣味,好似是石楠花的味道。

作為曾經經營了長樂天十多年的老板娘,奈緒美沒吃過豬肉但肯定見過豬跑,許多花魁沒有少給她傳授各種知識,論及理論知識的豐富,或許雨宮真晝都要稱她為一聲奈緒美sensei。

真晝姐姐去洗浴了。

結合以上幾點她可以判斷出,先生和姐姐已經……

奈緒美的後背仿佛流竄過電流,有關聯想讓她立刻捕捉到了事實真相如何。

她暗歎好險,若是早一些趕到打擾了這件好事,恐怕真晝姐姐連把自己削成尼姑的想法都有了。

白榆這邊壓著槍,以手扶額。

他心想你還呆愣著幹嘛,這還不出去?

你不會也打算效仿真晝玩逆推吧?

白峰奈緒美一下子睜大眼睛。

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變化。

白榆捂著嘴唇,確認般的問道:“……我剛剛是不是把心裏話說出去了?”

不對,現在仔細一看,來人根本不是南詩織啊!

這不是奈緒美麽?

難怪真晝要躲起來。

瞬間白榆從渾渾噩噩的狀態裏清醒過來。

……色欲誤我!

“啊不對,不是,你聽我解釋……”

大夏人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

但此時的解釋顯得十分的蒼白。

“先生,請稍等……”

奈緒美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

她先是回過頭。

白榆還以為她要出門,鬆了口氣。

但她隻是回頭確認了一下,然後把門關上了,自己退了回來。

哢噠!

房門上鎖。

黑暗再度悄無聲息的籠罩了這個房間。

漆黑當中,奈緒美貓著步子走近,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彎下腰,悄悄的匍匐在床鋪邊沿,有些冰涼的小手按住了青年的兩條腿。

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綿軟服從和少許期待和興奮。

“如果這是您希望的……”

“我會讓您滿意的。”

“不過……”

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方。

“請不要告訴真晝姐姐。”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