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清雲軒
盡管我心裏大驚,但沒將這驚訝之情表露出來,依舊麵不改色地和茅師父說:“陰媳婦兒?什麽陰媳婦兒?”
茅師父搖了搖頭,麵帶微笑地說:“你呀,就給我裝嘛!唐鬆和默默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麽?”
“師父,你老人家真是有慧眼啊,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我撓著腦袋,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說:“為師給你忠告啊,你那陰媳婦現在魂身弱,你可得好生照料,盡管在我這裏,你也不要覺得不方便,每日都可為她燒香燃燭,我不幹涉你!另外,最好別一直把她帶在身邊,那樣你身上的陽氣會折損她的陰氣。”
我聽完茅師父這番話語,不禁覺得他確實挺為我和夢瑤著想的。當下我便說,晚點在自己的那間小臥房裏,準備個香爐,天天都為夢瑤燒香祈福。
茅師父歎了口氣說,原本他以為隻是我自己的心被怨鬼胎拿走,沒想到的是除了我的心,我那陰媳婦兒也人魂已失,得趕緊傳法與我才是。
聽到他這句話,我就覺得,自己快要學習東西了。果然,茅師父告訴我,明天就開始正式教我學習一些基礎的道法。
明天就要學了,想想我還有些小激動。
晚上我準備了個香爐,放在自己的屋子裏麵,點上香和燭,把玉佩房子啊香爐前的小桌台上。沒多久,夢瑤就現身了。
她沒有穿古裝,而是穿著我在鎮裏給她買的牛仔褲和T恤,鞋子也還是我買的那雙。此刻她站在我的麵前,讓我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夢瑤依舊那麽美,美得不可方物。她就那麽靜靜地站在我的麵前,麵帶微笑地望著我。我眼神直直地盯著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我緩緩走過去,將花環帶在她頭上,然後一把抱著她,將嘴巴湊了上去。她嬌喘著說:“君寧,別,別這樣,我,我還沒準備好!現在我們還不能……”
她話音未落,櫻桃小嘴兒便被我的嘴巴給堵上,這一刻我等了好久。我的手控製不住地在她的腰上遊走起來,然後撩開了T恤,把手探入了她的腰部。
夢瑤急忙一把抓著我的手,不讓我有進一步的動作。“不要,君寧!我們還不能!”她的麵色有幾分惶恐。
見狀我不禁有些呆了,暗想自己這是在幹嘛呢,夢瑤的魂身這麽虛弱,我竟然……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連連說:“夢瑤我……”
夢瑤將手壓在我的雙唇之上,充滿愛意地望著我,“君寧,再等等!”
我連連點頭嗯聲道:“嗯額,我現在才十八歲,我能等!對不起夢瑤,剛才我一時有些衝動!”,說完這話,我忍不住為自己的舉止感到慚愧。
夢瑤笑道:“你本是男兒,對著自己媳婦兒,要是不衝動,那就不正常了!嘿嘿……”
沒想到她會主動化解這個氣氛,我顯得很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她說,過了今晚又要過十天半月才能與我相見,而這段時間我正好要學道法,她就安安靜靜地看我學就好,不想再出聲讓我分心。
我撫摸著她的秀發,笑道:“你要是不出聲,我會睡不好覺的!每天都陪我聊聊天,好嗎?”
“不,每個初一和十五我才出來見你,其他時間我就安安靜靜地養身!我還要等你學好道術,和你一起拿回你的心呢!嗯……答應我,好不好!”夢瑤撒嬌道,她仰頭看著我,嫵媚動人,萬分惹人愛憐。
沒想到她撒嬌起來也是要人命的,我連說好好我答應了。旋即她說,那個叫田默默的妹妹,人其實很不錯,讓我我別每天都和她較勁兒,讓著她點兒。
我笑道,既然我媳婦兒發話了,那我自會注意這個問題。
第二天很早,茅師父就讓我起來看書。他給了我一本不知道是那個猴年馬月寫的書,讓我看。我一看上麵的文字,就覺得頭大,好多都是鬼畫符。
見我看書看得滿麵愁容,茅師父才說,這書不要去背,那些鬼畫符啥的,記得住形狀就好了。
聽他這麽說,我就更加頭痛了,這麽多的彎彎拐拐我怎麽記得住嘛,我當初考大學,可是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奔出去的。
田默默見到後,取笑我說,看我就不是學道法的料,簡單單的符紙都看不懂,還想學鬼術呢。
被她這麽以打擊,我一咬牙拚命地背,廢寢忘食地去想象。終於我自己找到了竅門,能夠將那些鬼畫符給記下來。不過,這可足足花了我半個多月。
期間夢瑤現身過一次,給了我一個吻,作為我勤奮學習的獎勵。為此,我兩天沒洗臉。
我才背完一本符文,茅師父又丟了更厚的過來,我見狀差點暈倒。這太難了,簡直比高考數學還難啊。不過好消息是,不用死記硬背,那是本符典,相當於字典了。
接下來茅師父就開始教我畫符,各種五花八門的符。還傳授了很多咒語口訣,這可真是讓我招架不住。但沒辦法,師父肯教,自己不肯學的話,就怪不著別人了。
學了差不多一個月,師父說,我現在已經入門了,以後要勤加練習,要活學活用。
雖然是累了點,但我暗自高興著呢。這天中午,我跑到後院裏麵,畫了一張符紙,雙手成法訣,夾著符紙使勁催符,弄了半天,沒見符紙燃起來。
田默默見著之後,哈哈大笑說,就你學那麽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把符紙催燃,她肚子都要笑痛。
我有些泄氣,木呆呆地望著她,她將棒棒糖嘴裏一插,“看我……”
她話音未落,茅師父就說,我大師兄來電話了,鎮裏遇上了個麻煩事兒,他可能要出門,讓田默默去看店。
見田默默又要下山,我不禁露出了豔羨的目光來。茅師父說:“君寧,這次你也去!”
聽聞師父此言,我樂開了花,有幾分不敢相信地問,“師父,你沒說錯吧!我真得可以一起去!”
“不想下山,你就給我挑糞澆菜苗去!”茅師父說著便單手劃著輪子,退回了屋裏。
我急忙說:“唉唉,師父!我去,我去!”
茅師父在屋內大聲說:“等會兒進了林子,你跟緊默兒,不然你下不了山!”
對我說完這話,他又對默默說:“默兒,穿過那片林子的時候,你別搗亂咯!”
田默默一臉嫌棄地帶我下山,經過一片林子時,她也像左雲堂帶我來這時的樣子,開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地走起奇怪的步伐來,不過她扭腰甩胳膊走路的那樣子,比左雲堂老人看上去好多了。
我明明跟著她步子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突然林子裏麵飄過一陣霧氣,等我走出霧氣籠罩的地方,卻發現沒了人影兒。
旋即,我發現自己遇到了上次來時的那種情景,無論我怎麽走,最終都隻能走來原地,我不禁萬分鬱悶地對著林子喊道:“田默默,你給我出來!”
“哈哈哈,叫我師姐!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林子!”田默默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真沒想到這丫頭這麽多鬼點子,隨時都想著刁難下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隨便找了個方向,裝得很無助地說:“默默師姐,求帶路!”
“哈哈,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小默默!”,她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
看見她人後,我催促道:“快下山吧,人家大師兄還等著呢!”
大師兄嶽寧超,聽名字有點屌屌的,不知道他人怎麽樣。我拜入茅師父門下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見過大師兄真容,要是他也像唐鬆那樣,對我不冷不熱的,那可就難過了。
來到鎮街上,田默默直接帶我左拐右拐,去了老街。我們鎮的新街,磚房居多,而老街幾乎全是老瓦房。
走到老街深巷處,我們在一家牌匾上寫著“清雲軒”的老茶館兒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