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學秘法
原來那人叫唐鬆,隻見他麵色正然,悄聲對女孩說了些啥,那女孩的臉上忽地浮現出了笑容來。
茅師父扭頭對她說:“默默,不得無禮!那是張師父,按輩分你可以叫張叔叔!”
那叫默默的女生,收住笑容哦了聲,旋即便不再說話了,而是靜靜地打量著我和爺爺,我看見她的眼珠轉來轉去,好像在尋思啥。
茅師父說完這話,頓了頓,指著我對她說:“田默默,他以後就是你的師弟了,你們師兄妹幾個可得好好對他,知道沒!”
田默默聽見茅師父說我是她的師弟,她不禁眼神一亮,拍手稱快,“哇,終於有小家夥來和我們一起玩耍了!”
當天晚些時候,我爺爺和左雲堂老人便離開了青杠坡,臨走時爺爺再三叮囑我,在這裏一定要聽茅師父的話,不能調皮。
目送他們離開的時候,田默默不知道何時到了我背後,她朝我肩膀拍了一巴掌,嘴裏含著根棒棒糖,很搞怪地說:“喂,新來的,你叫啥名字啊!”
我說:“張君寧啊!”
她將棒棒糖取出來,還舔了一口,對著我說:“咦,不錯不錯!君寧天下!好名字,以後記得叫我師姐,不準喊我名字聽見沒有!”
旋即她低聲說,被兩個師兄欺負了這麽多年,終於能有小師弟可以欺負了。
我微微一笑說:“默默,我歲數可比你大,按歲數你都可以叫我哥了!”
她嘟著嘴,說:“不管,我比你先入師門,你就得叫我師姐!”
遇到這個小丫頭,我隱隱感覺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剛才我聽見她低聲說自己被兩個師兄欺負,便問她唐鬆是不是大師兄,另外還有個師兄是誰。
田默默說,唐鬆才不是什麽大師兄呢,大師兄叫嶽寧超,不過最近他在看店,得不到來青杠坡。
然後我問田默默,她一個小女生,跟著茅師父學啥。
田默默舔了舔棒棒糖,咽了口口水,緩緩說:“鎮邪驅魔,捉鬼降妖。我可是師父精挑細選的女弟子啊,當然得學他的看家本領了!”
我假裝說自己不信,她便掏出一張符紙來,放在手裏,隻見她抖了一下,那符紙就燃起來。
對此我不禁覺得萬分好奇,這招我爺爺可是不會,每次他在給死人做道場的時候,化符都是用火點。
見我一臉的驚訝之色,她花容一凝,“怎麽樣,厲害吧!”
“默默,又在那裏炫耀如此基礎的東西了是不是!”茅師父一隻手驅著輪椅,坐到正房的大門口處。
田默默急忙跑過去,一邊把他往外麵推,一邊說:“茅老頭兒,我這是在向小師弟展示從你這裏學到的道法呢!”
我尷尬一笑,對著田默默說:“哎,默默,你能不能去掉那個小字,我可不小了!”
聽我這麽說,田默默雙手叉腰,眼睛直視著我,用少女特有的那種耍霸道的勁兒說:“我是師姐,你是師弟,在我眼裏,你就比我小,就是比我小,不服啊!”
茅師父哈哈笑著,連連伸手製止她不要再說了。“君寧,你這師姐古靈精怪得很,論年齡你是哥哥,論拜師時間她是師姐,你就委屈下!哈哈!”
田默默哼了聲,花容微沉地說:“瞧見沒,瞧見沒,人家師父都這麽說!”
見她的樣子,我不禁莫名想笑。我說:“好吧,默默師姐!”
她眉毛一挑,麵露勝利的微笑,“哼!這還算差不多!”
此刻我已經有幾分期待,茅師父能夠教我些什麽本事。剛才田默默露那一手,雖然是基礎的東西,但我已經覺得很厲害了。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有人在輕聲叫我的名字。我醒來一聽,發現時夢瑤的聲音。她醒了,我不禁欣喜萬分。
我激動地說:“夢瑤,你可算醒了!”
夢瑤聲音還有幾分微弱,她緩緩地說:“君寧,我們現在是不是還在袁華清老人的家裏!”
我笑了笑告訴他,早就不在了,都已經離開他家十幾天了。
夢瑤說,她很想從玉佩裏麵出來看看我。我說:“夢瑤,你現在隻能逢初一和十五才能出來,其他時間你都隻能在玉佩裏麵!”
聽我這麽說,她不禁有幾分哀傷,她顯得很失落地說:“那你可要多注意安全,現在你沒了人心,很多不幹淨的東西,你都可能碰上!”
我笑了笑,說:“夢瑤,你放心,我現在正在跟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學習道術,以後我可以保護你!”
夢瑤微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學哦,等著被你保護!”,就在這時,我臥房的木牆壁被人敲了幾下。
“喂,新來的!大半夜的,你在和誰說話呢,讓不讓人睡覺了!”田默默在我隔壁說。
我輕聲對夢瑤說:“夢瑤,你現在剛回魂,別耗費太多的陰氣,趕緊休息吧!”
夢瑤嗯了聲,便安靜下來。我摩挲著玉佩,心想,我得趕快學,學成之後,下山去找怨鬼胎要的東西去。
拜茅師父為師以來,將近半個月內我都沒能學任何東西,每天就是和田默默一起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還去地裏幹農活,為那幾片玉米地除草,給菜地噴藥等等,偶爾還要挑糞去給菜地施肥。
唐鬆和田默默倒好,還可以經常下山去鎮裏麵,而我就沒那麽好運了,整天活動的範圍就是房子周圍兩三裏地。而且師父還叮囑我說,不要在周圍的樹林裏麵隨便亂跑,特別是後山的鬆林,可萬萬不要踏入。
他說的那片鬆林,就在房子不遠處的一處岩壁下麵。我本就是山裏娃,這樣的樹林,岩壁我見多了去了,比這個還雄奇險秀的我都見過無數,自然沒那個閑情逸致去後山鬆林裏。
不過,茅師父不說,我沒覺得有什麽。經他這麽說起,我反倒覺得好奇,當然好奇歸好奇,我從未踏入過那片鬆林。
有天我忍不住問茅師父,我在這裏快十五天了,怎麽每天除了幹活還是幹活呢。茅師父很嚴肅地說,他自有安排,我要是這麽點事兒就忍受不了,他怎麽放心傳法與我。
他的道理我懂,天將降大任於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嘛,可是都已經十幾天了,我連豆芽菜那麽點東西都沒學到,內心的期待越強,就越是急切。
茅師父說,凡事忍字當先,讓我竟無言以對。還好有件比向茅師父學法的事兒,更讓我期待。明天就是農曆七月初一,到時候我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夢瑤了。
我去山上摘了些隻有這個季節才能找到的野花,弄了個小花環,哪知被田默默給看見了,她神神秘秘地笑著說:“哎喲天,小師弟你咋個知道我喜歡花兒呢,還給我弄了個花環!嘖嘖……老實招來,你是不是暗戀我!”
見她這麽說,我忍不住笑道:“小默默,你想太多!我怎麽會暗戀你,咦!這花環你喜歡嗎?”
田默默雙手抓著幾絲頭發,扭著小腰,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哎,喜歡啊……”
我微微一笑,說:“但它不是編給你的!哈哈!”
田默默氣得一跺腳,指著我說:“張君寧,你個壞蛋!”,罵著她還作勢要來揍我。
我邊跑邊說:“小默默啊,你這麽調皮,誰還敢送花給你!矜持點……”
“張君寧,你個王八蛋,我矜不矜持,關你屁……事!”田默默在我身後大叫道。
我不禁暗想,這女孩雖然古靈精怪,但她就像是一味調味劑,讓這山上原本枯燥的生活,變得有幾分精彩。
雖然我才呆十來天,但是感覺到,若是沒有她平日裏風風火火的言行,倒還真有幾分不習慣呢。
天快黑的時候,茅師父把我叫去了他的小屋,我進去之後才發現,那屋子裏麵放有個簡易的書櫃,裏麵放著好多線裝的古書,看上去十分破舊。
茅師父突然說:“君寧,你那陰媳婦兒,最近如何了!”
聽聞此言,我不由得大驚,我可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自己有陰媳婦兒的事兒,他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