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暄澈將他從裏一堆汙血中拽出來,扔在我前麵。

我想過去幫他,卻被慕暄澈給拽住了。

他叮囑道:“這血水不好,你別碰。”

“哦。”我立馬收回伸出去的手。

一向不喜與他人接觸的他,為了不讓我碰到這些血水,所以他忍著難受幫我將何誌勇拖回去。

這份感動隻能記在心裏,跟在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去。

在到墓道口的時候,他脫下衣服,將何誌勇的手包上,遞到我手裏。

“我不方便現在出現,你拖著他出去。”

雖然不知道慕暄澈的用意,但是他開口我就照做,一向如此。

沒想到這個何誌勇瘦雖然瘦,體重倒是挺重的,拖得我快累死了才拖到門口。

遠遠便見到王坤在那裏張望,我就喊他,“你快點過來幫個忙呀,我拉不動了。”

看到我們他似乎還挺驚訝的,愣了一下才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幫我扶著何誌勇。

“小王,你有看到明月和大漢嗎?”

他轉過頭看著我點了點頭,“有呀,剛才大漢哥一直吐血,明月將他送醫院去了。”

一聽到說是送醫院去,我也算放心下來了。

“也麻煩你幫我送醫院去吧,我倒是沒事,何道長得檢查一下了。”

“顧小姐,你怎麽沒事呀?”

麵對他的問話,我回瞪了一眼回去:“難道你想我出事嘛?”

“沒有、沒有。我哪是那個意思呀,我就是關心你一下。”

看到他那小眼神我就覺得不舒服,要不是現在還得靠他,我都可以跟他吵上一架。

忍下心中怒氣,不去跟他計較,“小王,你幫幫忙,送我們去醫院先。”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終於答應了下來。

將我們送到了醫院和他們兩個匯合,在何誌勇做完一些列檢查醫生確定他隻是吸入了迷藥所以醒不過來後,我才暫時放下他這邊去找明月他們。

大漢出事的是胸腔,所以我第一時間去了四樓找他們。

遠遠便見到明月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廊上,一臉泥濘,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一臉疲憊的模樣。

我慢慢走過去,抱住她的身子,輕輕搖晃,“沒事吧。”

她動了動,抬起頭,“言惜,我感覺我快累死了。”

“同感,醫生怎麽說?”

“醫生拍完片子說大漢的肋骨斷裂了,還是有沒有傷到內髒還得在裏麵再檢查下。”

沒想到大漢傷的這麽重,我有些無力的靠在牆邊。

突然,一群黑衣男子朝著我們衝過來。

不斷的打量著我,最後帶頭的男子走過來,客氣的對我說道:“請問是顧小姐嗎?”

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是?”

那個男人恭敬的回答:“顧小姐好,我們是島主派來的人。聽說慕老板受傷了,特地趕過來的。”

現在我對誰的警戒都高到了一個程度,盯著他們,“你們有什麽證明嗎?”

男子轉過身撥通了電話,遞了上來。

我小心的接過電話,心裏緊張到不行。

“娘子,把事情交給他們,回來吧。”

電話那頭傳來慕暄澈淡淡的聲音,半點也沒見他緊張。

若說是他人模樣,那麽一定不會叫我娘子,而是叫我言惜。

因為娘子隻有慕暄澈私底下才會叫,為數不多的叫幾次。

將電話還給了那男人,拉著明月準備離開。

“言惜,我們幹嘛去呀,大漢這裏可離不開人,我們走了他怎麽辦。”

明月這麽一說,我倒是想到一件事,轉過身去對著黑衣男子交代。

“知道我是誰吧。”

那男子點頭如搗蒜。

默默覺得自己狐假虎威有些過度,憋著笑站在那男人麵前吩咐道:“八樓還有一個男的叫何誌勇,是我朋友,你們記得派人上去照顧他。”

“好的,顧小姐。”

見那男人恭敬的答應下來,我才拉著明月離開。

出了門,明月就拉著我問,“到底怎麽回事呀?剛才那些人是誰呀,將大漢和何誌勇交給他們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是島主派來的人就對了,我相信島主。”

明月還想再問下去,卻被我給打斷了。

“好了,我們先去回去吧,晚上說不定還得忙呢?”

結果沒想到真的被我偶讀額烏鴉嘴給說中了。

回到賓館之後,我讓明月先回房間,自己則去了慕暄澈的房間。

我剛走到門口,這門就自動打開了。

這家夥簡直神了,進去他正坐在電腦前擺弄著東西:“這麽厲害,你一個古人怎麽會弄電腦?”

“娘子,你把為夫的智商想的太低了。不會就學,不然你以為麒麟島的產業都是撿來的嗎?”

看他一臉白癡的表情看著我,我瞬間有一秒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比較白癡吧。

默默的滾去洗澡,反正他現在看起來也沒空的樣子。

為了防止上次的意外發生,我不但上了鎖,還把椅子拿來抵在門上。

洗澡的時候還不放心,快速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就出來。

出門的時候腿還被椅子給撞了一下,那完全就叫一個作呀。

結果出來一看,人家還在那裏打著電腦辦公呢。

“你就不怕這賓館被人監控,把我們的消息泄露出去?”

我就是隨口那麽一提,沒事就想反駁他一下。

沒想到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為夫在裏麵住進來的時候,就將這裏麵所有人的人換成了麒麟島的人。”

聽得我瞬間張大嘴巴愣在原地,我正說他為什麽能這麽淡定的在大廳討論事情,原來是因為這個。

“還愣著,時間不多,將頭發快點吹幹,我帶你出去一趟。”

“去哪?”

他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不能問了,乖乖的聽話去將頭發給吹幹。

出來之後,他帶著我來到了賓館的後門,走出一條長廊之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我對車子的牌子不算熟悉,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什麽牌子的車。

隻知道跟慕暄澈爬上車就對了,一上車他就吩咐我睡覺。

原本我想反駁的,奈何我是真的困了,所以就聽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覺。

司機開車的技術還算不錯,我一路睡得好安穩。

這直接導致我下車之後就拉著慕暄澈問,“你的司機是人是鬼,車技這麽好。”

結果可想而知,就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後還挨了他的罵。

“瞎胡說什麽。”

被罵完之後,我就提溜著眼睛瞎轉,發現這裏就跟深山老林一樣,也不知道慕暄澈帶我來這裏幹嘛。

剛想開口問,就被他瞪了一眼。

他拉著我,讓人不許跟著,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穿過密林,最後來到一間小茅屋邊上,裏麵燈火通明應該是有人住的那種。

遠遠的我便聽到了裏麵傳來熟悉的孩子哭泣聲,我扭過頭看了一下慕暄澈,在他點頭之後不顧一切的朝前衝去。

推門而入,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懷裏抱著一個嬰兒。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長安,我衝過去從白起靈的懷裏抱過長安。

白起靈沒有阻止我,就是在一邊碎碎念:“這個臭小子,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麽一下子就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他說什麽我已經完全不在意了,長安哭的厲害,在我懷裏憋著嘴。

這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才一點點就特別精,因為出生的時候小,所以現在長得也特別的快。

可能是太久沒見到我委屈了,所以一直哭喊個不停。

聽到慕暄澈進來的聲音,我將長安遞給他看。

“你說這孩子怎麽了,怎麽一直哭個不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