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踏進這片森林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總感覺有些地方讓我覺得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不對勁的點。
剛才我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我轉頭查看了一番什麽都沒有看到,不由的懷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言惜,你怎麽了?”
慕暄澈一臉關心的看著我。
“沒事,我就覺得這林子怪怪的,陰森森的,你會這樣覺得嗎?”
他一臉的不屑,嘴角勾著一抹冷酷的笑容,“死了十幾萬人,那些怨氣在大樹的遮蓋下沒有散去能不陰森嗎?”
死了十幾萬人,沒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知道些什麽嗎?
“為什麽這麽說?”我問他。
他還沒告訴我呢,老狐狸就來了。
“顧四,慕兄弟,大家都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你們呢?”
我在心裏暗暗咒罵老狐狸盡打擾別人的好事,一個路上一直喊,又不是趕去投胎。
後來,我知道了,我這烏鴉嘴絕對不應該亂喊,說不定喊著就去投胎了。
心裏不爽老狐狸麵上還是要給人家留點麵子的,告訴他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上路。
自從昨天慕暄澈出手之後,老狐狸對我們的態度又好了一個檔次,從原來的命令變成了商量。
慕暄澈拉著我站起來,將我所有的行李背在他身上。
“會不會太重,我來分攤一點。”
他伸出一隻手遞到我麵前,“這麽看不起你丈夫?”
我輕輕一笑,搭上他的手跟著他走,沒有說話。
來的時候二十四人的隊伍,現在剩下二十二人。其中三人是懷疑對象,沒法用,還有老道姑她因為失去了徒弟現在戰鬥力就剩下一半了。
原本陳江想叫人送她回去的,可是大家都有私心沒有人願意走了這麽長的路就廢掉,所以就帶上了她。
算來算去,能用的還有十八個人,目前還沒有太大的影響。
陳江讓自己的侄子陳寒負責帶前頭部隊去探路,也算是將態度擺出來,把自己的人派到前線去了。
遠遠的便見到陳寒從前麵跑回來,看來應該是有情況出現了。
隻見他氣喘籲籲的跑到陳江麵前:“叔叔,前麵沒有路了,就一個大峽穀。”
陳江帶著大部隊上去查看,果然如陳寒所說,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兩座大山之間,隻剩下一條巨大的峽穀,下麵是什麽沒有人知道。
隻是若掉下去,一定會死就對了。
周邊的人催促著陳江將地圖拿出來再研究一番,看看是不是走錯路了。
幾人圍觀商量之下,最終還是確定就是這條路,還好這次帶的裝備足,過這個峽穀應該沒有問題。
隻要中間搭一條鐵索,再**過去就好了,就是要廢些體力。
看著那深不見穀底的峽穀,我突然有些不相信之前的人能在這種地方修建墳墓。以前的人沒有現在的設備,想過去都難,怎麽可能做到呢?
我想去詢問慕暄澈畢竟這個人也是千年之前的人物了,沒想到我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我想要幹什麽。
他眼神往邊上一膘,我便看到峽穀對麵的的牆壁上,有一段鐵鏈已經被砍斷懸在牆壁上。
我的天,還真有呀,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可想象,說不定都比現在的我們聰明呢。
那三個有嫌疑的被陳江給留在了原地,我原本以為陳江會將老道姑也留下來,沒想到他居然廢了大工夫讓兩個人帶著老道姑劃過去。
輪到我了,那些男的年紀雖然大,但是一個個都是從小練到大的,所以過個索道也算是輕鬆了。
唯獨我,看著有點懸。
當我看到底下萬丈深淵時,腳都開始有點發抖了,我不太確信自己的實力能否撐得住劃過去。
突然,慕暄澈出現在我的前麵,看了我一眼說道:“上來吧。”
我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地方自己過去都難,想要再帶一個人幾乎不可能。
在我猶豫的時候,慕暄澈已經將我抱在了懷裏,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上了索道。
我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給他減少一些壓力,沒想到他居然隻用一隻手拽著索繩,**過去。
耳邊是呼嘯而來的風,我什麽聲音也聽不到,萬一掉下去我就跟他一起去也不錯。
反正現在父母也送出去了,長安也在父母的身邊,我也算是沒有牽掛了。
不過,還沒有等我想完。耳邊的風就消失了,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
“到了,還不下來。”
我睜開眼,果然我們已經到了峽穀對岸的一側。
我從他身上下來,周圍的人現在看慕暄澈的眼神就跟那種看變態一樣。
陳江則衝過來一副討好的樣子,“慕兄弟,沒想到你的臂力這麽厲害,真的是讓老夫佩服。”
慕暄澈沒有開口回應,隻是幫我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所有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陳江看到這副模樣,也覺得自討沒趣,乖乖的離開了。
對岸還剩下兩個人還沒過來,我們正等著呢,突然對岸傳來尖叫聲。
等我們轉過去身去看的時候,一個人上了繩索,在岸上的那個人突然被一群長相類似猴子的怪物給圍攻。
我們在這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身上的肉被猴子給咬掉,他拚命的躲著。
可是那些猴子的力氣看起來特別的大,一下就將他的胳膊給扯掉,就跟扯掉布偶一般,他連半點的抵抗力都沒有就這樣被活生生的給吃掉。
而在索道上的那個人,突然卡在半中央,那些猴子身手靈活的爬上索道要衝過來。
索道上的人大聲呼救,而我們這邊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靠他自己一點點的**過來。
可是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些靈猴,沒多久就被靈猴給追上了,被咬了一口的他忍不住疼痛掉下了懸崖。
看的我們這邊的人麵麵相斥,這畫麵有些恐懼,猴子的數量龐大,現在通過索道慢慢過來。
有人問陳江這是什麽,他告訴那人應該是一種專門生長在峭壁上的靈猿專門吃肉。
為了不讓他過來,陳江果斷的下了決定,用槍將繩索給打斷。
因為搭建的設備比較龐大,所以全部留在了對岸,沒人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靈猿倒是過不來了,可是我們也回不去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失落,陳江負責出來安撫人心,繼續朝前走去。
又折了兩個人,包括岸上那些被留下來的三個,就剩下了十六人。
慕暄澈冷笑的跟我打賭,讓我猜一猜最後回去還能剩下多少人。
我告訴他我不願意去猜,也懶得去猜,這個沒意義。
陳江重新組織了隊伍朝前走,這些都是山路特別的難走,我幾乎是手腳並用了,還好所有的行李都在慕暄澈身上給我減輕了巨大的負擔。
又來了,又來了。
那個怪異的眼神又來了,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可是我又看不見。
我在口袋裏麵去悄悄的折了一個紙人放出去,想知道盯著我的東西。
可是這紙人出去半天了,就是沒有見到回來過。
太奇怪了,我的紙人一般人沒辦法破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偷偷將這件事告訴了慕暄澈,他問我怎麽現在才說,我說那信息太微弱了我幾乎沒察覺到。
就在剛才盯著靈猿的時候才感覺特別的強烈,所以才反應過來。
他讓我不要擔心,接下來他會幫我多注意點,他還告訴我那人應該沒有惡意。
為什麽我總感覺慕暄澈知道什麽,卻不願意告訴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