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也是心急則亂,好像把我說的話當真了。
然後頓了頓,聲音不算輕的說:“隨你了,你能逃走也是命。”
我有些哭笑不得,然後笑著說:“走吧,一起去找他。”
我跟他走在墓室的墓道中,周圍還是冷清寂靜的要命,隻有我們倆的鞋子“吧嗒吧嗒”的在水漬裏行走著。
“等一下!”他攔住我,然後用耳朵細細的聽聲音,然後又小聲說:“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他的話也停下來仔細聽聲音。
“噠噠噠”一聲一聲輕緩有節奏。
我跟他對視一眼,互相心裏又有了心理準備,不知道這會出現的,又是什麽怪物了。
正當我跟他仔細聽聲音來源的時候,聲音突然停了。
未知的東西最是可怕,我的心猶如擂戰鼓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我跟他擺好了姿勢。
我跟男人背對著站立,害怕一方突然出現的東西打亂兩個人的防守。
大約等了半分鍾結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不過盡管如此我們仍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這時,一聲尖利刺耳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我一轉頭,一張巨大的臉就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臉來著,因為太大了而且看起來很猙獰,那雙疑似眼睛的地方直直的盯著我和男人。
我和男人對視一眼,然後他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著冷煙彈,做好了防禦的姿態。
那個怪物也不動,我們隻能看見他的臉,其他的太暗了看不清。
我們不想跟怪物正麵接觸,於是慢慢的往後退。
“呼”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要說那怪物也是有耐心,我跟那個男人慢慢的退他居然沒有追上來誒!
我身邊的男人也是一臉逃出生天的表情。
我開口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去哪?”
男人說,我們要不回之前的地方吧,你和我的氧氣瓶都在那。
“嗯。”
結果我們一轉身就看到了那個大臉的怪物,你想一想,就算是普通人突然出現自你身後你也會嚇一跳吧,更別說是一個長相扭曲猙獰的怪物了!
我當時心中的恐懼真的無法言表,手連打火機都拿不穩,按不下去了。
還好我身邊的男人反應快,一腳就踢了過去,那個怪物的身材跟女人差不多,但是頭很大,顯得很怪異。
男人這一腳使他猝不及防,怪物猛地向後倒去嘴裏哇哇亂叫,而且揮舞著四肢,我瞅準這個時機,一下子把冷煙彈扔進他的嘴裏。
冷煙彈的溫度是根本不高的,隻是這個聞所未聞的怪物我們來拿冷煙彈試一下罷了,冷煙彈其實也主要就是用作照明的一種燃料罷了。
我們迅速的跑回了我剛醒來的那個地方,一眼都沒有朝後看去。
“誒你們去哪了?我一回來就沒見你們倆人影!這都等了好久了都!”
另一個男人居然就在那等著我們!
我身邊的男人一見他就在這裏都要氣炸了!
然後說了一句:“還不都是怪你!”
另一個男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問:“怪我什麽啊……”
我身邊的男人喘著粗氣,說,先別問了,我們趕緊走,於是就帶上氧氣瓶,做好一切準備後我就跟著他們找他們進來的入口了。
他們走的位置也有一個漩渦,我跟著他們紮了下去,然後遊了一段時間往後一看,那隻大臉的怪物!他就在我們後麵跟著!天呐!我們還是沒有逃開。
冷煙彈隻剩最後一個,但是這在水中完全沒有效果啊!
我隻好盡力的遊,他們兩人也看到了那個怪物,於是也加速前進。
一個男人做著手勢讓我們先走,他殿後,我們也沒多想就先遊了。
沒想到那個男人在後邊扔了一個魚雷,然後被水流帶動的迅速的追上我們。
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體力不支了,我的手腳都已經麻木不堪,剛剛那些急速前進的力氣是我的極限了。實在受不了的我就這麽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裏麵點著熏香,聞著到是很舒服。我的頭有些暈,四肢還是疲軟無力,甚至有些酸軟痛乏。
我並不知道我已經睡過去幾天,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吱呀──”門被人打開了。
一個婢女端了一杯茶進來了,然後問我說:“姑娘休息好了?可是餓了?”
我隨意點點頭,並不說話,我想我已經知道這裏天靈教的地盤兒了。
婢女隻是放完了茶就退下去了,我起身喝了口茶,覺得心情舒緩了許多,也不知道慕暄澈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找不到我會不會很急啊……
沒容我多想,婢女沒過多久居然再一次進來了,這次她端了些早飯過來,我禮貌的回了聲謝謝,她也並未多言。於是她轉首離去。
我用完了早飯,就到門口試試們能不能推門出去了,然而意料之中的不能,可是我還是有些失望。
接下來的時間是漫長的,我被困在這個房間裏出不去,每天都隻能見到那個婢女,我要是晚上有睡不著的時候,就仔細數數自己在這個破地方呆了幾天。
終於有一天,我吃完了早飯百無聊賴的躺在**看我的手指的時候,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人過來了。
上官明月。
我一下子從**彈跳了起來,激動地說:“明月,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也被天靈教的人抓了嗎?怎麽樣,身體還好吧沒受傷吧。”我習慣性的在乎到明月的身體。
明月看著我卻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眼裏流淌至移動我看不到那個的少年。
我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沒有剛剛看見上官明月時的欣喜了,心裏更多地是一陣心悸。
應該……不可能吧,明月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我有些強顏歡笑,然後招呼著明月坐下,可是明月依然不動,眼睛裏突然留下了一眼眶的眼淚。
我有些慌了神兒,連忙上去擦她的眼淚,然後懊惱地說:“明月你這是幹嘛!”
上官明月終於開口了,隻見她微微低下頭,一副不敢看我的樣子,說:“言惜,你應該,已經猜到我在這裏是為什麽的吧。我……我很對不起你。”
我抿著嘴,眼睛也耷拉下來,說:“明月,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子來麵對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可是要被你的朋友,乃至你的師門,一起唾罵的啊。”
我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都搖著上官明月的肩來對起話來。
明月隨著我大聲的朝她說話,並不反駁,隻是耷拉著腦袋,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兒。
我停止了對她的斥責。
“明月,你這樣做,對不起的人,太多了。”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本來一直安安靜靜的聽著我說話的上官明月突然出聲了:“言惜,就算我對不起這天下人,我也不能對不起他。”
我聽了她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是誰?我要問嗎?
最終理智還是沒能更戰勝情感,我泄氣一般的問:“你告訴我,你不能對不起誰?”
上官明月隻是溫婉的笑了一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是瘋狂且迷亂的愛,那眼神我太熟悉了。
我這時卻怔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我該說什麽?讓她離開天靈教?亦或是跟他說,你已經成婚了你還記得嗎?白起靈還在苦巴巴的等你回去啊。
可是我能說什麽?我什麽都不能說,這是明月自己的選擇,我實在是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