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門跟上次看到的那個大石門不一樣,慕暄澈試著將這大石門推了推,半點也動不了。
他轉過來看著我,對著我說道:“言惜,這門需要你的血才能打開,你來弄點血在上麵吧。”
“好。”
我下意識的回答,卻又感覺到不對勁。
慕暄澈怎麽可能用我的血,他一向對我視若珍寶,能不讓我受傷絕對不讓我受傷的。
我才遲疑了一下,他便催促道:“言惜,你快點。”
越發覺得不對勁,而是慕暄澈身上的氣味今天特別濃,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心裏疑惑升起,我越發的小心翼翼。
“相公!”我試探性的叫聲。
他看這我問道:“夫人,怎麽了?時間太緊,夫人快點。”
慕暄澈的回答卻讓我皺緊了眉頭,因為我從來沒有叫過他相公。若是我這樣叫他一定會先問我哪根筋不對勁,而且他也從來不會叫我夫人,他一向是叫我娘子的。
難道我眼前站著的不是慕暄澈,能有跟上官明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能夠有跟慕暄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是從剛才到現在,慕暄澈從未離開過我身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快救我。”
左邊不遠處傳來上官明月的聲音,我連忙要衝過去,身後的慕暄澈卻將我緊緊拉著。
“言惜,你先把這個門給打開。”
不知道他引誘我打開這個門的目的是什麽,我不敢開掉,又不敢跟他有正麵衝突,隻能先拖著。
“不要,我要先過去看下明月,等下再過來開門。”
慕暄澈的臉開始沉下來,我有些害怕,不斷往後退。
他盯著我,眼神凶狠,聲音犀利:“言惜,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
“你是誰?”
我盯著他問。
“嗬嗬嗬……”
他看這我發出詭異的笑聲,陰冷的笑容讓人看到害怕:“不錯嘛,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伸手揭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精致的臉蛋。
居然是她……
假上官明月。
她到底跟明月什麽關係,為什麽這張臉跟明月長得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三番四次要害我?”
她勾嘴一笑,嘲笑道:“你憑什麽來問我,乖乖的過來,把你的血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沒去管她,我朝前跑去,那個女人在後麵追上來。
眼看著她就要追上來了,我轉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噬羅,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跟你拚一把。
假上官明月似乎沒料到我敢反抗,避閃不及,手臂被我的噬羅割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現在我至少知道一點,那就是她是人,不然我的噬羅不會割出一地的血。
她伸手抹過手上的血,將帶著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允吸起來,一臉嗜血的笑容。
她看我的眼神尤其的陰狠,仿佛不將我吃了絕不善罷甘休一般。
“嗬嗬,不錯,還懂得反擊,讓我來試試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撐多久。”
我有些緊張,這個女的連慕暄澈都敢威脅,看來實力不低。
跟她硬碰硬,我幾乎有沒把握。
她沒有拿武器,是準備赤手空拳的跟我打嗎?
她站著不動朝著我冷笑,一張黑符紙甩在地上,周圍的土地裏麵開始晃動。
隨後,四周的土開始散裂,邊上的那些骷髏居然紛紛般複活般站起來。
我身後有一個骷髏從背後樓住我的身子,被我一張定鬼符貼中,停下了動作。
回身,接著我來了一個飛踹,骷髏全部散架倒在地上。
這些骷髏雖然不厲害,卻勝在數量多,我根本應付不過來。
那個女人扔了一張符紙就能將我困成這樣,我一邊應付這些難纏的骷髏還得一邊盯著那女人擔心她有什麽動作,衝著她說道:“你到底是誰?”萬一她這是出手,我幾乎隻有死路一條。
“你不配知道。”
她高傲的回答氣的我伸手甩了一根骨頭朝著她砸去。
完蛋,我的符紙不夠了,這些骷髏實在太多了。
看來,我得另想辦法,不然不被這女人給弄死,也會被這些骷髏活活給掐死的。
符紙不夠,陣來湊。
腳走八字部,左右定乾坤。
左為陽,右為陰。
陰陽相交,為我獨上。
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快速朝著這些骷髏中間穿梭,將他們驅趕到我圍起來的陣中。
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隻要這個結打上,這些惡魂暫時就沒辦法打擾我了。
我集中神經在這邊,卻忘記關注假上官明月,當我踏下最後一步的時候,被她一腳給踹到一旁的牆上。
靠,我是個孕婦呀。
這話我隻是放在心裏,不敢說出來,師傅說過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懷孕了,連上官明月我都沒有說。
撐著牆要站起來,那個女人卻衝過來,一腳踩在我的臉上。
“唔……”
疼的我隻能發出一些單音,來呼救。
那女人站直的筆直,低著頭俯視著我一臉的輕蔑:“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的腳從我臉上移開,用力踢在我的右手上。
疼的我發出一聲慘叫,“啊。”
她蹲下來從地上撿起剛才從我手上飛出去的噬羅,在我手上來回比劃。
“你說說我到底要不要將你血放幹呢?”
她挑釁的問著我,用噬羅在我手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麽一定要對付我。”
她擺出蔑視一切的崇高態度:“顧言惜,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投胎不選時辰,偏偏在那個時間出生。你說你要是晚一點點出生,也不用這樣,認命吧。”
她伸手飛快的將手上的噬羅,朝著我的手上捅下去。
“啊!”
這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是我發出的,那個賤人還將噬羅拔起來,瞬間鮮血直飆,噴了我一臉。
她用力拖著我,將我拖到石門邊,將我的血抹在石門上。
“哈哈哈!”她笑的得意。
趁著她不注意,我忍著劇痛反手奪回噬羅,朝著她的肩膀捅去。
然後退回一旁,警惕的盯著她:“哼,你捅我一刀,我還你一刀,公平嗎?”
她的眼睛裏閃射著凶光,一臉的憤恨衝著我吼道:“顧言惜,我要殺了你。”
當她衝到我麵前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趕來了,擋在了我和她的中間。
一看慕暄澈來了,她便知道不好,轉身就跑。
“想跑,我同意嗎?”
慕暄澈冷冷的說完,大手一揮,那女人便摔倒了一旁的牆上,口吐鮮血。
“等下。”
我大喊了一聲,慕暄澈停下了動作,不解的看著我。
抄起地上一根骨頭,我冷笑的走過去。
起先我為魚肉,她為刀俎。
現在局勢相反了,剛才她差點弄死我孩子,這仇不得不報。
張媛媛那事讓我知道,人隻有更強大才能讓人敬畏。
舉高了骨頭,看著地上的假上官明月,她斜著眼睛盯著我,罵道:“顧言惜,你敢動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我沒說話,回應她的是狠狠的一骨頭。
“砰!”
骨頭敲擊在她的大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交織著她悶聲的痛苦聲,我沒有停下手繼續打下去。
慕暄澈沒有過來阻止,他隻是抱著手靜靜在一旁看著,如豹子一般警惕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這邊,相信一有情況他便會衝過來。
打夠了,叫我殺人我還不敢,將骨頭甩到一邊,有點累喘著氣。
慕暄澈拉過我的手,低聲道:“下次這種累活我剛就行。”
他從我帶著的背包裏掏出一支香,碾碎之後抹在我的手腕上,剛才的傷痕便全部不見了。
處理好我,他朝著地上的女人走去。
那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一步步往後退,一臉的驚恐。
慕暄澈衝過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
在我判斷她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後麵躥出來,一把奪走那個假女人。
紅衣男子想走,卻被慕暄澈給攔住了,兩人對打起來。
看出紅衣男子是誰,我衝上前讓慕暄澈,停下手來。
“楚宸,你怎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