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的話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了,別人也可以看出這寶穴,肯定就有人在這個地方埋墳。凡是寶穴,墳坑往往會挖的比較深。

這麽來說,在老黃牛的墳地下邊很可能還有其他的墳。

其實,弄清楚了這個問題,我基本上也就明白了。或許是這樣的,可能老黃牛的墳真的是建到了別人的墳頭上,所以才會出這事。要不就是牛鬼被從墳地裏趕了出來,其實不是想要害朱大年,就是想要朱大年給遷墳。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也可能是老黃牛的墳建在了村子裏其他家的墳頭上,有人這麽做,就是為了逼迫朱大年幫那老黃牛遷墳。

不然的話,那牛鬼想要害朱大年,他恐怕早就出事了。

不過,我們村的墳地雖然不太集中,但是至少哪家的祖墳什麽的都有印象。朱大年又是村長,也不可能說給牛找了塊墳地,結果找到了誰家的祖墳上。

要真是這個原因,那就把兩頭黃牛的墳地給遷下就應該就沒事了。

那些村民剛才挖墳挖的是熱火朝天,現在幹完了,本來都想看看這老黃牛的墳到底有什麽古怪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啥。就在這個時候,沈越突然盯著那邊的墳坑,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他說道:“大家小心,這墳地有問題,除了凡娃,別人都站到三丈之外!”

這一幕讓我想到了當年砍樹時候我爺爺的那個九丈之外,這雖然不是我爺爺的話,但現在村民的所見出自我老爹的口中。他們立馬全都推到了三丈之外,一點都不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村民們都是這沒想的。

其實,我估計沈越的想法也跟我差不多,但是他這突然來這麽一句到底是什麽意思?

緊接著,沈越就繞著這塊墳地,十分仔細地看。

然後,沈越衝我打了個手勢,他直接跳到了墳坑裏邊。我也跟著過去,看到沈越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他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我覺得奇怪,也就跳了下去,去看他手裏邊的土,好像也沒有什麽異常的。

其他人都被剛才沈越的一句三丈之外所震懾,他們都不敢靠近,隻敢在遠處伸長脖子朝著這邊看。

我也看不出什麽名堂,就低聲問道:“沈爺,咋了?”

沈越的臉色有些古怪,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不過,他挪動步子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鞋底子上是紅色的,是那種鮮豔的血紅色,我心中咯噔一聲,立刻問道:“臥槽,沈爺,你鞋底子上沾了啥東西?”

沈越臉色也是一變,他低頭一看一看說道:“哦,這個啊,剛才我跳下來的時候口袋裏的那包朱砂散了一點,就在那邊,我剛才踩了一腳!”

我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邊撒了一片朱砂粉,中間被踩了兩個深深地腳印。可是沈越腳上粘的東西好像不是朱砂,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朱砂?”我問道,我感覺那不太像,因為他腳上的更像鮮血。

“不然能是啥?”沈越反問,不過,這裏除了朱砂好像也沒有別的啥東西。

“也是!”我道。

這個時候,沈越站起來,衝著旁邊打了手勢,我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然後,那邊的村民過來了一個,沈越跟他說留下鐵鍬,那人把鐵鍬丟在了旁邊,馬上就跑了。

我覺得沈越好像發現了什麽,他這是要挖墳?

下邊真有別家的墳地?

這時候,沈越低聲對我說道:“小凡,你那兒還有沒有黃符?”

我摸了摸口袋,裏邊還有,就說道:“有,多著呢!”

沈越說道:“給我兩張,他娘的這地方明明是寶穴,咋有這麽重的陰氣呢?”

我也感覺到了,從上邊跳下來,這墳坑裏邊明顯感覺到有著絲絲的涼風在脖子旁邊來回纏繞,這墳坑的確不太正常,怪不得老黃牛被埋在這裏會出事。

我抽出來兩張黃符,給了沈越,他拿著黃符,直接給貼到了他手中的鐵鍬上,然後,他就拿著那把鐵鍬挖了起來。

不過,才挖了沒幾下,沈越就停了下來。

下邊的土特別濕,沈越挖出來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比較散地土,他挖出來的看起來更像是泥塊。

他再次蹲下來,仔細地看,他的臉色有變。我本來想著捏塊土看看咋回事,可是還沒準備蹲下來,就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朝著剛才沈越挖下去的那一塊看,我的心中就是咯噔一聲,因為那一片的土都往外滲著鮮血。

看到這一幕,我的腦海中就是一個機靈。

下一秒我就看到那下邊的土好像還在緩慢的動。沒錯,就是在緩慢的動,好像有啥東西要從裏邊出來。

“臥槽,還看啥呢,快上去!”沈越情急之下說道,他都已經跳了上去,我也不敢怠慢,撐著旁邊墳坑邊緣想要直接跳上去。

可是剛剛跳上去一半,就感覺被啥東西給抓住了腳脖子。

本來那土坑的邊緣就不結實,被後邊的那一隻手猛力的扯了一把,邊上的土直接就塌了。我沒法吃力,一下失去了平衡,朝著下邊就滑了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瘋狂的想要爬上去,可是坍塌讓我根本就沒法用力。

情急之下,我甚至還扭頭看了一眼,我看到那塊血腥的泥土當中伸出了一隻血淋淋手,那隻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腳脖。

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我沒地方吃力,根本沒有反抗的辦法。被那隻手抓著,我一路下滑,一隻到最下邊,才算是停了下來。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土。而且,後邊的那一隻手,力氣很大,還在將我往土裏邊拖。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旁邊一個影子,然後,就聽到後邊叮咣一聲。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沈越站在上邊,拿著那把貼著黃符的鐵鍬,一直在拍那隻血淋淋的手。

“臥槽你大爺的!”沈越一邊拍一遍罵。

他現在是我老爹的軀體,力氣特別大。那一鐵鍬一鐵鍬下去,聲音特別響,可是就算是這樣後邊那東西還緊緊地抓著我的腳。

這個時候,沈越看拍著也不管用,他一個翻身,直接跳到了下邊的坑裏。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另外一隻血淋淋的手伸了出來,在就要碰到沈越的腳脖的時候,突然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

那隻手碰到沈越腳立刻就縮了回去。

沈越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說道:“他娘的,這些東西害怕朱砂!”他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裏將之前的那包朱砂給拿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朝著那邊給撒了過去。

那邊立刻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股白眼,我腳脖上的那股勁立馬就鬆開了。沈越跳到上邊,他抓著我的手,一把將我給拉了上去。

一直到上邊,我坐在地上喘著氣。

剛才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說實話,還真被嚇得夠嗆。這個時候,我再朝著下邊看去,就發現下邊啥都沒有了。

沈越也是坐在地上喘氣,我再回頭去看剛才一塊過來挖墳那人,發現他們一個人都沒有了,估計全被嚇跑了。

我感覺腳脖上一陣痛,卷起褲腿一看,發現腳脖子上竟然被掐住了一個青色的手印。

“臥槽,鬼掐青?”沈越說道。

“啥?”我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大白天的,我的腳脖子上愣是被剛才那條血淋淋的手給掐出了青色的手印,這太詭異了。

“小凡,鬼掐青這種情況也不算罕見,可是大白天的被這麽掐出一個手印,有點兒不太對勁啊,我咋感覺這一切好像就是針對你?”沈越看著我說道。

“針對我?”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