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早便有人敲門。

是挽翠,而她的身邊還有一位年長些的宮女。

“主子。”見沒有人應聲,挽翠便出聲叫道。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仍是沒有反應,於是再一次叫道:“主子,你休息了麽?”

見沒有回應,挽翠再一次叫道,心裏有著一種不好預感。

而一旁年長的宮女似乎有些有悅,看了看天氣,道:“這都什麽時辰了,你家主子怎麽還沒有起來?如此惰性!”說著便不在與她說什麽,就要上前開門。

“容姑,我家主子初來宮中,不甚熟悉,況且昨日幻主突然來到月瀾殿,主子禮數猶生,惹惱了幻主。”挽翠說著。

容妯停下了推門的手,看著挽翠,似乎在等她說完。

微微的歎了歎氣,挽翠向身旁的容妯解釋說道:“主子可能在驚嚇當中未緩過神來。這教授主子禮數之事還望容姑稍遲幾天。”

容迪微微遲疑,倒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先好好的照顧你家主子,我兩天之後再來,若是之後你家主子還有什麽不適,讓我誤了幻主交代的旨意,你我可都擔待不起。”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謝容姑。”挽翠答謝,見她走遠,忙進入房門查看許歡顏的怎麽樣,卻是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人,心裏微亂,不由念道:主子,你上哪去了啊!

巫王宮,沉靜中有著一種肅穆。

連城站在父王住的宮殿前,靜靜的看著。不覺間,唇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回憶到了某段快樂的時光!

也許是的。

記得幼時的冬天吧,那一年,雪下的特別大,短短的幾個時辰,整座巫王宮已是銀裝素裹,一片純白。

他們三個一起在花園裏玩樂,在臉上綻放的笑容就如同是天山的那雪蓮花一般奪目,而父王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洋溢著一臉的慈祥的笑容。

隻不過時間飛逝,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物事人非,傾歌遠在王宮,而父王也已離開。

而這巫王宮裏留下的,就隻有他和……王姐藍心了。

突然間,覺得這世界有太多的悲涼,無法完美。

“連城。”不遠處,藍心走來,見獨自發呆的連城,輕輕的叫道。

連城回過神來,轉身看著她,恭謹的行了君臣之禮,垂眼淡淡的道:“臣弟見過王姐。”

聽著他生疏漠然的回答,藍心的心裏也有著一絲涼意。蓮步輕移,抬的投足間又增一分王者的威嚴,而她現在已不是巫族的大小姐了,而是巫族的王。走到近旁,看著他道:“有必要如此生疏麽?”

連城聞言,抬頭看著她,金絲繡製的王袍將她王者的氣質襯托的恰到好處,恬淡的麵容上更多了一絲威信。

連城淡淡的說道:“君臣禮數,臣弟不敢逾越。王姐此行來這裏有事麽?”

“父王去世了,臨終前要我好好保護你和傾歌,你也是在擔心傾歌嗎?”藍心問,心裏深深的吸了口氣,“連城,為什麽對我這麽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