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諾羅薩從浮世繪版畫中,選出最上乘的四百件作品,並搭配研究版畫之時必須了解的版畫家肉筆畫作共五十件,按照製作年代依序排列,每一幅作品都有詳細的說明,並配合浮世繪的一般曆史,綜合論述。這種研究方法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1910年再版的塞德利茨(W. von Seidlitz)《日本彩色版畫史》(A History of Japanese Colour-Prints)總論中,記載著歐美人研究浮世繪的沿革,十分詳細。茲將概要翻譯如下。
日本浮世繪首度引起歐洲社會一般人士的關注,始於1862年(文久二年),萬國博覽會於英國首都倫敦舉辦之際。該年,浮世繪經由英國哈佛港傳送至法國,史蒂文斯[1]、惠斯勒、迪亞茲[2]、福爾圖尼[3]、勒格羅[4]立刻注意到這些畫。馬奈[5]、迪索[6]、方丹-拉圖爾[7]、竇加、卡羅勒斯·杜蘭[8]、莫奈等各畫家持續搜集浮世繪。特別是巴黎的銅版畫家布拉克蒙[9]、雅克馬爾[10]及塞夫爾陶瓷工會的工藝家,對這項藝術界的新發現最為熱衷。這時恰好賽努奇[11]、杜雷特[12]、吉美[13]、雷加梅[14]等旅行家從日本返國,對日本風情及藝術讚不絕口。文學家則有龔古爾、尚弗勒裏[15]、柏提[16]、左拉[17]。出版商則有夏邦傑[18],以及工藝家巴伯迪耶納[19]、克裏斯托弗[20]、法利茲[21],叫得出名字的人幾乎都讚頌著日本藝術。在盧浮宮保存繪畫的維洛[22],率先擬定收藏浮世繪的計劃。於是研究浮世繪的風氣逐漸成熟,直到1867年(慶應三年)巴黎舉辦萬國博覽會之時,已經確定日本藝術的勝利。巴黎的日本藝術愛好家組成尚格拉會[23],每個月都會在郊外的塞夫爾召開一次晚會。
次年,1868年,幕府瓦解後,江戶更名為東京,日本藝術與日本國土一同在歐洲人麵前展現它的麵貌。然而,1873年(明治六年)在奧匈帝國(維也納)舉辦的萬國博覽會及1878年(明治十一年)的巴黎萬國博覽會,都沒能讓歐洲人理解日本藝術。(在巴黎博覽會中,若井某[24]的日本藝術介紹應該收獲最多。)
直到1870年代中期,日本政府終於在東京設立一座博物館[25],開始收藏本國的古藝術品,由山高氏[26]出任首屆館長。1880年代中期,於奈良設立第二座博物館[27],由山高氏負責管理,而九鬼子爵[28]接棒成為東京博物館長。京都的博物館[29]於1895年(明治二十八年)設立,仍然由山高氏接任館長。
列舉當今歐洲各國重點陳列、收藏日本藝術品的地方如下:
荷蘭萊頓(Leyden)的博物館[30],這裏存放的日本藝術品是德國人西博爾德[31]的收藏品。西博爾德曾為荷屬東印度軍隊的醫官,自1823年(文政六年)至1830年(天保元年)間停留日本,據說帶回共八百件繪畫及掛軸。
1862年(文久二年)倫敦世界博覽會開幕之際,阿禮國[32]陳列了他搜集的木刻版畫。翌年五月一日,萊登[33]於皇家研究院(Royal Institution)試著說明阿禮國的收藏品。然而,這些全都是19世紀(文化以後)的木刻版畫。
1882年(明治十五年)德國布列斯勞[34]的吉爾克教授[35]於柏林裝飾藝術博物館(Kunstgewerbe Museum)展出所藏的兩百件日本畫。柏林的版畫室已在更早之前收藏一些日本版畫,借著展出吉爾克教授收藏品的機會,普魯士王國政府將它買下,移至版畫室。吉爾克教授則從事日本繪畫史的編纂作業,可惜在完成之前,於1880年代先行離世。
英國的大英博物館(The British Museum)於1882年(明治二十五年)投注3000英鎊(約三萬日元)[36]向當時東京帝國醫科大學的聘任教師安德森醫師[37]購買約兩千餘件日本及中國繪畫。
在巴黎方麵,日本畫絕大多數是私人收藏,如貢斯、薩穆爾·賓、韋華[38]、吉洛、曼齊[39]、拉奧特[40]、伽利瑪[41],還有柯許林[42]、卡蒙多伯爵[43]都是有名的人士。這些日本藝術愛好家曾於1883年(明治十六年)辦理一場大型展覽,同時展出各自的收藏品,接著又於1890年(明治二十三年)舉辦浮世繪版畫的特別展覽。1893年(明治二十六年)於杜朗魯耶畫廊(Salle Durand Ruel)舉辦廣重的山水畫大展。
盡管巴黎盧浮宮古東方文物部門的收藏品不多,卻未忽視浮世繪版畫,吉美博物館(Musée Guimet)及國家圖書館(Bibliothèque Nationale)也有日本繪本類收藏。(國家圖書館的日本繪本由杜雷特負責搜集。)日本狂愛會(Sociétédes Japonisants)由五十名會員組成,如今仍然每月召開一次大會。此外,巴黎裝飾藝術博物館(Musée des Arts Décoratifs)自1909年(明治四十二年)起開始舉辦私人收藏的浮世繪展覽。
在英國方麵,1888年(明治二十一年)伯靈頓美術俱樂部(Burlington Fine Arts Club)舉行浮世繪版畫展覽,同好者也因此組織團體。在英國收藏家當中,最棒的據說是威爾森[44]的收藏品。然而,在數量方麵則是美國波士頓市的波士頓美術館(Museum of Fine Arts)拔得頭籌,屏風及隔板類有四百件、肉筆畫四千件、版畫類則多達一萬件。這全都是來自該美術館的費諾羅薩教授的收藏,教授曾獲日本帝國博物館[45]的聘請,在日本居住十二年之久。由於他終其一生都從事日本藝術的研究及分類,在他的私人收藏品中,有不少珍貴的藝術品。
至於美國知名的日本藝術收藏家,則有芝加哥的摩斯[46]、穀金[47]及紐約的範德堡[48]。據說萊斯羅普[49](紐約人)就搜集了一百七十件鳥居清長的畫作。畢格羅教授[50]曾在波士頓舉辦北齋大展,展出大量的北齋畫作。
德國方麵,柏林有克平[51]及利伯曼[52],慕尼黑則有施泰德[53],法蘭克福有史特勞斯·涅格伯夫人[54],其他還有格賴夫斯瓦爾德(Greifswald)的傑克爾[55]、萊比錫的莫斯勒[56]、杜塞爾多夫(Düsseldorf)的埃德爾[57]、弗萊堡(Freiburg im Breisgau)的格羅塞[58],他們都是有名的浮世繪收藏家。前麵已經提及的柏林版畫室收藏品,該市的裝飾藝術博物館意欲成為日本浮世繪的寶庫,持續致力搜集。漢堡的工藝美術館(Museum für Kunst und Gewerbe)也有許多版畫,德累斯頓(Dresedn)的版畫室也展開搜集浮世繪的工作。
於是,大眾對浮世繪木刻版畫產生興趣,開始增長知識,相關著作也先後問世。1879年,由安德森著作的《日本藝術史》出版,正確論述了包含浮世繪版畫在內的日本繪畫一般曆史,是此類出版品的嚆矢。接著安德森也在1866年[59]撰寫精裝書(Edition du Luxe)《日本繪畫藝術》(The Pictorial Arts of Japan)上下冊,並在英國美術館的委托下,編纂中國及日本畫目錄,並配合詳細說明,1895年出版的《作品集五月號》中,在“日本的木刻版畫”(Japanese Wood-Engraving)單元裏,簡易地記述浮世繪的曆史概要。繼安德森之後,1882年,布列斯勞的吉爾克教授在柏林裝飾藝術博物館展出收藏品之際,也編纂作品目錄,吉爾克教授的著作相當簡短,對日本藝術卻提出獨特的見解,值得一看。次年,1883年,法國人貢斯出版巨作《日本美術》上下冊(L’ Art Japonais)。上冊關於日本畫及浮世繪,本著西方藝術家的觀點,評論、理解日本繪畫,作者的計劃走在時代尖端,也不算是失敗的嚐試。貢斯出版本書後,美國人費諾羅薩著作《重讀貢斯的〈日本美術〉》( Review of the Chapter on Painting in Gonse’ s L’Art Japonais,最早在橫濱出版,1885年在波士頓重新出版),抨擊貢斯過度重視北齋在日本藝術的地位,這無疑是正確的判斷,另一方麵,針對貢斯明了、無誤地講解西方人不容易了解的光琳藝術,他對此則是讚譽有加。費諾羅薩在這篇針對貢斯的論文中,追溯了日本繪畫發展的淵源,並加以評論。因此,世人多半認為費諾羅薩對日本藝術的見解最博大精深。1885年,丹麥藝術家馬德森[60]著作小冊子《日本繪畫論》(Japansk Malerkunst),此書辭藻華麗、論鋒銳利,同時充滿豐富的藝術感情,是一本十分完美的作品,可惜全書以丹麥文撰寫,無法在世界普遍流傳。說不定有人會翻譯這本著作吧。毋庸置疑,即使在今日,它仍然是探索日本畫精神的大好機會。
於是,到了1889年,歐美的日本藝術研究出現更多新進作家,進一步擴展研究、搜尋的範圍。漢堡的布爾克曼[61]著作的第一本關於日本各種藝術及工藝的書籍,就是其中的代表。作者綜合肉筆畫及版畫,編纂了密不可分的藝術史巨作,書中對北齋更是大為讚賞,與其說是根據費諾羅薩的研究,反而更接近貢斯的觀點。巴黎的薩穆爾·賓編輯華美的月刊雜誌《日本美術》(Japon Artistique),輔以表現原畫旨趣的精致插圖,同時用英、法、德三語解說,致力於普及日本趣味[62]。1890年後,東京發行《國華》[63]。此期刊刊載的古畫複製品比薩穆爾·賓的更為美麗,然而,僅一小部分的人有緣得見。1890年,巴黎美術學院(école des Beaux-Arts)舉辦各收藏家的展覽會,同時出版含插圖的目錄(包含薩穆爾·賓的解說),並於次年1891年出版柏提收藏品的含插圖目錄(包含勒胡[64]的解說),毫無遺漏地展現巴黎業餘愛好家的浮世繪版畫研究過程。直到此時,巴黎的業餘愛好家中,隻有極少數人對浮世繪有深入的了解。這一年(明治二十四年),龔古爾的《歌麿傳》問世,這應該是歐洲第一本隻以一名日本畫家為主題的出版品,接著龔古爾又在1896年出版《北齋傳》,編纂時使用的全都是一名日本人為薩穆爾·賓搜集的資料,人們認為這個日本人訛詐薩穆爾·賓,一物二賣,將這份數據又賣給龔古爾,一時之間引發熱議。由於薩穆爾·賓出版《北齋傳》的計劃被龔古爾奪得先機,不得不中止計劃。穆勒[65]的著作《十九世紀繪畫史》(Geschichte der Malerei im XIX. Jahrhundert)在德國社會廣為流傳,書中也嚐試介紹日本浮世繪,然而插圖篇幅較小,解說又過於簡略,僅能窺知浮世繪的概念。相較之下,英國人安德森在《作品集》(1895)刊載的《日本木刻版畫》(Japanese Wood-Engraving)同樣采用通俗平易的介紹,還加上足以作為參考數據的插圖,更勝一籌。
到了1896年,浮世繪的相關著述終於有了最新的研究,恐怕也是最頂尖、最完美無缺的佳作。也就是費諾羅薩為了當年在紐約舉辦的浮世繪名家展覽,所編輯的目錄(《浮世繪傑作目錄》,Catalogue of the Masters of Ukiyoye)。作者的學識淵博,精選了豐富的題材,涉獵各領域的專門研究,研究得十分透徹。同時,他的文章也鏗鏘有力。費諾羅薩從浮世繪版畫中,選出最上乘的四百件作品,並搭配研究版畫之時必須了解的版畫家肉筆畫作共五十件,按照製作年代依序排列,每一幅作品都有詳細的說明,並配合浮世繪的一般曆史,綜合論述。這種研究方法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看了他的作品後,我才能一目了然,得知各畫家的製作年限以及畫風的變化,同時能遍覽明和二年(1765)至嘉永三年(1850)間,浮世繪全盛期的各個時代。自從此書出版後,浮世繪研究除了第二次研究等針對一時局麵的綿密收藏之外,在主要的重點方麵,幾乎已經毫無可以補充的領地了。費諾羅薩的研究已經舉出浮世繪的各個流派,毫無缺漏,紮實又細膩。是不是能將這種研究方法用在歐洲藝術史上呢?不管是綜觀全史,或是針對特定的時代,無疑都是十分紮實的研究基礎。他在本書中,全麵回顧於19世紀後半(嘉永以後)輩出的多位浮世繪師,卻不偏重某派或某流的畫家,遍覽各流派的日常,隨後一如見博識廣的藝術史學家,列出各流派的代表人物,並選出少數值得注意的畫家。此外,費諾羅薩在編纂的目錄中,為每一張浮世繪版畫標上出版年份,著實教人驚奇,他標示的年份猶如發現者現身說法。為古藝術品加上製作年份時,當然無法斷定數字絕對無誤,不過上麵記載的年份相當接近正確時間,值得該領域的研究者一瞧,並對費諾羅薩毫無謬誤的推斷驚訝萬分。乍看之下,想要分辨每一張浮世繪的出版年份,似乎很容易,然而,如果隻是漫不經心地比較各版畫的畫風、筆法,絕對無法分析年份。幸而浮世繪版畫大多都有畫匠的署名,費諾羅薩自然會參考畫匠的生卒年,至於版畫的出版年份,例如寶曆到寬政的浮世繪全盛期間,西村重長的是寬保三年(1743)製作、鈴木春信的是明和二年(1765)、鳥居清長的則是天明三年(1783),還有喜多川歌麿的則是在寬政七年(1795),能明確地得知年份的作品並不多。費諾羅薩在推斷這些年份時,最主要的依據是什麽呢?他隻能靠畫中人物的發型,利用這條線索,了解每一年流行的變化,應該不會出錯。尤其是日本的流行,並不像歐洲的流行,沒人記錄下每一年的變化。費諾羅薩著重畫中婦女的服裝及發型的變化,並與大部分記載出版年號的刻版印刷繪本的插圖交叉比對。對費諾羅薩來說,這些繪本才是他驚人發現的基礎。在紐約的展覽會展品及編纂的目錄中,他編列這些刻版印刷繪本,恰如他利用肉筆畫與浮世繪版畫對照一般,若是能對照這些刻版印刷繪本,即可快速了解他研究中的相互關係,我在欣賞各畫家的每一幅版畫時,也能從繪本描繪的人物流行及風俗的變化中找到提示,得到更多收獲,因此更能深刻地信服他的研究。
費諾羅薩在1908年9月21日,因心髒病逝於倫敦。實是可惜,他未能完成計劃中的日本繪畫及浮世繪版畫藝術史的完全版巨作,隻得畫下句點,除了前述紐約展覽目錄之外,還有1898年(明治三十一年)東京舉辦的展覽目錄。雖然是小冊子,卻是本領域不可或缺的研究書,除此之外,還有精裝的《浮世繪名家》(Masters of Ukiyoe)。
1897年(明治三十年)英國南肯辛頓博物館(South Kensington Museum)[66]的理事史特朗[67]出版簡淺的《日本版畫史》(History of Japanese Wood-Engraving)。這本書本來並未排除藝術評論,卻在浮世繪師的傳記、雅號、住處等,與繪畫沒什麽直接關係的部分多所著墨,關於必備的作品方麵,卻僅有寥寥幾行文字敘述。除了這個缺點外,本書在浮世繪的沿革方麵,提出完全錯誤的見解。作者可能隻認識19世紀(享和、文化以後)的浮世繪,完全以19世紀為主,反而忽略18世紀(元祿末期至寬政末年為止)的作品。然而,在浮世繪的曆史中,18世紀是最重要的時代,進入19世紀後,除了北齋、廣重兩家,幾乎已經沒有可看之處。書中完全無法引人思考作者的研究成果,顯然是為了名利而撰寫的文章。對於欲研究日本藝術的人而言,隻能說是有害無益的惡書。史特朗在著作本書時,完全沒參考浮世繪研究的重大基礎——費諾羅薩於1896年編纂的目錄。然而,他卻又在1904年,再度出版《日本彩色版畫》(Japanese Colour-Prints)一書。
1897年,塞德利茨出版《日本彩色版畫史》第一版。1900年,巴黎人杜雷特接受法國國家圖書館邀稿,編纂並出版繪本類目錄。1902年以後,陸續出版了許多浮世繪的競標目錄。它們都是研究的好材料。1904年後,德國人貝爾契斯基的著作相繼問世,盡管篇幅較短,每一篇都選定一名畫家為主題加以評論。同為德國人的庫爾特[68]於1907年,針對歌麿發表了淵博的研究結果。
據譯者表示,繼歌麿之後,庫爾特發表寫樂的研究。1905年,法國人特雷桑侯爵,以雅號亭山的名義著作《日本藝術史》(Notes sur l’ art japonais)上下冊。1912年,美國人阿姆斯登[69]發表《廣重的遺物》(The Heritage of Hiroshige)。在歐美各國有大量關於浮世繪及日本藝術的出版品,從原作者在本論文卷末舉出的書目中,我刪除曾刊載於各雜誌的論文,隻計曾出版成冊的作品,仍然多達七十餘種。法國人亭山在《日本藝術史》的序論中,有一節十分有趣,故一並翻譯後收錄如下。
維新之前,除了荷蘭及葡萄牙人能在長崎出島,見識當地工匠製造的出口陶器及漆器,其他歐洲人完全無從認識日本的藝術。當時出口的陶器,大多仿照中國製品,都是長年來慣用的設計及圖案,也是最具代表的形式,稱不上珍貴。漆器則正好相反,總能使歐洲人驚豔,我們也得知它曾經於1600年代列入馬薩林[70]官邸的珍寶目錄。隨後,直到路易十五及十六的治世,日本漆器更是風靡一時。欣賞如今巴黎盧浮宮裏展出的瑪麗王後[71]收藏品,即可得知當時日本漆器極受尊崇,遠勝於陶器。然而,歐洲人至今仍然無從得知光琳的蒔繪、春信的錦繪、整瑉[72]的銅器、後藤[73]的目貫,維新的戰禍之際,這些藝術古董曾暫時外流,據傳龔古爾、邦提、貢斯、吉美、巴爾布托等法國業餘愛好家爭相收藏,熱心搜集及鑒賞。
撰於大正三年[74]
[1] 史蒂文斯(Alfred Stevens,1823─1906),比利時畫家。
[2] 迪亞茲(Narcisse Virgilio Díaz,1807─1876),法國畫家。
[3] 福爾圖尼(Mariano Fortuny y Marsal,1838─1874),西班牙畫家。
[4] 勒格羅(Alphonse Legros,1837─1911),法國畫家。
[5] 馬奈(édouard Manet,1832─1833),法國印象派畫家。
[6] 迪索(James Tissot,1836─1902),法國畫家。
[7] 方丹-拉圖爾(Henri Jean Théodore Fantin-Latour,1836─1904),法國畫家。
[8] 卡羅勒斯·杜蘭(Charles Auguste émile Durand,1837─1917),法國畫家。
[9] 布拉克蒙(Félix Bracquemond,1833─1914)。
[10] 雅克馬爾(Jules Ferdinand Jacquemart,1837─1880)。
[11] 賽努奇(Henri Cernuschi,1821─1896)。
[12] 杜雷特(Théodore Duret,1838─1927)。
[13] 吉美(émile Guimet,1836─1918)。
[14] 雷加梅(Félix Régamey,1844─1907)。
[15] 尚弗勒裏(J. F. Champfleury,1821─1889)。
[16] 柏提(Philippe Burty,1830─1890)。
[17] 左拉(émile Zola,1840─1902)。
[18] 夏邦傑(Georges Charpentier,1846─1905)。
[19] 巴伯迪耶納(Ferdinand Barbedienne,1810─1892)。
[20] 克裏斯托弗(Charles Christofle,1805─1863)。
[21] 法利茲(Lucien Falize,1839─1897)。
[22] 維洛(Marie-Joseph Frédéric Villot,1809─1875)。
[23] 尚格拉會(Société japonaise du Jinglar),Jinglar是日本酒品牌。
[24] 若井兼三郎,起立工商會社的副社長。
[25] 為東京國立博物館,於1872年創立。
[26] 山高信離(1842─1907)。
[27] 今奈良國立博物館,設立年份應為1895年。
[28] 九鬼隆一(1852─1931)。
[29] 為京都國立博物館,應為1897年設立。
[30] 國立民族學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Ethnology)。
[31] 西博爾德(Philipp Franz von Siebold,1796─1866),德國醫生。
[32] 阿禮國(Sir John Rutherford Alcock,1809─1897),英國駐中國、日本領事。
[33] 萊登(John Leighton,1822─1912)。
[34] 布列斯勞(Breslau),現已納入波蘭境內,並改名為弗羅茨瓦夫(Wroctaw)。
[35] 吉爾克(Hans Paul Bernhard Gierke,1847─1886),德國解剖學家。
[36] 6 安德森(William Anderson,1842─1900)。
[37] 7 為當時的數據。
[38] 韋華(Henri Vever,1854─1942),巴黎珠寶商。
[39] 曼齊(Michel Manzi,1849─1915),法國出版商。
[40] 拉奧特(Henri Rouart,1833─1912),法國畫家、收藏家。
[41] 伽利瑪(Paul Gallimard,1850─1929),法國收藏家。
[42] 柯許林(Raymond Koechlin,1860─1931),法國收藏家。
[43] 卡蒙多伯爵(Moise de Camondo,1860─1935),銀行家。
[44] 威爾森(Edgar Wilson,1861─1915)。
[45] 日本帝國博物館為1889至1900年間東京國立博物館的名稱。
[46] 摩斯(Charles J. Morse,1852─1911)。
[47] 穀金(Frederick William Gookin,1853─1936)。
[48] 範德堡(George W. Vanderbilt,1862─1914)。
[49] 萊斯羅普(Francis Lathrop,1849─1909)。
[50] 畢格羅(William Sturgis Bigelow,1850─1962)。
[51] 克平(Karl K?pping,1848─1914)。
[52] 利伯曼(Max Liebermann,1847─1935)。
[53] 施泰德(Hans Johann Stadler,1848─1916)。
[54] 史特勞斯·涅格伯夫人(生年不詳、卒於1942年)。
[55] 傑克爾(Otto Jaekel,1863─1929)。
[56] 莫斯勒(Alexander Georg Moslé,1862─1949)。
[57] 埃德爾(Georg Oeder,1846─1931)。
[58] 格羅塞(Ernst Grosse,1862─1927)。
[59] 正確年份應為1886年。
[60] 馬德森(Karl Madsen,1855─1938)。
[61] 布爾克曼(Justus Brinckmann,1843─1915)。
[62] 日本趣味(Japonaiserie),由梵穀發明的字,表示日本傳統風格及藝術。
[63] 《國華》於1889年創刊,為研究日本、東方古代藝術的研究刊物,目前仍持續發行。
[64] 勒胡(Ernest Leroux,1845─1917)。
[65] 穆勒(Richard Muther,1860─1909)。
[66] 南肯辛頓博物館現更名為維多利亞和艾伯特博物館(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67] 史特朗(Edward Fairbrother Strange,1862─1929)。
[68] 庫爾特(Julius Kurth,1870─1949)。
[69] 阿姆斯登(Dora Amsden,生於1858年、卒年不詳)。
[70] 馬薩林(Jules Mazarin,1602─1661),路易十四的樞機主教。
[71] 瑪麗王後(Marie Antoinette,1755─1793),路易十六的王後。
[72] 村田整瑉(1761─1837),擅長脫蠟鑄造。
[73] 日本刀的零件,用途是防止固定刀身與刀柄的目釘鬆脫。
[74] 19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