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再有的孩子,怎麽能替代的了?

傅司寒被打的偏過去了臉,白皙的麵孔上留下了五指印記,腦海中卻不斷回**著舒意歡剛剛說過的話,他的骨血?

這個孩子,不是慕時衍的嗎?

“你……什麽意思?”

舒意歡知道他不在乎這個孩子,可是讓她怎麽也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如此殘忍的說,那個孩子是錯誤?!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嗬護了五個月的孩子……

傅司寒不明所以,握住了她的肩膀,“你剛剛說孩子是我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舒意歡悲痛交加,胸腔內的氣血在不停的翻動,瞳孔中遍布滿了恨意,額角的青筋都跟著暴了起來。

“你在這裏裝什麽,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孩子是你的,早在禦恒灣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以為你至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處理了舒曼西,沒想到你還由著她亂來,害死了我的孩子!!!”

傅司寒渾身的血液冰透,僵硬在了原地。

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個早上,舒意歡確實是有話要對他說,隻不過當時他著急去接宴茉茉的電話,沒有放在心上。

“不,你們都是殺死我孩子的凶手!”

舒意歡長久以來堅持的信念崩塌,世界宛若成了一片廢墟,看不到一絲的光亮,隻剩下了無盡的痛苦和黑暗。

“為什麽,我都已經放棄一切了,你們為什麽還要傷害我的孩子?為什麽連我最後的希望都奪走?!”

“傅司寒,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的話像是一把利刃般,狠狠地刺在了傅司寒的心上,他高大的身體晃了晃,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舒意歡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他的?!

舒意歡拔掉已經回血的針管,跌跌撞撞的從**跑了下來,想要去找她的孩子。

她原本就骨折流產,需要靜養的,現在這樣一折騰,無疑是加大病情,褲子處再次被鮮血染紅,不斷蔓延成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傅司寒感覺不對,生怕她有個好歹,上前抱住了她,試圖阻止她的瘋狂。

“歡歡,一切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冷靜點!”

她的孩子都沒了,還讓她怎麽冷靜?

舒意歡的情緒激烈,尤其看到傅司寒的這張麵孔時,紅著眼睛瘋狂掙紮了起來,“別碰我,滾,你給我滾!!!”

“……”

病房內的動靜過大,醫護人員都跑了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全都被驚到了。

隨後注意到了舒意歡褲子上的鮮血……

知道她這有可能是流產後子宮沒有恢複,導致血崩了!

但現在舒意歡這個狀態,該怎麽治療……

就在這緊要關頭,好在醫生的反應及時,立刻打開了一支鎮定劑,和傅司寒一起按著,打在了舒意歡的胳膊上。

她一下子像是被拔幹了所有的精氣神,身體在傅司寒的懷中抽搐了幾下,雙眼一閉,緊接著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傅司寒看著舒意歡臉上的淚痕,心疼到無法呼吸,連忙抱著她放在了**。

醫生和護士圍著她,立刻做起了治療。

傅司寒抿緊了薄唇,跌跌撞撞走出了病房,腦袋裏麵亂糟糟的,不停回**著舒意歡說的那些話,神色頹喪至極。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內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喬語安聽說了公寓內發生的事,立刻從劇組趕了過來,臉上布滿了著急,質問道,“意歡呢?她在哪裏?她和孩子怎麽樣了?!”

“她在治療,孩子,沒了。”

傅司寒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喬語安愣住,快步跑到了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到了在不停忙碌的醫生和護士,還有躺在病**正在被治療的舒意歡。

一瞬間,她紅了眼眶。

舒意歡已經夠苦的了,為什麽老天爺還要讓她經曆這些……

心頭處瞬時間遍布滿了酸楚,真的是越想越委屈,將這一切的矛頭指向了傅司寒。

她憤怒地走了過去,斥責道,“你明知道是舒曼西頂替了意歡,明知道舒曼西一直想要對意歡不利,你為什麽還要將她留在身邊?現在好了,你們的孩子沒了,你滿意了是吧?”

傅司寒抓住了裏麵的關鍵詞,心髒頓時咯噔了一下,好像忽然間想通了所有的一切,手指都在顫抖著,忍不住確認的問道,“你說舒曼西頂替了她?”

反正舒意歡早就告訴了傅司寒一切,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意歡當初逃婚的時候,情急上了你的車,結果舒曼西不知道怎麽的,冒名頂替了她的身份,留在了你身邊,各種誣陷她!!!”

喬語安氣衝衝的,替閨蜜鳴不平,“意歡那麽費盡心力想要護住你們的孩子,可是你倒好,哪怕知道了真相,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傅司寒,你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嗎?”

轟的一下,有什麽東西在傅司寒的腦海中炸開。

原來,舒曼西真的有問題,那個女人真的是舒意歡!!!

他的雙目無神,喃喃說道,“原來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慕時衍的,而是我的……”

喬語安的眼神疑惑,覺得他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還在說之前的事。

“廢話,意歡隻和你一個人發生過關係,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之前慕時衍故意那樣說,是為了設計奪回意歡好嗎?”

傅司寒聽到這兒,喉口忽然湧上了一陣猩甜,差點兒沒吐出一口血來。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對不起舒意歡!

也怪不得,他看到那個孩子時,心裏麵會升起那樣的感覺……

喬語安看到他慘白的臉色,眼神遍布滿了諷刺,“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麽,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要是真的後悔了,就不應該還留著舒曼西的賤命。

傅司寒的眼前陣陣黑蒙,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又來了烏泱泱一群人。

傅老夫人知曉了舒意歡的事後,連忙帶著人趕了過來。

宴茉茉也在其中,眼中閃爍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