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看著傅洲發來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

舒意歡這邊。

她正式成為了禦恒灣的仆人。

管家按照傅司寒的吩咐,給她交代了一下仆人要做的工作……幾乎傅家別墅所有的髒活累活,全部都落到了她一個人的頭上。

“靠!!!”

舒意歡聽完,頓時忍不住口吐芬芳。

她在國外可是大名鼎鼎的古玩師,而現在到了這個鬼地方,居然每天要做那麽多事。

一想到母親還在傅司寒的手裏,舒意歡隻能逼迫自己平複下心情。

硬著頭皮應下。

管家似又記起了什麽,臉色嚴肅道:“別墅頂層的閣樓,是傅家的禁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您最好遠離,以免犯了少爺的忌諱!”

頂層的閣樓?

舒意歡下意識朝上望了眼,點了點頭。

“那王伯,晚上我去哪裏休息?”

“少爺吩咐了,您既然已經嫁給了他,自然是要和少爺睡一間房的。”

管家好心提醒:“臥室在二樓右拐第一間。”

什麽?

和傅司寒一起睡?

舒意歡想到他那雙冰冷的眼眸,心中不禁滿是反感。

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妥協的上樓了。

舒意歡到達後,輕叩了兩下房門,發現裏麵半天都沒有動靜。

隻好試探地走了進去……

裏麵是極簡風的裝修設計,除了灰白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顏色。

浴室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舒意歡心中忐忑。

就在這時,水聲戛然而止。

幾秒鍾後,哢噠一聲,傅司寒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渾身上下,隻圍著一條純白色的浴巾,小麥色的肌膚完美地暴露在了視線當中。

頭發還沒有擦幹,水珠從他精壯的胸膛滾落,劃過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最後隱沒。

傅司寒從舒意歡身邊越過,坐在了落地窗旁的沙發上,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什麽寵物。

“過來……”

舒意歡受製於人,腳下和灌滿了鉛一般,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傅先生,什麽事?”

傅司寒靠在沙發上:“會伺候男人嗎?”

舒意歡馬上意會到了他暗藏的意思,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絲絲惱意。

“抱歉,不會!”

傅司寒口吻嘲弄:“你們舒家賣女求榮,怎麽連這最基本的手段都沒讓你學習?”

舒意歡被如此羞辱,沒忍住懟了過去:“嗬,我也沒想到我嫁的人,還能人道……”

“還敢頂嘴,舒意歡,剛剛的一巴掌,還沒有讓你記住教訓?!”

傅司寒的臉色驟地一沉,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腳下光潔的地板帶著未幹的水跡……

舒意歡吃痛想要甩開,卻不想腳下忽地一滑,身體猝然失去了平衡,重心不穩的朝前撲去!

傅司寒嫌惡,想要閃開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一同重重摔在了沙發上。

唇,緊緊貼在了一起。

舒意歡的手……

還放在了某處不該放的位置!

傅司寒剛洗完澡,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浴袍。

她的掌心甚至還能感受那灼熱的變化……

此時臥室萬籟俱寂……

畫麵都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傅司寒被定住,目光錯愕下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在幹什麽???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意歡也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臉色爆紅,直接石化在了原地,連忙舉起了雙手。

傅司寒的俊臉黑了又黑,胸膛前就是她玲瓏曼妙的曲線,此時正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甚至都可以感受到那抹柔軟。

兩人的距離很近,淡淡的梔子花香襲來。

又是這個熟悉的味道……

呼吸霎然間錯亂,居然沒來由地想到了車裏的食髓知味……

某處突然有了反應……

傅司寒的呼吸頓時變得暗啞了起來,墨眸攫取著她的目光,

“舒意歡,你在勾引我……”

舒意歡剛要從他身上逃離,就聽到這話,一下子來了氣。

“傅司寒,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我瞎了眼啊,勾引你!還有,剛剛是你突然甩開我,所以才導致我沒站穩,OK?”

傅司寒的下腹繃的緊緊,看著她不斷開闔的紅唇,竟然莫名有了股想要親吻的衝動!

他的喉嚨一緊,口幹舌燥。

“滾下去!”

“用不著你說!”

舒意歡像是碰到了什麽病毒一般,快速遠離,恨不得將身上的皮膚都用84消一遍。

傅司寒看到她的嫌棄,眸子沉了又沉。

這個死女人……

他大步朝內走去,看到室內僅有的一張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舒意歡就馬上反應了過來。

“我打地鋪。”

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睡!

傅司寒的眼中輕蔑,說得他好像稀罕和她同床共枕一樣!

要不是為了盯死她,用來抓住舒亦白,她這種女人根本不配進自己的房間!

舒意歡在臥室裏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多餘的被褥。

她直接打了個地鋪,睡了。

傅司寒某處還挺著。

他躺在**,忍不住多看了床下的舒意歡好幾眼。

這死女人,倒是睡得著!

傅司寒一咬牙,翻身睡了過去。

可身體實在難受,最後沒辦法,起身去浴室衝了一個涼水澡。

……

次日。

淩晨五點,舒意歡就被管家叫起來幹活——打掃整個禦恒灣。

看著巨大的別墅莊園,她瞬時壓力山大。

傅司寒這個王八蛋,分明是想要累死她!

舒意歡無奈,她身上的重要證件和通訊設備都被搜走了,隻有藏在大腿內側的微型手機幸免於難!

可禦恒灣四周遍布信號網,她不敢隨意操作聯係外界,隻得老老實實幹活。

每天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一晃半個月過去,舒意歡也沒有找到機會。

這天。

傅司寒看向她,冷聲道:“滾去換衣服,跟我出門!”

“要去哪裏?”舒意歡眉心微動。

“你一個贖罪的犯人,也配過問?”

傅司寒看著腕表,有條不紊地說道:“三分鍾,沒換好衣服出現在我麵前,家法伺候!”

“……”

舒意歡心中一堵。

卻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快速跑回臥室。

匆忙換上傭人準備的衣服後,趕在最後一秒鍾,氣喘籲籲地跑來了別墅的大門口。

“還算準時。”

傅司寒的目光從腕表上抬起。

就看到舒意歡那張粉黛未施,白淨的小臉。

霧藍色的吊帶裙很適合她,完美勾勒出纖瘦曼妙的曲線。

因為剛剛奔跑的緣故,舒意歡的氣息不穩,胸前微微起伏。

傅司寒頓時感覺喉嚨忽地一緊,不悅地移開了視線。

他這是怎麽了?

居然對這個該死的女人接二連三地有反應?

頓時沒好氣地道:“滾上來!”

舒意歡內心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喜怒無常的狗男人!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往前行駛,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路安靜,舒意歡的思緒亂飛,打量起了旁邊的傅司寒來。

見他情緒似乎還好,大眼珠轉了轉,忍不住的開口道:“那個,傅先生……”

傅司寒沒有搭理她。

“我這半個月一直乖乖按照您的吩咐做事,沒有再有過逃跑的心思,您能否跟我透露一下……”

舒意歡沉默幾秒,鼓足勇氣問道:“我母親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舒母精神錯亂,發病時生活都無法自理,她真的有點擔心。

“舒意歡,你和你母親是舒亦白那個殺人犯在盛京唯一掛念的人……”

傅司寒冷冷睜眼,暗眸如同漆黑的夜,深不可測。

薄唇微微揚起,露出嗜血的弧度,反問道:“她的情況,你說呢?”

舒意歡的心中突然收緊:“傅司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對我母親做什麽了?”

“我做什麽,你也配過問?”

傅司寒的麵孔爬上絲絲陰鷙,口吻薄涼。

舒意歡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朝他甩去,怒吼道:“傅司寒,你還有人性嗎?!我媽她是個病人!你有什麽事,直接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傷害她?”

傅司寒又豈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動作迅速的遏製住了她的手腕。

“舒意歡,看來你還是沒學會老實!”

“我老實你二大爺!”

舒意歡拚命掙紮起來,手腳並用。

傅司寒的身上多了好幾個腳印,眉骨突突狠跳。

女人如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車座,那雙瀲灩的水眸充斥滿了憤恨,飽滿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

霧藍色的吊帶裙,也因為她的掙紮,變得淩亂。

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令人浮想聯翩,心神恍惚。

淡淡的馨香氣撲麵而來……

又是那抹熟悉的梔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