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將她逼入到了絕境。

真的沒問題嗎?!

可想到她和傅司寒之間發生的事,心中的妒火在瘋狂燃燒,無法熄滅。

慕時衍的眼神諱莫如深,“伯母的事,我很遺憾。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讓律師為你,還有伯母,討回一個公道。”

“謝謝。”

舒意歡感激,給他不停地鞠躬,淚水奪眶而出。

“謝謝你,還願意相信,幫助我!”

她被那麽多律師事務所拒絕,她真的都快要走投無路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能和傅司寒對抗。

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給她結結實實上了一課。

原來強大的權勢麵前,她的自尊心,根本不值一提。

慕時衍愣住,看到如今徹底被生活摧毀的舒意歡,心髒處像被針紮一樣,製止了她的動作。

“歡歡,別這樣,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為了讓她振作起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北極集團的法務部。”

說起正事,舒意歡連忙抹去了眼淚,用力點頭。

“好。”

“……”

他們乘車,直接來到了盛京中心,北極集團,也是慕時衍手底下最大的產業。

白色的保時捷停在門口時,馬上有門童小跑了過來。

車門打開,慕時衍帶著舒意歡從裏麵走了出來,進入了公司的旋轉門,來到了一樓大廳。

郎才女貌的組合,總是格外吸睛。

更況且,慕時衍還是公司裏的風雲人物,他們走在一起,引的不少職員八卦了起來。

“我去,我很少看到慕少帶女人過來,那是誰啊?”

“我也好好奇,而且你沒看慕少還小心護著嗎?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個女的,就是慕少的前女友,他心裏麵的白月光!!!”

“哇塞,原來是她,我真的羨慕了。”

“……”

舒意歡還不知道她們在背後議論的話,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

她和慕時衍乘坐電梯,來到法務部。

在慕時衍的介紹下,和專業的律師谘詢了起來,並且提交了證據。

“葛律師,依照您的經驗看,這兩個案子怎麽樣,起訴的勝算大嗎?”

辦公室內,葛律師坐在桌前,麵色嚴肅翻看著文件。

十幾分鍾後,這才終於得出了回複。

“舒小姐,我先說您母親的案子吧,您想要質控宴茉茉,光憑借這一份監控圖像,有些困難,因為這算不上直接證據,很有大幾率會被法官駁回。”

舒意歡的心中一緊,連忙補充說道,“我還有人證!有保鏢親眼見過宴茉茉從大門口的拐角處出來,而那正是我母親暈倒的地方!我和宴茉茉的關係非常惡劣,這件事,絕對和她有著脫不了的幹係。”

葛律師大致了解,雙手交叉在了一起,繼續詢問,“舒小姐,你有可以證明你們關係惡劣的證據嗎?還有,人證的事知道的人多嗎?你和對方達成協議了沒?”

“已經達成協議了,他願意幫我出庭作證,至於證明關係惡劣的證據……”

舒意歡垂眸想了想,“之前我和她在醫院打過架,有被監控記錄,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

葛律師一喜,“您要抓緊時間將這些證據采納到一起,而且最關鍵是那個人證,一定要保護好,因為他是整個案子重要的核心,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還有您要離婚的案子,這個就好辦多了,隻要有證據能證明你們夫妻感情破裂,現在我就可以到法院起訴!”

證明他們感情破裂的證據……

實在是有太多太多了。

舒意歡掩去眼中的苦澀,“有的,隻是我要先出去找負責人拿一下。”

“好的,那我先幫您準備提審資料。”

葛律師立刻忙了起來。

舒意歡也出發了,去了一趟之前的皇冠酒店和私人醫院,在裏麵和負責人溝通,成功拿到了傅司寒跑去和宴茉茉出軌的視頻,以及,她和宴茉茉發生衝突的。

有了這些,相信她一定會起訴成功的。

希望,似乎觸手可及。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慕公館吧?”

拿到監控回去的路上,慕時衍提議。

說完後,又怕她的心中誤會,在後補充,“我去其他的房子。”

“起訴的事,已經麻煩你夠多的了……”

她哪裏好意思再麻煩他別的。

她和傅司寒鬧到這個地步,禦恒灣肯定是回不去了,住宿的事,她再想別的辦法吧。

然而,慕時衍卻並不這樣覺得,能被她麻煩,是他的榮幸。

“現在正是起訴的重要時期,你住到別的地方也不安全,就快別和我推辭了。”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舒意歡也不好再拒絕,隻能答應下來。

況且,上次在公寓被打的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期間,他們還將之前的人證保安接了過來保護,成功錄下了證詞。

拿到這些有力的證據後,局麵一下子發生了扭轉,全部都是利於舒意歡這一方的。

北極集團的法務也是非常給力,將所需要的材料準備好後,當天送去法院審理起訴……

……

另一端。

傅司寒因為舒意歡向著慕時衍的事,心態煩躁不已,幾乎快要爆炸。

可當看到禦恒灣內,為舒母設置的靈堂時,情緒又變得矛盾而又複雜了起來。

舒意歡如此執著,難道真要和她說出真相?

不行!

傅司寒打消念頭。

現在舒意歡如此恨自己,要是再知道舒母恢複記憶的事,恐怕他們之間再徹底沒有了可能……

客廳內,傅司寒坐在沙發上,麵上遍布滿了陰霾。

宴茉茉在旁,看著他側臉上的淤青,眼中滿是心疼。

慕時衍就算想要維護舒意歡,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萬一傷到了傅司寒怎麽辦?

她忍不住地開口,“阿寒,我先幫你把臉上的傷處理了好嗎?”

傅司寒現在哪裏有著心情去管這些,直接拒絕。

“不用,你先回去吧。”

“可是……”

宴茉茉還想要再說什麽,可觸及到傅司寒冰涼的眼神,還是將這話給咽了下去。

她不能對他表現出太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