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按照傅司寒的性格,隻會和她越來越遠。
宴茉茉隻得妥協,“那好吧。”
她起身,打算離開。
這時,忽然有傭人從客廳門口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少爺,宴小姐,不好了,有警察來了!”
警察?
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宴茉茉瞬時心虛了起來,麵露緊張。
“阿寒,這什麽情況啊?”
傅司寒沒有回複,隻是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果然……
就看到禦恒灣的正門口站著許多人馬。
傅司寒的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什麽,墨眸沉了又沉,闊步而邁走了過去。
宴茉茉胸腔內的心髒狂跳著,咬了咬唇,還是跟上。
警察看到他們後,詢問道,“你好,請問是傅司寒先生,和宴茉茉女士嗎?”
傅司寒輕嗯了一聲,宴茉茉也點了點頭。
警察將兩份文件,分別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在今天下午,舒意歡女士起訴了你們二人,法院已經立案,這是傳票!”
傅司寒拆開,看到上麵的離婚案子,心中的怒火無以複加。
舒意歡,居然和他來真的!!!
“和兩起案件,將於後天開廳,請二位及時參加,還有……”
警察頓了一下,看向了宴茉茉。
“您的案件因為涉事到了刑事,請您跟我們回警局做筆錄。”
宴茉茉的手指一抖,連忙朝著旁邊的男人望去。
“阿寒,我……我是無辜的啊,我該怎麽辦?”
傅司寒看著手中的離婚傳票,這次真的被徹底激怒了。
“別怕,我陪你一起過去。”
宴茉茉,不會有事。
婚,也不會離……
宴茉茉聽到這話,稍稍安心,想到自己還有一張王牌,緊繃著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
她抵達警局後,按照提前想好的說辭,做起了筆錄。
宴茉茉承認當天見過舒母。
卻覺不承認,對她有過刺激的行為……
而傅司寒,也找了行業內的金牌律師,來為他們做這次案子的辯護。
這樣折騰一番,等他們再出來時,太陽已經開始落山,餘暉灑在了枯黃的樹葉上,空氣冰冷,隨便一哈,就有霧氣。
傅司寒遠著不遠處的山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嫂子也真是的,阿寒你對她這麽好,她怎麽就看不見呢,還狠心做出了這樣的事……”
宴茉茉在裏麵錄了三個小時的口供,言辭頗有幾分抱怨。
忽然,傅司寒一記冷眼投來。
宴茉茉的表情凝固,扯了扯唇角,“怎,怎麽了阿寒?”
“別議論她。”
傅司寒的麵孔冷漠,吐出了這幾個字。
宴茉茉心有不甘,但想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的局勢,慢慢釋然。
“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完,傅司寒就安排了人過去,自己獨自開車回了家。
舒意歡離開後,他的心裏麵就一直空****的。
尤其,在來到沒有她的臥室後,那種難言的情緒更是來到了頂峰。
這裏的一切,全都有她的痕跡,以及無法替代的獨家回憶。
傅司寒緊抿著薄唇,來到了她的衣帽間。
舒意歡什麽都沒有拿,連她昨天晚上穿過的衣服,也都還在這裏麵。
就好像她隻是暫時的離開,遲早會回來的一樣。
傅司寒一個人坐在裏麵,靜默許久,背影寂寥。
直到夜幕徹底降臨時,他才終於接受,她今晚不會回來的消息……
心中的思念如同洪水般奔湧而來,他忍不住給傅洲打了個電話,“去查查她現在的位置!”
離婚的事,鬧的轟轟烈烈,傅洲自然也是知道的。
聞言,立刻著手調查了起來。
他的效率自然是不用說,很快就有了結果。
可是答案……
他,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傅司寒。
傅洲坐在車內,看著剛拿到的消息,臉上遍布滿了為難。
‘叮鈴鈴……’
傅司寒的電話催促般響起。
傅洲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接了起來,“傅總。”
“她在哪?”
傅司寒的心中很擔心,想知道她住在哪裏,環境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傅洲這會兒整個人都快不好了,怎麽這麽抓馬的事,落到了他的頭上?
“少夫人,少夫人她……她在慕公館。”
他豁了出去,一口氣說完。
砰的一聲,電話那端的傅司寒,直接摔了手機。
慕公館……
那不正是,慕時衍的家嗎?!!
她可真的是好樣的!
前腳剛起訴了他,後腳就和前男友同居了?!
傅司寒胸腔內的怒意瘋狂翻湧著,忍不住拿起車鑰匙,朝外走了出去。
……
慕公館。
慕時衍給舒意歡安排好了住所。
“有什麽事,你就直接吩咐雲媽,她是我的人,做事非常細心。”
“舒小姐好。”
雲媽站在她的麵前,恭敬地喊道。
舒意歡動容,心中久違的感受到了暖意,“你好。”
“那我也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慕時衍對著她笑了下,說道。
舒意歡看著他臉上的傷,有些於心不忍。
但自己幫她處理,又怎麽覺得不合適……
於是,在送他出去的時候,還是提醒了下,“那個……”
慕公館前,慕時衍正要上車,聽到她的聲音,疑惑回頭,“嗯?”
舒意歡指了指他的唇角,“傷口,記得處理一下。”
聞言,慕時衍粲然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都彎成了月牙兒。
在這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好看。
“好。”
“快回去吧。”
舒意歡站在路邊,看著慕時衍上車離開。
她長舒了一口氣,朝著慕公館的方向折返,快要抵達時,忽然手臂被一道強勁的力道扯住,身體不由地朝裏麵倒去。
先前被綁架的陰影再次襲來,舒意歡一下子白了臉,剛想要喊人,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雪鬆香味,瞬時間,知曉了來人是誰,水眸狠地一顫。
“傅,傅司寒……”
是他!!
他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藏匿在陰影中的男人,聽到她準確無誤地喊出自己的名字,捏著她的下頜,冷笑出了聲音,“虧你還能認出我?”
他還以為她現在的心中,隻有慕時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