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一直在騙自己?
心口處,突然傳來陣陣窒息般的痛意,手指都不由用力攥緊。
“其實——”
慕時衍剛要出聲,門口的風鈴叮鈴一聲,搖搖晃晃的,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外闖了進來,傅司寒滿身戾氣,眼神纏繞著殺意,麵孔陰沉的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他在大廳內掃視了一圈,僅用了一秒鍾就確定了他們的位置,大步流星,直接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在慕時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拳揮了過來。
“誰讓你接近她的?!!”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舒意歡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連帶著大廳內的其他客人都被嚇了一跳,都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慕時衍的唇角破了皮,口腔內更是鮮血彌漫,狹眸閃過銳利的光芒,不怒反笑了出來。
“你這話可是真搞笑,我憑什麽不能接近歡歡?還是說,你害怕了?”
害怕舒意歡知道真相,粉碎了他編織出來的美夢?
這話就如同鋒利的匕首般,狠狠地紮在了傅司寒的心窩子上,連帶著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他眼中的怒火更盛,還想要再繼續教訓他時,舒意歡卻忍不住發聲了。
“傅司寒,你怎麽可以動手打人?!!”
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不理解。
慕時衍唇角笑容妖冶,夾帶著些許嘲諷,無比刺眼。
“有些人這麽快就慌了嗎?”
傅司寒的眉骨突突狠跳,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暴了起來,心情是前所未有過的恐懼和憤怒,他惡狠狠瞪了慕時衍一眼,隨後抓起舒意歡的手腕,將她強硬拖拽了出去……
隱藏在暗處的許澤走了出來。
他看到慕時衍臉上的傷,惱怒地說道,“慕少,這個傅司寒也太過分了,我們要動手給他點教訓嗎?”
“不用,”慕時衍的舉止仍舊優雅,漂亮的桃花眼諱莫如深,凝笑說道,“他的好日子也馬上快要到頭了。”
許澤一楞,不再多言。
……
舒意歡的手腕被拽的生疼,不停讓他鬆開自己,但此刻的傅司寒卻什麽都聽不進去,直接將她丟進了車裏麵……
而後,開車朝著九合苑的方向駛去。
傅司寒的眉眼沉冷,麵孔緊緊繃著,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把控著方向盤,一路上的速度越來越快,搞的舒意歡必須要抓緊扶手才行。
車廂內的氛圍更是窒息不已。
抵達目的地後,她就被帶回了臥室。
舒意歡被摔坐在了沙發上,她看著眼前滿麵冷厲陌生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你和慕時衍怎麽回事?他今天和你說了什麽?!”
傅司寒點了根香煙,質問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各位清晰。
舒意歡一愣,突然有種自己好像是他犯人的錯覺,頓時不悅了起來。
她雖然失憶了,但也是有自己的脾氣。
“這是我的隱私,我有權不回答!”
瞬時間,傅司寒心中的怒意更盛,腦海中更是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和慕時衍,該不會是舊情複燃了吧?!!
看他們倆今天的相處模式,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麵,而他作為她的丈夫,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傅司寒簡直無法容忍,拳頭都不由跟著緊緊攥在了一起,忍不住地在想,慕時衍在她的心裏麵就這麽特殊嗎?特殊到連她失憶了也能再次喜歡上?
那他呢?他算是什麽?!!
想到這兒,傅司寒有些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開始口不擇言。
“隱私?嗬,我看你是沒臉說你們之間的事吧?!”
舒意歡的神色一僵,雙目錯愕,怎麽也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羞辱的話來。
心口頓時間泛起了密集的痛意。
而這種倍感失望難過的感覺,好像曾經上演過無數次,竟然有些麻木了……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以為……他們彼此之間最起碼連這點信任都是有的。
看著她受傷的眼眸,傅司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心頭霎然間湧現起無數後悔,可是想到她和慕時衍之間那段自己永遠也都無法觸及的過去,他就控製不住的嫉妒,嫉妒先遇到舒意歡的人為什麽不是他?!
傅司寒雙眸泛寒,“告訴我,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舒意歡忽然眼眶酸澀,很想要哭,她的手指死死掐住了掌心,強忍住了這種衝動,她看著他,顫聲反駁。
“傅司寒,你這幅樣子,真的很難不讓我懷疑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麽!”
她又繼續,“那棟叫禦恒灣的別墅,是你的地盤吧?去世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和我究竟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她出現在那個地方,會那麽難過?
她想要一個解釋,也想要一個答案。
傅司寒的臉色愈發難看,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沒想到兜兜轉轉,舒意歡居然還是出現在了舒母的葬禮上,一切的發展再次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似乎有要重蹈覆轍的前兆……
比起慕時衍,現在舒意歡的心中其實更加相信傅司寒,他是她的丈夫,她還對他抱有期待,期待著他能給自己解答一切的困惑,他們能回到之前的幸福生活。
然而,接下來迎接她的,卻並不是傅司寒的回答,而是他粗暴般的行為。
他將她推倒在了**,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氣大到快要將她捏碎。
“禦恒灣內的女人,和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舒意歡不信。
因為那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她強忍著下顎處的痛意,話語幾乎是從牙關裏麵擠出來的。
“我……隻是想要聽一句……實話而已!”
“這就是實話,舒意歡,那些都不是你該考慮好的事,你該想的,是怎麽做好我的太太,怎麽盡早懷孕給我生孩子。”
舒意歡到底還是沒忍住,滾燙的淚珠順著眼角落了下來,現在是真的被他的話給傷到了。原來,在他的眼中自己隻有這一個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