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鍾。

舒意歡的手直接朝著她的身上探來。

宴茉茉的臉色一變,立刻掙紮了起來,卻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很快,舒意歡就從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把鋒利的短匕首!

宴茉茉昨天晚上敢來獨自找舒意歡,自然是不可能什麽都沒有準備,這把匕首,就是她用來對付舒意歡的,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拿出,就被舒意歡給解決了。

舒意歡又將她綁的死死的,害的她連夠到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這死女人突然搜身拿走,是什麽意思?

宴茉茉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著她。

“宴茉茉,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接下來最好給我老實點!”

舒意歡的眼神銳利,語氣威脅說道,“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宴茉茉莫名被她的氣勢震懾到,瞬時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舒意歡這才算是滿意,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眼中閃過鋒利的光芒,藏在了後腰處,將櫃子門關上,讓化妝師她們走了進來,氛圍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舒小姐,我們來幫您化妝,保證讓您今天變成最美麗的新娘!”

舒意歡坐在化妝台前,含笑點了點頭。

淩晨五點,化妝師馬上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箱子,先幫她化起了底妝……

與其同時,九合苑那邊也開始準備了起來。

蘇式風格的院子裏,到處都貼滿了喜字,擺放著他們的婚紗照。

傅司寒穿好西服,從樓上下來後,就在客廳確定著今天全部的流程,這是他和舒意歡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絕對不能出半點兒的岔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傅洲急匆匆朝外跑了進來。

“傅總,您先前要我調查的事,現在有消息了……”

傅司寒手上的動作一停,眉心微動,朝著他的方向望去,示意他講下去。

先前,舒意歡在醫院做催眠他去接時,意外聞到了獨屬於慕時衍身上的那股氣息,並且威廉醫生的狀態,也有點奇奇怪怪,就安排了傅洲去詳細調查了一下。

傅洲猶豫了兩秒鍾,鼓足勇氣,直接說了出來。

“我們調查到,威廉醫生國內的銀行賬號一切正常,但卻在國外瑞典銀行的賬戶上,有著幾筆大額轉賬,差不多加起來一共有五百萬,是盛京這邊的銀行打給他的,我們懷疑……他根本沒有給夫人做治療,很有可能……是被慕時衍給買通了!”

傅司寒原本因為今天要和舒意歡舉行婚禮的事,心情大好,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切,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如此關鍵的節骨眼上,突然曝光出這事,臉色驟然變得無比難看。

並且,他也明白傅洲話裏麵暗藏的潛台詞——

舒意歡現在,很有可能恢複記憶了!!!

他就知道,慕時衍接近她沒安好心……

心,立刻間變得慌亂,卻也是僅僅一瞬,隨後很快恢複如初,沉著冷靜。

傅司寒冷聲問道,“她現在人呢?”

傅洲恭敬回答,“夫人那邊沒有什麽異常,這會兒正在化妝。”

傅司寒的墨眸幽暗,無論舒意歡有沒有恢複記憶,今天這個婚禮都必須進行!

“派人盯好了,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直接動手,不用特別和我匯報。”

“是,傅總!”

傅洲領命後,退出了客廳。

傅司寒一個人待在裏麵,半張臉籠罩在一片陰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他們去接親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和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留下不太愉快的緣故,在這場婚禮上,傅司寒沒有安排伴郎伴郎,他們也不需要。

九十九輛豪車,從九合苑出發朝著舒意歡現在所在那棟別墅趕去,一路上浩浩****的,形成了極為壯觀的畫麵,不少的路人哪裏見過這陣仗,都不由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舒小姐,您看傅先生他們來了!”

化妝師等人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麵路段前來的車隊興奮地說道。

此時,舒意歡剛剛換好衣服從裏麵走了出來。

因為身上有疤痕的緣故,她選定的婚紗是帶袖的英式複古風,白色的蕾絲緊緊貼合著身體的曲線,勾勒出了完美的身形,長長撐開剛好蓋住高跟鞋的裙擺,不但顯得她的身形曼妙多姿,還夾帶著端莊的貴氣。

她的長發高高盤了起來,上麵還鑲嵌著價值百萬的珠寶,華麗至極,連帶著妝容也都比平日裏更精致不少,將五官上的優點完美放大,眼睛更是宛若一泓秋水般多情,正紅色口紅塗的唇幫她增添著強大氣場,她不是公主,是自己的女王!

在舒意歡出來的這一瞬間,全場安靜了一秒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此,眼中都露出了驚豔的光芒。

誠然,她們都沒有想到完全打扮好的舒意歡,竟然會這麽好看……

被關在櫃子裏,隻能透過縫隙觀看外麵世界的宴茉茉,眼中也是不禁浮現出了濃濃的嫉妒,不過,她也真的是不得不承認,舒意歡真的是有很優秀的皮囊。

“新郎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突然喊了這麽一聲,拉回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朝著樓下望去,發現車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為首的婚車被人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上麵走了下來。

傅司寒穿著和她婚紗搭配係列的手工高定的深藍色西服,襯托地他身上的冷意少了幾分,更多了幾分儒雅的貴氣。

他的麵孔英雋,深眸如海,手中還拿著梔子花的捧花,帶著人朝樓上走來。

大家象征性阻攔了下,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將人放了進來。

傅司寒走進臥室,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為他穿婚紗的女人,胸腔內的心髒,赫然間砰砰跳動了起來,但他沒有忘記剛剛傅洲匯報的消息,充滿深情的眼底始終藏著一份狐疑。

“歡歡,我來接你了。”

他望著她,勾唇笑著對她伸出了手。

現場的所有人都在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