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再裝有什麽意思,每天壓抑著自己,我也挺累的。”
江燕京和她平躺在**,禁錮著她的手腳,勾唇笑著回頭,“所以我突然覺得,讓你知道那些不全是壞事,起碼在你的麵前,我可以坦誠相待,安安,你會喜歡現在的我嗎?”
“不、喜、歡!”
喬語安毫不留情,“我喜歡的是之前的陸硯!”
“那也是我。”
她的眼神黯淡,“不一樣的。”
“那我再裝回去。”
“不一樣的。”
她低聲喃喃,又一遍的重複。
江燕京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瞳色漸漸變沉,折射出銳利的冷光。
“在我**,還說這樣的話?”
喬語安氣呼呼的,滿臉防備,大有他敢動手,和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江燕京對她終究是舍不得的,聲音慢慢變得柔和,捏了捏她的臉頰。
“放心,你沒有同意,我不會碰你。”
“那是,你在外麵吃飽了。”
喬語安冷嗤一聲,想到孟雪的事,越想越膈應的慌。
“我不要和你睡。”
江燕京笑了,她還挺擅長得寸進尺的,剛剛還怕的要死,稍微給點好臉色,就能順著杆子往上爬。
他手臂虛虛地圈著她,不給她走人的機會,“什麽叫我吃飽了啊?”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癢癢的,喬語安一個激靈,水眸竄著小火苗。
“少在這裏明知故問,你自己的心裏麵清楚。”
“不清楚。”
“少他媽的在這裏給老娘裝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養過孟雪的事,虧我以前真信了你沒有情史,還跑去幫你情人脫離吳總,陸硯,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帽玩啊?”喬語安本來是抱怨著,可是想起這事,心底裏就是一陣委屈和酸澀,眼圈都跟著紅了起來。
江燕京本來想逗逗她,多看看她吃醋的樣子,結果弄巧成拙,惹得她難過了,他的眉頭擰了又擰,指腹摩挲擦過她眼角的濕濡。
“別哭,我沒碰過孟雪。養她隻是覺得她像你,逗著她。”
喬語安冷笑一聲,火更大了,“你真當我是傻帽,現在還想繼續騙啊?”
她看起來已經蠢到這個地步了嗎?
孟雪都已經承認了!
而且他都已經三十多了,真的會一個女人都沒有嗎?
“陸硯,我現在已經學聰明了,你的話,我現在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休想再繼續蒙蔽我!”
江燕京,“……”
難得說一次實話,她卻認為自己在撒謊。
對她,有些事上還真沒騙過。
江燕京被氣笑了,“聰明,你的確聰明,是個大聰明。”
聽吧,被她一拆穿,就惱羞成怒了。
喬語安強忍著淚意,心裏麵真的是越想越委屈。
她好不容易戀愛一次,怎麽遇到這麽一個混蛋玩意……
虧她之前還真以為自己是最幸運了,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真愛了。
還將舒意歡的話當成耳旁風。
現在看來,江燕京比傅司寒還要更讓人討厭!
男人,真的是沒一個好東西。
她一定要和他分手,和他斷的幹幹淨淨的,這輩子再不會有任何牽扯……
江燕京豈會不知道她心裏麵的那點兒小九九,關了燈後,閉目對著她輕輕說道,“別想著玩什麽花樣,我的道德底線僅限於你,我舍不得傷害你,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傷害別人。”
他不想和她鬧到,像傅司寒和舒意歡那種分別的地步。
喬語安的身體一僵,死死地咬住了後槽牙。
……
與其同時,景園。
安頓完兩個孩子後,舒意歡也是疲憊至極,沾上枕頭,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傅司寒看著她的容顏,墨眸滿是繾綣,手臂小心穿過她的頸下,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輕讓她的臉靠著自己的心髒,淡淡的梔子花香傳來,心髒處卻並沒有踏實多少。
也許是白日裏所發生的事,傅司寒今天晚上睡的並不是很好,再次夢到了那個刻入骨子,驚懼發寒的噩夢。
悠揚的鋼琴聲傳來,舒意歡一襲白色的婚紗,拿著捧花來到了他的麵前,她通紅的雙眼含著滔天的恨意,果斷掏出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
“傅司寒,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嫁給你——”
“你去死吧——”
“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她嘲笑著扔掉了他精心設計的婚戒,拎著裙擺走的決絕,頭也不回,隻留給了他一抹白色的身影……
不。
舒意歡,不要走!
腹部的鮮血源源不斷,卻遠比不上傅司寒心口處的悶疼,他目次欲裂,抬腿想要去追她,卻好像被人定在了原地一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他的世界。
場景忽地一轉,來到了西山墓地,夕陽灑在女人冷漠如雕塑般的容顏上,她帶著兩個孩子上了車,語氣絕情而又狠心。
“傅司寒,你連你的家人都管不好,讓我女兒傷了心,你以為我還會繼續留在你身邊嗎,不可能——”
“你這個神經病,讓我覺得惡心,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會帶著孩子們離開,去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聲嘶力竭呼喊著她的名字,她連頭都沒有回,傷口的痛意席卷著他的神經,鮮血滴答滴答伴隨著他的步伐,滴落在了路麵上,胸腔在不斷震顫著,一口猩甜猛地湧上喉口,眼前的視線都開始模糊,暈眩,他又要失去她了!
“歡歡!”
傅司寒猛地從**驚起,汗如雨下,猩紅的雙目失去焦點,暴喝一聲。
舒意歡本來睡的正熟,被這一聲嚇的猛地清醒了過來,心情微微煩躁,他這又是怎麽了?她不悅睜眼,隔著昏暗的視線,看到傅司寒猛地掀開被子,赤著腳像是瘋了一般,踉蹌著朝著外麵,不管不顧地狂奔而去……
“等等我!”
“歡歡,你等等我!!!”
“我馬上替你報仇……”
舒意歡臉上的惱意凝固,殘存的困意霎然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驚愕看著離視線越來越遠的身影,心頭突突狂跳著,幾乎快要從喉口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