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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莎莎所謂的驚喜?她說今天要給我一個驚喜就是能夠料到我今天會遇到這麽一場意外?不可能啊,跟她在一塊兒這幾個月也沒發現她能掐會算啊,她說的驚喜指的肯定也不是這個吧?她要給我的驚喜肯定就是主動來我們學校找我吧?但這驚喜來的也實在太不會是時候了吧……聯想到莎莎每次的驚喜都必然是驚大於喜,我連胃都抽搐了,這驚喜也實在太他媽驚喜了!
可不管怎樣,當時的我已經直接是懵了,我甚至連推開班長都忘了推開,隻是那麽幽幽的看著莎莎,看著跟我隔的那麽遠的她緊緊的抿起了唇,看著她用小手捂住了嘴巴,一直到她眼眶通紅的時候,全身血『液』都集中在腦部的我這才終於反映了過來,我連忙退後兩步,先是跟班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才向著莎莎喊道:“莎……”
後麵的半個名字沒喊出來,因為這個時候莎莎扭身就已經跑離了『操』場,我心中一緊,也就再顧不得梨花帶雨的班長大人了,撒腿就追去莎莎……然而,也不知道是這個時候我跟莎莎已經隔了有兩個世界那麽遠,還是莎莎爆發了驚人的潛力,向來都是最討厭運動的她居然一路跑的飛快,我跟在她的身後狂奔著,隱隱聽得到她邊跑邊哭,也隱隱感覺得到我差那麽一點點就能夠追上了她了……但就是這麽一點點,甚至一直持續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都還沒能被縮短。
而當我出現在了學校門口,卻已經是恰好看到她已經攔了輛車,吝嗇到連個背影都沒給我,就這麽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急的團團轉,四下看著卻就是再看不到平常多的跟螞蟻似的停在我們學校門口的出租車,這讓我鬱悶的幾乎就吐了血……但急也沒用,我這兩條缺乏鍛煉的腿也必然沒可能趕得上人家天天瘋跑的四個輪子,所以我就這麽站在門口,望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不知為何就突然感覺很陰鬱,我覺得我真的是比竇娥還竇娥,我做錯什麽了?我犯什麽錯了?好象都沒有吧?我也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把我的肩膀借給了班長一下子,並沒有做啥過分的事情吧?但莎莎為什麽就這樣跑掉了呢?她為什麽連給我個解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我有些忿忿,但同時又很想跟莎莎說清事情的經過……於是,就是這麽慌『亂』的情況下,我堪比電腦的頭腦也終於想起來現在到底已經是科技的社會了,所以我連忙『摸』出電話,打過去……
“打電話可是一門學問,該打的時候一定要打,不該打的時候千萬別打,該打的時候你打了那叫多美,不該打的時候你打了那叫多嘴,打的好是金玉良言,打的不好那就是口出狂言,打半好半不好就可能導致啞口無言,男人打電話豪情壯語,女人打電話低聲細語,可是你打電話含含糊糊那就一定是不男不女……”
我聽著這個『性』的彩鈴……頭一次後悔我幫莎莎手機針對我設置了這麽一個惡心且冗長的彩鈴,也頭一次覺得這本來是為了讓我自己樂和的彩鈴真的太黑『色』幽默了……電話裏的聲音響個不停,我聽著煩躁一路祈禱莎莎接電話……但我等來的卻是不出意外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我憤怒,再打。
結果就已經變成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了……
這就讓我更加的鬱悶了,我很費解,她怎麽不問清楚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拒聽電話了呢……這會兒的我,始終想的都是我的委屈,也真沒設身處地,換是我看到莎莎跟一男的擁抱,我會是啥想法……感情,就是這樣,其實這也是感情中的男女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最大原因吧。
反正當時我是沒意識到這些,我將電話揣回了兜裏,就鬱悶了,也沒想著再追過去了,一方麵心想著我是無辜的我是被冤枉的,一方麵心想著等莎莎消消了氣,我再把這事給解釋一遍也就沒事兒,所以在學校門口站有不到半個小時,我終於還是決定先回宿舍。
不得不說,這絕對是錯誤的決定,隻是當時我完全沒能意識到。
……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5頭孽畜已經是在等待著進行下邊的告別儀式了,我的虛榮心斷然不容許我將我的鬱悶說出來,所以強顏歡笑跟這頭渣說了幾句廢話,調侃他們今兒倒老實居然沒跟去『操』場等等之後,我們還是進入了道別儀式中的‘談心’這一個環節。其實這個儀式我們都不陌生,以前也玩兒過,說是談心就是『亂』七八糟的胡『亂』侃上一通就完事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我必然是沒心思聽他們瞎口說的,隻是看著首先開口的老大馬哥嘴巴張開合上,再張開再合上,說個不停,卻就是沒有一個字落在我的耳朵裏……我這不是失聰了,隻是真沒心思聽這些,於是接下來的小野,鳥『毛』,白虎,小比等人一個個的談心我也都沒聽得進去,隻是看著他們好象是很興奮的樣子,一個個講完後都是哈哈大笑的癲狂模樣……讓我必須得感慨沒戀愛真幸福,這世上有感情這種『操』蛋的玩意兒原本就是對人類最大的懲罰!
“六兒?”
不得不說,這幫狗-娘養的東西真是沒半點的良心,我在一旁敷衍他們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可他們愣是沒察覺出來我有啥不對勁的,反而是馬哥喊了我一句後,其他幾個人都是一個勁的起哄讓我說點什麽,並且一再強調必須得讓他們笑出來,說是暑假之前最後一次聚眾胡侃了,這是組織的硬『性』規定。
我歎了口氣,也不指望他們能夠看出我的情緒不對了,隻是考慮到他們的規定,讓我必須得讓他們笑出來……我他媽這會兒連哭的心都有,還他媽讓我講笑他們?
算了吧算了吧,不管怎樣這組織的規定還是不能違背的,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強自一笑,道:“今兒哥心情痛快,就把珍藏哥心中多年的大糗事告訴你們吧。”
他們幾個起哄,一聽說是我的糗事,一個眼睛賊亮,亢奮的跟些**的牲口似的。
我鄙視他們。
“小時候有次班裏收雜費,當時是100快錢,完了我回去管我媽,我媽就給了我一張100塊的讓我交,結果到了學校又通知說明天再交,所以這100快錢就攥在我兜裏,下午放學後,看到路上賣小吃的,沒忍住,就花了3塊錢吃了點東西。回到家我媽問我交了沒,我說沒老師說明天再交,我媽就說那錢呢,我把剩下的97塊錢給她,也沒敢說我在路邊吃零食花了3塊,隨口就說丟了3塊錢。然後,再然後就是我的臉上直接多了5個手指印。”
說完,我就沉默了,心想這也就是談心了。
“完了?”白虎撓頭,顯然是聽的一頭霧水:“這算啥糗事啊,不就是撒了個謊,花3塊說是丟3塊嘛。”
“是啊,還一點兒都不帶好笑好玩的啊。”悶『騷』的鳥『毛』順口接道。
馬哥跟小比也都同樣的眼神,並且順帶的……他倆還顯得很鄙視我的樣子。不過,這會兒的我顯然是沒心情跟他們計較這些的,我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懶的看,低頭默默不語。
“一群傻叉。”就在我沉默的時候,小野哥很不屑的看著他們開口:“自己個兒想想,給你一張100塊麵額的鈔票,你倒是給我丟3快錢試試看?”
白虎,鳥『毛』,小比……依舊不解。
馬哥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是啊!要丟也就是100快錢都丟了啊!”
說完他們就爆笑了起來,直說我這謊撒的太有水準了。
而我卻是真的笑不起來,我這會兒的心情簡直比那時撒這個毫無技術含量的謊被我媽拆穿後,還要糾結還要陰鬱。
狗日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