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之間相互守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戚家好了,對咱們謝家自然也好,你將來出嫁了,對你也是一份助力。總之這件事,你要好好促成,知道嗎?”
謝雲姝心裏好不厭惡,戚家可真會惡心人!
也不知怎麽想的,居然讓她幫忙,真是笑話。
她這個爹這番話更是笑話。
她和戚家,矛盾早就不可調和。戚家敗落,她或許有好日子過,戚家若是更進一步,她是絕對沒好日子過的。
“原來是這樣。爹說的有理,我懂了。不過這些事兒我也不懂,不知該如何幫忙,一切看二娘眼色罷了。且柳禦史既能做到禦史的位置,必定是個聰明有見地有主意的,我隻是與柳小姐交好罷了,柳禦史未必會看我麵子如何呢。”
謝侯爺不高興道:“你不是救了柳家小姐嗎?柳禦史難不成想要做忘恩負義之人?”
謝雲姝一笑:“爹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柳禦史做事必定有他自己的判斷抉擇,我定然盡力,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
難道她憑著一個救命之恩就能要求人家柳禦史做任何事嗎?這不是笑話嗎!
謝侯爺不太高興,總覺得這死丫頭一句句話都讓人心裏邊不痛快,但是顯然,這種事情本就是盡力而為,誰敢打包票?
“哪裏來那麽多話?你隻管盡力便是!京城不比老家,同氣連枝、相互結為守望才能立住腳往上走,咱們家與戚家是一體的,你可要記清楚了!不要耍弄那些個沒見識的小性子。”
“是,爹。”
“哼去吧!”
“女兒告退。”
謝雲姝快步離開,深吸了口氣:“統,我那小媽又跟我那糊塗爹說了什麽啦?”
吃瓜係統依舊活潑:“對呀!事情要從戚方瑩被退親說起,戚方瑩被退親、戚家女眷被灰溜溜從靈予寺趕走,雖然沒有其他處罰,但這已經足夠令戚家惡臭啦!本來看不順眼平民出身的武將的權貴就多,這下子更鄙視他們家了。他們倒好,還不死心,不說自立自身,還夢想天開抱大腿往上爬。”
“他們哪兒有什麽大腿可抱啊,這不就想到了利用你那救命之恩,攀上柳家嘛。隻要柳禦史誇讚戚家幾個少爺幾句、樂意指點教導他們,這不就證明了戚家品德沒問題、後生可畏嘛!”
“你那小媽在你爹跟前一通賣慘哭訴,又是什麽一家子、又是什麽一榮俱榮,可不就說動你爹啦。”
謝雲姝:“她必定還要說我萬一還記恨著戚家不配合、甚至故意搗亂如何如何了?”
“對啊對啊,這當然少不了啦!你知道的嘛!”
“嗬嗬!”
謝雲姝心裏有數,便也懶得費神了,回了紫藤苑放下東西,便去了娘那裏,娘倆一塊去鬆鶴堂陪阿奶吃午飯。
午飯的時候謝雲姝順便說起了戚氏明天要帶她去戚家、隨後再一起去柳家拜訪的事兒。
“大家都是親戚嘛,戚家好了咱們家也好,道理我懂的,阿奶放心,明天我會好好的陪著二娘和戚家舅母她們過去,隻是那柳禦史可是才高八鬥的大學問人,在皇上跟前都是有名有姓的,讀書人傲氣著呢,我雖救了柳小姐,可柳夫人也帶著柳小姐上門送禮道謝了,若再要拿這個救命之恩去脅迫人家如何如何,沒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求人幫忙,這是結仇呢!”
謝老太太聽得緩緩點頭,說道:“的確沒有這樣的道理,哪有拿著救命之恩去強迫人的?羞也羞死了,這種事兒咱們家可幹不出來。”
“我也還有一點兒私心,”謝雲姝不太好意思笑笑,“這份人情若是這會子不用,將來沐言大些,也能請教請教柳禦史指點不是?若是這會兒用了這份人情,將來再厚著臉皮去找人,人家即便不好拒絕,可未必就會上心了!沒準兒心裏還要嫌棄反感,說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呢!”
謝老太太當即麵色微沉“哼!”了一聲,抱怨道:“戚氏那婦人果然滿心裏都是戚家,忘了自個的夫家也就算了,連親生兒子都忘了!我看你爹必定也是被她言巧語哄住了,真是居心不良!”
謝雲姝趕緊又笑道:“阿奶別生氣,她滿心靠著娘家撐腰,向著戚家也沒錯。或許她隻是覺得這份人情能一直用吧.”
“要不我說她糊塗呢!”謝老太太越發嫌惡戚氏,吩咐謝雲姝:“明兒姝兒你跟著去就行了,其他的別管,成不成的看她們戚家自己的造化。你別幫她們說話。”
“要是二娘怪我”
“她敢!你是個小輩,這種事兒本就沒有你張口的份兒。”
“嗯,我知道怎麽做了,阿奶!”
“還是我的姝兒懂事,”謝老太太笑起來,歎氣道:“你能記著言兒是你弟弟,這很好。將來啊,你嫁人了,言兒頂門立柱,的確要他為你撐腰,你給了他好處,不怕他不回報!說到底,你可是他的姐姐。”
“阿奶說得對!”
至於要依靠謝沐言一個如今才七歲的奶娃娃將來為自己撐腰?她還真沒想過。他在她這裏,頂多就是個擋箭牌、是個現成的工具人。
除此一無是處。
下午,謝雲姝便開始挑選了料子、選了樣子,開始製香囊。
什麽都不能阻止她對太子爺還禮表達心意!
安彤等無不吃驚。
但見大小姐如此上進,又都十分高興,於是也都拿了針線女紅坐在一起陪她做。
謝雲倩和戚氏對戚家的事情一向來都非常上心,母女倆也收拾妥當了。
謝雲姝穿著一身藕荷色繡蘭的交領窄袖褙子,係著月白長裙,烏油油的發髻上珠釵生輝,很是俏麗。
謝雲倩偏要沒事找事,一撇嘴挑剔道:“姐姐怎麽穿得這麽素淨?莫不是對我外祖家有什麽意見!”
謝雲姝一笑:“這一身阿奶都說好、很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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