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老大兩口子跟你說了什麽,有孤在,選秀的時候姝兒安心便是。對了,小雅也會參加,到時你與她一起,她向來聽你的,她的身份無論做什麽也更方便。”

謝雲姝十分意外:“郡主也參加?”

“嗯。”太子爺臉上露出點兒笑容,突然想到了什麽忙又道:“孤與小雅向來如兄妹無異。這事兒孤也不好問姑姑緣由,但絕對與孤無關。”

太子爺也是滿心納悶。

謝雲姝想了想,玩笑道:“長公主按說不會平白無故讓郡主參加才是,必定有個緣由。莫非.長公主看中了哪位公子,讓郡主參加選秀,好順勢指婚?”

雖然即便不參加選秀也能指婚,但謝雲姝覺得,燕雲長公主的性子,不會想搞這種特殊。

選秀對宜蘭郡主來說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太子爺一愣,思索片刻,忍不住笑道:“姝兒這麽一說,似乎挺有道理。孤過後查一查。但無論如何,這對姝兒選秀是好事。”

若是表妹有了喜歡的人,他當然要細致徹查!

表妹天真單純,不能讓人給騙了。

謝雲姝笑著點點頭“嗯”了一聲。

即便此時,回想起大皇子府那日,大皇子兩口子對自己軟硬兼施、步步緊逼的那些話,謝雲姝仍然難以釋懷。

早就憋著勁兒想告狀了,如今撐腰的來了,自然更不客氣。

她能記得的、記不清楚了現場問了吃瓜係統的,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太子爺。

是告狀,也是提醒。

太子爺氣得臉都黑了,冷笑道:“老大便是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慣來便喜用身份壓人,他向來自覺高人一等,是除了父皇之外的

“孤那大嫂,那是個天下獨一無二的賢良人,賢良淑德再也沒有比得過她的。但凡老大讓她做的事,她都會忠心耿耿、盡心盡力。蠢是蠢了些,可這樣一根筋肯豁出去的人,反倒更要防備著。”

他說著又看了謝雲姝一眼,柔聲道:“孤隻是提醒,姝兒也不必太擔心。選秀在宮裏,他們的手還伸不了那麽長。況且有小雅在,更妥當。”

謝雲姝點點頭,“進了宮有宮規管束,我知道該如何應對。”

凡事不決拿規矩應對,準沒錯兒!

太子爺一笑:“孤知道姝兒聰慧!”

謝雲姝又道:“那日幸好順寧叫他去了,可是太子爺從中插了手?”

太子爺點頭:“孤隻惋惜當時不能與你好好說話。”

謝雲姝心中釋然,輕笑道:“我們想的一樣。”

兩人一笑,太子爺低柔道:“這會兒補上?”

“嗯”

探病的人不少,三四天裏斷斷續續的總有人來,關係一般的,謝雲姝便不見了,隻說臥室中藥味熏人,唯恐過了病氣,讓管嬤嬤、安彤客氣招待一番便是。

梁雪蓉得到消息得到的晚,姐妹倆也趕來了表達了一番關心關切。

基金會的幾個姑娘、包括宜蘭郡主在內,也都來過。

宜蘭郡主見謝雲姝精神氣色還算不錯,便笑道:“幸好雲姝姐姐沒什麽大礙,我都擔心死啦!原本我早就想來看望雲姝姐姐的,可是我娘說雲姝姐姐剛那兩日要好好休息,讓我先別來,過兩日再來。”

謝雲姝含笑道:“長公主所言也是,前兩日我也沒什麽精神,你來啦也沒法與你好好說話。”

“嗯!”

謝雲姝略一思索便明白燕雲長公主的意思,宜蘭郡主不好表現得與她的關係太過於親密親近,這對兩個人都不太好。容易遭人嫉妒。

畢竟,如今她們的關係已經很親近了。

宜蘭郡主待了小半日方走。她離開之後,謝雲姝叫安彤拆看她帶來的禮盒,一盒是兩層一盞盞擺放得十分整齊的上等血燕共三十二盞。另一盒則是海棠式的點心攢盒共有八樣精致小巧的點心,一看便是出自長公主府的點心師傅。

謝雲姝嚐了一塊雕琢成玫瑰、銅錢大小的,其軟糯細膩、入口香甜讓人驚豔。

要知道隻有關係十分親密的人家才會送這樣的家常吃食,長公主這是把她當做與府上親近之人的意思。

謝雲姝莞爾輕笑,燕雲長公主真正有心了,為了給太子爺助力,真正是心思周到。

倒讓她心裏感動之餘又有些愧疚,將來長公主若是知道太子爺與自己早就私定終生,指不定怎麽惱呢,還不知要怎樣道歉賠不是.

竇南雙也來了,下午將近四點的時候上的門。

通常上門做客也好、探望也好,鮮少有這個時間點來的。很顯然,竇南雙是故意的,想要避開其他人。

旁人來了謝雲姝見或者不見,竇南雙.她有些好奇。

那日衣裳弄髒又勾了線,是竇南珠不小心撞了她,後來又是竇南雙主動陪她去更衣。

結果大皇子妃來了,將竇南雙屏退,跟她說了那麽一大通.

她挺想知道,竇南雙今日會想跟她說些什麽?

雖然她已經問過吃瓜係統。

“雲姝姐姐!”

“南雙妹妹來了,快請坐。”

謝雲姝已經不再躺著見人了,隻是不出門,屋裏仍然有淡淡的藥味,穿戴如此,待客也並無妨礙。

“多謝雲姝姐姐!”竇南雙坐下,抬眸含笑:“我看姐姐氣色好許多了,想來無恙了吧?”

“嗯”謝雲姝笑容勉強了幾分,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虛無縹緲,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歎息:“小毛病罷了,算不得什麽.”

竇南雙手心微微一緊。

她不知道大堂姐跟謝雲姝說了什麽,但謝雲姝先前還好好的,與大堂姐說完話之後就說頭暈、不舒服,與蘇夫人提前離開,她不信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

她沒有膽子去問大堂姐,那也不是她能問的。但謝雲姝若是從此在心裏給她記上一筆的話,也是她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