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姝見魏世子手中似乎握著一塊玉佩,隻能看見一角穗子,看不見玉佩,但那穗子上綴著的小巧的攢珠梅她認識,的確就是宜蘭郡主的。
看樣子,魏世子在這園中撿到了玉佩,但他並不知道這玉佩是宜蘭郡主的。
宜蘭郡主
索性自己越俎代庖吧。
謝雲姝便不經意般笑道:“魏世子手裏的玉佩可是在這園子裏撿的?我瞧著倒像是宜蘭郡主的。”
宜蘭郡主正著急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呢,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忙笑道:“是,我、我正是前來尋找掉落的玉佩.”
魏世子一愣,忙將手中玉佩遞了出去也笑道:“原來是郡主的玉佩,物歸原主,抱歉。”
宜蘭郡主連忙道謝:“不不!倒是、倒是多謝世子才是”
她遲疑著,遲遲不好意思伸手去接。
謝雲姝便自然而然的將那玉佩接了過來:“多謝魏世子。”
“呃——謝大小姐客氣了。”
謝雲姝笑笑,輕輕點頭與他道別,拉著宜蘭郡主、喚上方慕柳一塊兒離開了。
方慕柳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一場小插曲除了她們並沒有旁人知道,所幸,也沒有人過來,想來就是一場巧合意外。謝雲姝問了吃瓜係統,吃瓜係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是薑妍應當並沒有跟人設計過什麽。
但願真的就是一場巧合。
宜蘭郡主收起了玉佩,與謝雲姝、方慕柳很快回到了眾貴女這邊兒,並沒有人刻意追問她們去了哪裏、做了什麽?謝雲姝明顯感覺到宜蘭郡主鬆了口氣
她到底心性單純、毫無心機,旁人還沒說什麽做什麽呢,她自己反倒心虛緊張上了。
可事實上她也並沒有做什麽啊!
幸好,她有個厲害的娘,不然相宜義賣基金會在她手裏隻怕也管不過來。
不一會兒,一名穿戴體麵的仆婦走了過來,行禮之後笑吟吟道:“小姐,瑉國公府世子爺來了,說是給小姐送了些東西,小姐您看”
眾貴女一陣起哄打趣。
“魏世子來啦?魏世子真是深情呀,嘻嘻!”
“魏世子真是有心啦,薑小姐好福氣。”
“可不是呢,真叫人羨慕!”
“有道是天定良緣,看來魏世子和薑小姐便是如此,不然怎的如此合拍呀哈哈!”
眾貴女嬉笑打趣,薑妍不覺紅了臉,嬌嗔眾人:“你們可別笑話我啦!總有一天你們有了夫婿,我也是要笑話回去的!”
“我們可未必有這樣的福氣,怕是你沒機會笑話回來啦!快別叫魏世子久等,薑小姐快去吧!”
“是啊是啊,人家魏世子眼巴巴的親自來了,可不就是為了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妻,若是耽擱了可不都成了咱們得不是啦?那咱們心裏邊可怎麽過意得去呢,薑小姐可別不好意思呀嘻嘻”
眾貴女哄笑起來,紛紛打趣催著薑妍,“快去、快去!薑小姐快去吧!”
謝雲姝也笑著,不著痕跡瞟了宜蘭郡主一眼,看到她小臉有些蒼白,努力的擠出一點兒笑容,看起來險些要哭了似的,好不可憐。
幸好,人多,沒有人特意注意到。
薑妍羞紅著臉,靦腆矜持的去見魏世子。
二人指婚之後見過兩回,有了未婚夫妻的這一層關係,自然與別個便不一樣,今年年底便要成親的,兩人都有培養感情的意思,有意交流之下,越發熟悉了幾分。
這會兒見著,彼此都已是十分輕鬆自如、且帶著幾分親昵了。
“妍兒!”
“勞煩世子爺親自來一趟,辛苦世子爺啦!”
魏世子笑笑:“這算什麽?原也想著見一見你。”
薑妍嬌羞一笑,羞羞答答擺弄衣角:“我、我也一樣想見一見世子爺、同世子爺說說話呢.”
魏世子心中一**,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唔,那可是巧,咱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薑妍掩口咯咯輕笑,抬眸柔聲道:“這會兒我還要招待眾姐妹,不如你在我家歇一歇、等一等,待她們離開後,咱們再好好說說話?”
魏世子原本便不是自己非要來這一趟的,隻是薑妍上次去國公府落了把折扇在他那裏,捎話詢問能否今日給她送來?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年輕的小兩口耍的小心思、小心機罷了,薑妍找了個借口想要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夫而已。魏世子對她感覺還不錯,也樂意接受這種小心思,今日便來了。
他自然知道薑妍今日招待貴女們們,他不介意過來給她撐麵子。
按說人也見到了,話也說了,場子也撐了,兩人到底也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且薑妍這會兒招待貴女們還不知什麽時候才散場呢,按說他這會兒便該回去了。
可是,魏世子猶豫了一點點,最終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好,我便等你說說話。”
“好啊,那我先去了。”薑妍嫣然一笑,漂亮的眼眸仿若含情脈脈,吩咐婢女好生伺候著,翩然而去。
轉過身去的薑妍眼底掠過一抹嘲諷,這世上男人果然沒幾個好東西!他以為他的神情變化瞞得過自己嗎?宜蘭郡主根本不懂遮掩心思,園裏那一番偶遇,他定然看出來了吧?
隻是不知他心裏,是何等心思、又是何等期盼呢?
薑妍無不惡毒的想,若是可以,她可真一點兒也不介意與宜蘭郡主共事一夫呢
薑妍回到貴女們中間,少不得又受了眾貴女一番打趣。
孫芳菲又按奈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將謝雲姝、柳雪芝明嘲暗諷了一番:看看人家魏世子,再看看你們!同樣是指婚,你們哪裏及得上薑妍!
謝雲姝一點兒沒給她客氣,將呂明燕姐妹也強拉下場順著孫芳菲的話挑了幾句,孫芳菲臉色難看極了。
要知道呂明馨可是她未來的嫡親嫂子。
薑家地方狹小,薑妍又太好客,來的人卻不少,加上各自的隨身婢女,便顯得有些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