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薑妍想,那日人多眼雜,且有許多商人參加,到時候稍微暗中動點兒手腳,禍水東引嫁禍給某位商人,再簡單不過。
誰會想得到呢?誰能查到她身上來呢?
的確沒有人想得到。
若不是謝雲姝出於不放心特意提醒了太子爺多留意,而太子爺將這話聽進去了交代了下去,沒有人會想到薑妍竟會設計企圖加害宜蘭郡主。
發現薑妍暗中動的手腳之後,蘇明又驚又怒,立刻動手以牙還牙。
這種事兒,他完全可以先斬後奏。太子爺隻會誇不會罰。
於是,本該無聲無息讓宜蘭郡主喝下去的加了催**欲的茶水被薑妍自己喝了下去,蘇明的人將她打暈悄悄帶走放在一間屋子裏,再將魏世子引誘了過去,屋中點了點兒特別的香。
魏世子以為約自己的是宜蘭郡主,心情激動、兩眼放光、喜滋滋的上前,暗中看清楚了一切的蘇明眼神陰鷙,無聲冷笑。
太子爺的擔憂不無道理。
魏世子掀開薄被,發現裏邊的人竟是薑妍,大吃一驚忙要搖醒她。
等他察覺到這屋裏的熏香有問題時,已經來不及了,神智迷迷糊糊的,身體也不受控製起來。
他二人幹柴烈火,十分激烈。
就在最激烈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一聲刺破天的尖叫引來了無數人。
無數人看到這幅**而激烈的情景,眼睛放光的、羞紅了臉尖叫的、捂眼睛的、慌張中被人撞到推倒的,現場亂成一片.
還是柳雪芝最先反應過來,紅著臉吩咐管事嬤嬤和掌櫃們趕緊疏散人群、該如何便如何,趕緊善後
這可真是、真是——叫人說什麽好呢!
如此不害臊.
這麽多人都看見了,這事兒哪裏還捂得住?
相反,越傳越**!
薑妍名聲掃地,一夕之間從才華出眾的清貴千金跌落成**之流,無賴地痞都可以笑嘻嘻的言語猥瑣,把她說的不堪至極。
薑妍羞憤欲死,薑家更是顏麵掃地。
薑老院長哪兒還有臉繼續當著翰林院院長?很快就以年老致仕了。皇上一句挽留也無。
薑妍的父親舍不得禮部的官職,便請了長假。橫豎他那個位置不上不下的不重要,便是從此不去也無所謂。
隻是,原本極有可能升遷的機會如今是想都不用再想了。
薑妍母親哭得淚人似的。
薑妍也哭,尖叫嘶吼、矜持全無,哭著喊著她是被人害了、是有人害了她。
但是那有什麽用呢?
她說是被人害了,她又找不出來到底是誰害了她,她憤恨咒罵宜蘭郡主,竟一口咬定是郡主嫉妒她、所以害她!口口聲聲郡主看上了她的未婚夫,所以害她。
結果嚇得一家子神色大變,從未對她有過一句重話的薑老爺一巴掌將她打的嘴角滲血,薑老爺指著她顫聲罵道:“你不要命了嗎?什麽話都敢胡說!你要是有證據,我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呈上禦前,為你討還一個公道!你有嗎?若沒有證據,那就是汙蔑!汙蔑皇上寵愛的郡主、長公主唯一的血脈,你活膩了可別拉扯著全家跟你一起送死!”
“郡主年少一派天真,你當燕雲長公主是好惹的?你敢汙蔑她的女兒,我保證,咱們全家會比死還煎熬!”
“這話你給我爛在肚子裏,想都不要再想!”
薑妍放聲大哭。
她恨,但是她也怕死啊。
哪怕落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想過去死。
憑什麽她要去死?她還想活的風風光光當人上人呢。
唯一讓薑家鬆口氣的是,玷汙了薑妍清白的本就是她的未婚夫,這門親事兒,瑉國公府不能不認。
畢竟,真要說起來,是瑉國公府的世子爺欺負了薑妍,這不得給薑家一個交代?
原本兩家的親事兒定在年底,如今發生了這檔子事兒,少不得提前了。
兩家簡單商量達成協議,下月兩人就成親。
國公府世子爺娶妻,原本是要大排場、大熱鬧的,如今也沒了那份心思,隻要合乎禮數就成。
“還排場呢,不夠叫人看笑話的!”
瑉國公夫人歎了口氣,不情不願。
她很想反悔這門親事兒,可不用想也知,薑家肯定不會願意,占了薑妍便宜的又是自己的兒子,能怎麽辦呢?
隻能捏著鼻子作罷!
然而隻要一想想這事兒、想想世子夫人是這麽個女人、想想將來她還要當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主持中饋,瑉國公夫人就心塞得胸口痛。
“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怎麽會看上她!沒想到如此**,還書香門
瑉國公夫人喬氏越說越氣,捶胸頓足,簡直想暈過去。
喬嬤嬤也很是鄙夷薑妍,與夫人同仇敵愾,“夫人息怒,或許時日長了,大家便忘了這事兒吧”
“哼!”
瑉國公夫人眼中厭惡濃濃,片刻蹙眉道:“你替我留心著好好打聽打聽,看看哪家姑娘聰明能幹、穩重大方、能管家理事兒應酬交際,最要緊的是品行定要好,小門小戶也無妨,隻要姑娘人好就成。”
“夫人是想.”
“哼,薑妍既然帶不出去,總要有人能帶出去。我打算給世子娶平妻。”
喬嬤嬤一愣,笑道:“這也好,料想薑家也不敢有意見。”
瑉國公夫人嘲諷嗤笑:“嗬!”
有意見?他們?
喬嬤嬤忍不住又笑道:“瞧瞧平北侯府那位大小姐,鄉下長大的呢,不也照樣出色?夫人這麽打算,正合適。”
瑉國公夫人輕歎。
當初國公爺還想與平北侯府結親來著,她激烈反對,因此再沒提過此事。
沒想到.人家是要當太子妃的命!
與瑉國公府惹親事兒並未作罷,這讓薑妍多少安了心。義賣基金會她自然沒臉再去,於是找借口辭了。
長公主府那邊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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