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燭,燭九陰!

白澤看著眼前的灰袍男子,嘴巴一點一點張開,嘴裏的草莓牛奶嘩啦一下落下來,虛空有一股力量浮現,平澹托住了草莓牛奶的盒子,非常貼心地重新給白澤續上。

來人,喂白公子喝奶!

白澤好懸沒有被一口牛奶給嗆死,咳咳咳了半晌,蹬蹬蹬後退,指著那竟然走出九幽,竟然來到人間的燭九陰,手指顫抖說不出話來,這邊的異常引來了屋子裏正在默默計算營業額的少女。

“是客人嗎?”

少女滿意地看著畫麵上筆直向上的軌跡線,看到自己選擇的幾條基金也都處於盈利狀態,滿意地在板子上畫了個對勾,然後道:“白澤?”

她抬起眸子,微微詫異,而後邁步走出來,道:

“燭九陰冕下?”

之前燭九陰和衛淵前往龍虎山的時候,曾經來到人間一次。而那一次少女曾經見過她一麵,灰袍男子微微頷首,嗓音平澹溫和:“之前業已說過,不必如此多禮。”

“況且,你也已經有了西王母之名號,你我平等相交即可。”

玨點了點頭,道:“那麽,燭九陰是來尋淵的嗎?”

“他現在不在。”

“不,我不是來找他的。”

灰袍男子平澹回答。

玨疑惑。

白澤放輕腳步,踮著腳尖一點一點往外麵蹭。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燭九陰看著天女,平澹頷首:『也不是來找你的,西王』

他聲音頓了頓,眼前浮現出那當年年少時候,身高一米五五。卻手持丈二長槍,麵容精致,眉宇淩厲的少女西皇,聲音微頓,覺得脊骨微微有些痛意,轉而重新選擇了稱呼:

“嗯,弟妹。”

玨,被擊穿。

對燭九陰好感度UPUP。

順手占了玉虛元始一個便宜的燭九陰背對著大門,語氣平澹:“白澤,站住。”

白澤腳步僵硬,打了個哈哈。

『那什麽,你們聊,你們聊』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泡屎沒拉,就不說了』

“然後還要和大便星人一起去M73星雲找凹凸曼打小怪獸”

轉身就跑。

而後右肩被一隻手按住,暗金色豎童平澹注視著她:

“本座是來找你的。”

“啊,這,這不能啊,燭九陰你這人就會開玩笑啊哈哈哈”

燭龍平澹道:『上古雙奇,明幽見遠』

白澤身軀僵硬了下,而後頹唐苦笑。

博物館閣樓。

通過了空間類神通改裝過的拚疊式小閣樓。

白澤抱著自己的抱枕,躲得距離燭九陰遠遠的,燭九陰環顧周圍,平澹道:“沒有想到,上古年間攪動風雲,疑似和諸多大事件相關的雙奇之一,居然會躲在這裏,還成為了這樣一個頹廢的樣子。”

“看來,你是經曆了什麽。”

白澤理直氣壯,震聲道:“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廢人啊!”

燭九陰平澹注視著他,讓白澤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當年軒轅死後,你也選擇了在大荒和山海之間遊**。”

“想要查清楚濁氣的事情,以及當年發生的事情真相。畢竟,一連串事件發生,後土離開之後去了何處,媧皇補天之後又為何會突然身隕,化作女媧十腸以維係最後之靈,伏羲從何處得知了媧皇在外海,而後出海”

“這些事情仍舊還潛藏在暗處,看不真切。”

“以某看來,你恐怕是在調查這些事情的時候,遭遇了什麽罷。”

白澤神色沉鬱下來。

燭九陰平澹道:“於我看來,從媧皇第一次失蹤開始。”

“背後都似乎有種推手的力量在推動著。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一直調查這些事情。”

白澤把頭發揉亂,懊惱道:“我也不想啊!”

“我也想要摸魚啊!”

“可魚塘都要被炸了,還哪兒去摸魚啊!”

“世間萬物皆是陰陽對立,有陰便有陽,生便有死,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化作萬物,大家都覺得是理所當然。可是憑什麽是清氣上升,憑什麽濁氣一脈就要被踩在腳下,不見天日,這又有何道理,創始之初的事情又是如何?”

“清氣上升濁氣下降萬物相對,如果說從這理論來看。”

“濁氣真正的底蘊,和清氣演化的萬物是等重的。”

“這事情太大了,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白澤躺屍。

燭九陰不置可否:“不隻是你在想辦法,諸神都在盡力維係。”

“開明的九天門後,封禁的也全部都是濁氣神魔。”

“天穹的群星萬象之外,也是森羅外域,昆侖諸界唯一,不周撐天拄地,都在意各自的法門鎮壓四散的濁氣。隻是可惜,渾天已死,後土失蹤,對於地脈濁氣的壓製最強的兩個,現在都不見了,濁氣反倒是開始越發暴動起來”

白澤懊惱道:『所以啊,我當時覺得就有問題』

“後土不提了,媧皇第一次失蹤是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

“後土找她的時候也失去蹤跡。”

“可偏偏不周山倒下,天地崩塌的時候,媧皇又恰好地出現,這個巧合已經是很詭異了,為什麽在最需要媧皇的時候,她會離開了困住自己的地方?

而撐天拄地的時候,又經曆了什麽,直接化作了女媧十腸”

燭九陰沉默:“而後,原本對於濁氣最為暴烈的西皇而已失蹤了。”

白澤道:“你突然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燭九陰平澹道:“不,這隻是順帶,隻是希望從你這裏得到些許對於濁氣計劃的情報,看來你所知道的也不多,每一個十大巔峰都需要知道這些東西。並且作為大道根源的一部分,執行鎮壓濁氣的職責。”

“這些事情,你和他說?”

她指得是衛淵。

白澤撓了撓頭:『還是你說吧』

“我隻想要摸魚。”

“要是被那家夥發現我一直在摸魚的話,會被榨幹的。”

白澤痛心疾首,無語凝噎:“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他那時候在軒轅丘花錢大手大腳,買衣服都成堆買的,誰知道之後會變得這麽窮,他是把上古財神給打了一頓嗎?”

“我當年為什麽會想要主動和他締結緣法,想要讓他來養著我?”

“要是早知道這家夥是個命定窮鬼,我肯定離得他遠遠兒的。”

“怎麽可能在上古的時候就和那小家夥留下因果?”

燭九陰不答,平澹道:“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十大巔峰,感覺如何?”白澤歎息:“感覺還是挺玄妙的。”

燭九陰本來想要喝茶,看著茶水裏麵全部都是茶渣子,麵不改色重新放回桌子,拂袖起身:

“那麽,白澤你這一段時間,就不要離開這裏了。”

“上古諸獸之長,辟邪除穢,百祟不近你是最適合鎮壓濁氣的人選之一。卻放任自流,連十大之下第一階梯都沒有踏足,實在是有夠廢物”

“但是,至少你的權能可以強化清氣壓製濁氣。”

燭九陰嘴角勾了勾,輕描澹寫地將白澤表層概念邪祟莫近之下的真正權能道出,白澤若有所思,道:“是玨姑娘?”

灰袍男子平澹道:

“西王母主動分化全能,以清氣鎮壓濁氣。”

“其餘天女還好,可偏偏玨是在大劫之時誕生,鎮壓的是不周山傾倒之後溢散逃出來的濁氣。若是西王母現在還在的話,倒也無妨,天之五厲五殘,足以壓製住濁氣,可是她失蹤了。”

“集合其餘天女之力,踏足西王母位格。”

“本來也是一條方法。”

“可是,第三天女瑤姬也失蹤了。”

白澤伸手扶額,有種徹底躺平擺爛,隨他去吧,不要打擾老子摸魚的衝動,道:“瑤姬,瑤姬,她是四個天女裏麵最不穩定的了吧”

“弱點太明顯。”

燭九陰平澹道:“本來是炎帝之女,卻因為濁氣之事,早早去世。”

“西王母受神農氏之請托,才以清氣,神農之力,鎮壓住了濁氣;

禹王治水的時候,也是她代表昆侖一脈幫助,也曾經連斬十二條妖龍,驅逐虎豹,耕雲布雨。”

“可惜,情根深種。”

“先是和周穆王情投意合,甚至於將昆吾劍想法子送了過去。”

“而後穆王不歸,又和周穆王轉世的楚國先王有夢中情緣,巫山雲雨,哼,渴求世世代代不變的情感,終究會被這樣的情感束縛,想要拿下她,實在是過於簡單。若是本座,隨意便可以將她利用於五指之間。”

“讓她自裁都心甘情願,絕無二話,魂飛魄散,不過轉瞬。”

“果然,當日就該把那周穆王的魂魄直接打落九幽。”

“如此便進可壓製濁氣,退可不變應變。”

“待得萬事結束,也可製衡西皇。”

白澤嘴角抽了抽。

我尼瑪,我尼瑪。

不要一臉平澹得說出這種反派氣息爆炸的話啊!

你特麽不是隊友嗎?!

臥槽你還是認真的?!

白澤看了一眼燭九陰,得出了這家夥貌似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情,風中淩亂。

燭九陰平澹道:“總之,白澤你就在此地鎮住濁氣。”

“天女若是變化崩落,恐怕就不隻是赤地千裏這樣的畫麵了。”

“那一股可是天下濁氣本源之一。”

“雖然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本座就已經送給她一枚玉佩,但是,還不夠,你最好多盯著點。”

『本座先去調查開明』

她神色微有沉鬱:“開明素來自傲,若是主動嚐試觀測和掌握濁氣,恐怕也有被九天門後之物侵染的可能。”

不周山。

成功和老不周山神達成交易的衛淵成功將玉虛宮搬來了不周山。

拂袖一掃,那一個小世界直接懸空於浩瀚不周之上。

俯瞰萬千,坐擁歲月。

天柱之上,方稱得上一句最高。

心滿意足地看著那高懸於一切之上的玉虛宮,道人微微頷首,覺得這樣的話,就比較有位格。到時候也能夠唬住來者,右手按在門上,因果蔓延連接,直接將人間博物館的因果和這扇門聯係在一起。

嗯,這樣的話,推門直接就可以回去。

三界八荒博物館?

衛淵心中想著,忽而靈機微動,微微一怔,心念動處,眼前就已經浮現出了讓自己感覺到異樣的玉符,那正是之前得到的歸墟之令,是玉虛這個名號的.as.。

當然,也屬於是歸墟的任務發布和聯絡法寶。

此刻這玉符上流光微弱,顯而易見是有命令在流轉。

但是衛淵這一枚玉符的位格不夠資格參與,不夠資格知道這個級別的歸墟大事,這個時候,就這麽直接放棄?

放任自由,逍遙隨意,不凝滯於物,盡顯真修本色。

那怎麽可能?!

玉虛元始屈指輕彈。

以自身為核心撥動因果,將無法連接的因果折斷。而後那斷裂因果直接指向了此刻發布的命令,轉無為有,眼前玉符流光亮起

特殊任務

獎勵天級感悟一次,甲上級別神通一類

任務要求玉虛出世,三界震動,有緣者來,嚐試以自由之身,進入玉虛宮中聽取傳道,盡可能記錄,盡可能探明玉虛宮宮主的身份,跟腳,並且根據完成度對獎勵上浮。

發布者:歸墟左使

“混入玉虛宮,我查我自己?”

衛館主摩挲了下下巴,看了看那歸墟左使的名字。

歸墟左使?

拂袖一掃。

因果扭曲,掃去了表層的遮掩,那一根根因果天機熟悉無比。

玉符上字應因果而動,逐漸扭曲,變化,呈現出新的模樣

發布者

歸墟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