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特助尷尬的低著腰:“張董事長,邾城這一畝三分地,總是能有認識的機會的,我們齊書、記的意思,是想請您到紅燈籠聚一聚。”

張宇一時間沒緩過神來,齊成輝擺好宴席等著自己赴約?

夜黑風高的不說,他倆先前也不認識啊,有必要聚在一塊?

這背後的原因,他還真摸不出,自己掰倒了齊成輝的眼中釘,肉中刺。

難道是感激所以出此下策?

可自己馬上都要到利省了,兩人間沒必要再緊密聯係吧。

百轉千回後,張宇的還是決定應下,邾城怎麽也是自己的故土。

盲目把書、記得罪了,還不值當呢。

於是乎,微微頷首:“紅燈籠是吧,坐我的車走,能快點。”

待虎頭奔停滯在紅燈籠酒店前,殷特助便領著他進入高層的貴賓包廂。

不等張宇率先發話,一個和善的中年男子就伸出了手:“張董事長,我一直以為你是結婚生子的年紀了,卻未曾料到看著還像個大學生呢,實在是年輕有為!”

中年男士看似尋常的臉,實則透露出一股深沉精幹的氣息,不難想象,這種充斥著欲、望野心的人,被壓製這些年會是怎樣的痛苦。

而他竟能熬過來。

張宇佩服的同時,也反握住他的掌心:“齊市,您過獎了,我也就是把地毯生意給做大了點而已,最近生產線忙活的不行,我讓殷特助和齊市好生久等啊,慚愧慚愧。”

齊成輝大手一揮:“這算什麽,雪宇集團好大一個企業呢,生產線忙不過來也是情理當中!”

“來,吃菜喝酒!”

說著,齊成輝將他一把按在了自己的左側。

“齊市,叫董事長太生疏了,我看您大我這些,就叫我小張!”

張宇晃動著酒杯,眸光流轉。

即便他要遠赴利省,卻也不能在邾城攪和的太過僵硬。

齊書、記當道,他捧著點總歸是沒錯處。

“好,那就當我倚老賣老了!”

齊成輝放聲大笑後,倒滿了一壺茅台:“小張,你還真是能沉得住氣啊,我還以為不等我說,你就得問我把你喊來的原因呢。”

張宇低首淺笑。

也算是默認了齊成輝的話,正中了他的下懷。

見狀,齊成輝舉起酒杯:“除了和你打個照麵以外,我也看中了你的資質才幹,最近在邾城的發展方麵,我一直苦尋無果,沒有個正當得宜的出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提出一些意見。”

“齊市,您過譽了,我至多是個掙多點錢的商販,搞內部的發展建設項目,是邾城方麵的負責人應該做的啊!”

張宇無奈的搪塞著。

齊成輝淡定的開口:“邾城方麵的中高層管理人員,的確是經過了一次大規模的清洗,但他們的腦子也不夠用的,搞得咱們內部體製的企業,遲遲不能得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