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明擺打他的臉啊!

餘堅強氣急攻心,指著壯漢的鼻子罵道:“幹什麽呢?大白天的就想見公,安了?你們瘋了是不是?這是老子的場子。”

邾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得罪他餘堅強的。

雖然他算不上身價最高的生意人,可也不是個小毛錢。

但壯漢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停手,反而鞭打的速度更快了。

為首的光頭男叫文武,他嗤笑一聲:“你的場子?你好大的狗膽,你不知道邾城是誰的場子麽?是淩從文的場子,你想跟從文哥過不去?”

“從文哥!”

餘堅強的臉刷一下白了。

他幾乎是顫抖著開口:“搞錯了,這邾城當然是從文哥的天下,我哪敢啊,但各位小兄弟來這兒是因為啥事兒啊?”

餘堅強變臉堪稱一絕,那是比唱戲的還快呢,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幫職工求情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淩從文!

他自己解釋不清,可能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如果說淩從文算是邾城的強龍,那自己連條地頭蛇都算不上。

他的威名誰沒有聽過?

凡是跟淩從文沾親帶故的人,見到都得給三分薄麵,否則不是死就是殘。

淩從文是踩著不少人的身體走過來的強龍。

餘堅強隻是無法理解,他也從未與淩從文結下梁子啊。

淩從文的人何至於在自己的地盤上大開殺戒呢?

文武從保安室抽了個板凳,翹著二郎腿,笑意盈盈的伸著腦袋:“可不是嘛,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難道老子能冤枉你?還是從文哥能冤枉你了?你敢動從文哥的人!”

文武雖然取了個文武雙全的名字,可並沒有啥文化。

聽淩從文吩咐的話來講,餘堅強是惹毛了張宇,這張宇的名號他聽過,淩從文電話裏也說了是很重要的把子兄弟。

那就說明和淩從文平起平坐。

所以文武這麽說,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

“從文哥罩著的人?”

餘堅強回想了一大圈,也沒在記憶中搜尋到符合的人,顫顫巍巍道:“沒有吧,我從來就沒和從文哥打過交道,要是真知道有這麽個人,我上趕著巴結還來不及呢。”

“嗬,揣著明白裝糊塗呢?你以為老子就治不了你了,你就是用半夜三更不睡覺,搞偷襲來結交從文哥兄弟的?”

文武的眼中迸發出殺機。

“半夜搞偷襲?你!你不會是說那棟別墅吧?不可能啊!”

餘堅強失去了支撐點,一個不小心摔了個大屁股墩。

張宇這才多大的年紀,怎麽會跟淩從文這等風雲人物掛鉤?

最可笑的是淩從文還罩著他!

文武踢開板凳,冷冷道:“這回想起來了?看來我的提醒還是很有用的。”

一言作罷,他又將板凳踢向倒地不起的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