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倚在車邊,饒有興趣的反問:“那多不好意思啊,賠的少了我可不接受啊,您得悠著點兒說,懂麽?”

餘堅強吞了吞唾沫,豎起兩根手指:“兩千塊還算可以吧?能贏得您的原諒不?”

餘堅強早在來之前就想到會被擺一招,特意打聽了裝修的價格,最多也就是在兩到三千的範圍內,自己的人還剩了點玩意沒砸呢。

總該是兩千能擺平了。

張宇打開車門,說話間就要往車裏鑽:“什麽玩意?你當老子的票子是打水漂來的?還是街邊乞丐討來的?我光是耽擱工期的損失都不止2000,你現在隻想賠這點兒?”

看著餘堅強鐵青的臉。

張宇故作大度道:“哼,你打聽打聽陳師傅是不是邾城手藝最好的匠人!你再問問我開店一天能賺多少錢,還有從前你雇凶揍我,將我朋友送進了醫院,這事兒我還沒忘,你別把我當傻子,不然我們就都別好過!”

張宇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原先是沒功夫跟餘堅強算總帳的,如今淩從文來了這麽一出。

自己沒道理不從餘堅強那撈點油水。

本就是餘堅強欠他的!

“你要多少?”

“不多!也就這個數。”

張宇舉起一個巴掌。

獅子大開口啊,五千塊啊!

餘堅強的心都在滴血。

就當前住醫院每天才不過十塊錢,王思佳她住的又不是別墅!

陳師傅手藝再精良,也不至於幾天光陰就能拿幾千塊的手工費啊!

很明了,張宇在訛詐!

偏偏餘堅強還拿他毫無辦法。

張宇拍了拍車墊子上的灰塵,順勢坐上。

還不忘說道:“哎呀,有句老話是怎麽說的?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啊?餘先生要是早點懂這道理,何苦要來求爺爺告奶奶呢!”

一言作罷,張宇做勢要蹬自行車走人。

餘堅強趕忙按住他的胳膊,心一橫:“您怎麽好跟我一般見識呢?那個。。。。不就是五千塊錢麽?隻要能買您開心,都值得了!”

餘堅強這回是真的栽跟頭了,栽的爬不起來了。

張宇拿捏他,是比拿捏個老鼠還容易,他簡直像是案板上的羔羊,任其宰割。

誰讓張宇找的靠山夠牢固。

餘堅強八百個熊膽也不敢不賠錢。

張宇這才勾起唇角:“那就再好不過了,餘先生應該帶錢了吧?”

餘堅強隻好不情不願的給了票子,還得一路諂媚討好。

張宇數了數數量,確認無誤後,眉開眼笑:“正好夠數,看來餘老板是個誠信的商人,我敬佩啊,我們商鋪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懷抱,歡迎下次光臨小店,回頭見。”

張宇猛的一腳,徒留下倒黴催的餘堅強。

他哪有心情再跟張宇回頭見,跟這種瘟神,他避之不及!

“張宇,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餘堅強活了大半輩子,還不曉得自己也能有今天,還真對應張宇說的風水輪流轉!

不對!

明明是他走狗屎運而已。

等餘堅強回到廠房,就看見病怏怏的職工們,心不在焉的忙著手頭工作。

倉庫主任一看老大回來了,急匆匆的迎上去:“餘老板,到底是咋回事兒啊?那些水果把張宇打發了沒有?”

說起這個就來氣。

餘堅強一記眼刀子射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倉庫主任連連後退:“我。。。。老板,看來我們是要徹底生活在張宇的陰霾下了。”

聞言,餘堅強再也端不住了:“我呸,想讓老子給張宇當牛做馬,端茶倒水?想都別想,淩從文是發話了,我們隻要做的不被人發覺,他沒證據能有啥辦法?”

職工們紛紛投來探究的眼神。

餘堅強大手一揮,眾人腦袋頂著腦袋。

一陣**後,倉房主任豎起了大拇指:“天呐,老板,你現在可算是開竅了,我都沒想到還能這麽對付張宇!”

“百利無一害啊,淩從文很可能還會因此,牽連倒黴的張宇,到時候我看他們還上演什麽兄弟情深的戲碼!”

職工們追著餘堅強拍馬屁,一個比一個會奉承巴結。

餘堅強有些飄飄然:“說什麽呢?老子一直以來都是以聰明才智聞名,張宇必將被老子攔腰斬斷!”

他嘴角的笑容愈發猥瑣:“看我幹啥!我臉上有字麽?知道了還不趕緊落實在行動上,廢物!”

“哦,是!”

倉房主任領著大批職工遠去。

餘堅強瞬間癱倒在沙發上:“今天給你5000塊,來日就叫你千倍萬倍奉還回來,該死的!敢敲詐老子的辛苦錢。”

另一邊,張宇拿到了補償金心情舒暢,特別是這份補償金還來自於死對頭。

他是完全沒把餘堅強當成競爭對手,就他的高度,隻配跟淩從文手底下的馬仔鬥鬥。

他呢,則全心全意的投身於恰恰舞教學當中。

連續五天的排練,張宇看幾人熟練掌握,自豪感油然而生:“嗯!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把控節奏了,我能感覺到你們撲麵而來的熱情了。”

趙雪兒害羞的捂住臉:“誇的我們都要把頭埋到土裏去了,說到底我們還是沒達到您的境界,還沒做到青出於藍呢!”

姑娘們齊刷刷的附和。

張宇卻神情淡淡:“終有一日,你們會超越我的,大家的天賦都很高。”

姑娘們的眼神瞬間一亮。

張宇又補充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高強度的訓練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時間,過幾天就得登台表演了,大家務必小心。”

“好嘞!遵命!”

趙雪兒連帶著何卿卿和其他幾位姑娘,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對方。

腦海中浮現出觀眾炙熱的目光。

姑娘們被遣散後。

張宇召集了一個小小的內部會議:“王剛,陳師傅跟你通氣了麽?沒有問題吧?”

王剛摸著下巴,半天才應:“我粗略估計著大約得一周,反正是沒有人來頻繁騷擾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90年代還沒有甲醛一說。

所以,不存在通風換氣的說法。

張宇又轉過頭:“對了,加工的廠房那邊有沒有及時聯絡上?”

和對方的交接工作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張宇實在是無暇顧及,這才全權委托王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