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飛這副架勢,與張宇的想法背道而馳、他不由自嘲,是自己把人心想的太險惡了。

拍了拍謝宇飛的後背,輕笑著:“哎,我總覺得時間能磨滅一切,原來是我想錯了,抱歉啊阿飛,咱以後還跟從前一樣!”

謝宇飛的嘴角牽起,臉上寫著淳樸。

張宇又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皆大歡喜了,你從今往後就給我打下手,我看薪酬就定在每月400,當然這是最低薪酬,你如果做得好,每個客戶的單子能給你所得利潤的百分之1。”

“這麽多?是不是有點。。。。你不用顧及咱們是兄弟,就賠本啊!”

謝宇飛是老實本分,卻不是傻,他以往當職工,最好的待遇也不會超過每月120!

這一下翻了多少番!

張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在你心中就是帶親戚朋友走後門的人?我是賞識你,你有拿這麽多錢的能力。”

見張宇這麽認可自己,謝宇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張老板,您不能總把我捧的太高啊,哈哈,我肯定腳踏實地為思宇服飾拚命幹!”

兩人達成共識後,便各自散去。

張宇拐進一個巷子口,掏出嶄新的摩托羅拉,撥了個熟悉的號碼。

不多時,話筒就傳出王剛興奮的聲音:“老大,有我出馬,一個頂倆,我這邊忙得不可開交呢,等會給你回電!”

張宇眼中噙著笑意:“不用回電了,你是大忙人咯,比我都忙。”

處理完手頭的要緊工作,張宇騎著加重,朝淩從文大宅方向奔走。

畢竟是合作夥伴,招攬個人手也得據實相告,不能讓從文哥心中不平衡。

正坐在家喝茶的淩從文看著門外,凍的直打哆嗦的張宇,迎上前去:“這麽冷的天,你還往我家裏跑?怎的?家裏沒有炭火了?”

張宇抖了抖衣服上的風塵,側身進入門內:“哎,我有重要的事和您商量,怕聊的不明白,就親自登門拜訪了。”

屁股還沒坐熱,張宇就把招攬新人手入伍的事兒,一股勁交代了。

聽完,淩從文笑盈盈道:“害,就這茬啊?你打個電話就完了嘛,你是老板,這種招兵買馬的事兒,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張宇被一席話驚的瞠目結舌,按道理來說,自己自私招人,還是熟人,淩從文怎麽也得心生反感,至少會有點不快吧!

卻未曾想淩從文能設身處地,替他著想。

張宇心中一暖,柔聲道:“太好了,從文哥,還有一樁重要的得煩請你從中協助,阿飛雖然能聯絡上批發商,但我們手裏都沒有足夠的人手,怕是還得從你那邊調動。”

淩從文大手一揮,氣勢豪邁:“混了這些年頭,我啥都不缺,你想要啥盡管一次性說完,我想想誰比較可靠。”

頓了不過三秒,淩從文就掏出摩托羅拉:“放下手頭的工作吧,到老宅子這邊,我馬上給你指派最新的任務。”

須臾間,門被推開。

張宇一抬眼,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眸色一變:“好巧啊。”

邾城真小,兜兜轉轉,淩從文信任的屬下竟是債主王猛。

王猛稍有遲疑,解釋道:“張先生,我們從前的確有點過節,還望先生能既往不咎,我。。。。我這人嘴笨,也不知道該怎麽賠禮才好。”

王猛算是淩從文手下一批中的精銳幹將,消息也夠靈通。

對這事兒早有耳聞,來的時候心中直犯嘀咕,可他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奉行原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占理啊。

也就不發怵了。

見此情景,淩從文打斷道:“哎?臭小子,我咋不曉得你跟張先生還有過節?”

王猛舔了舔幹涸的唇瓣,將起因經過據實相告。

淩從文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隨即打了個圓場:“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綁著的,猛子是為上頭辦事,若你還心存芥蒂,猛子那你就去紅燈籠,自掏腰包把這事兒解決了。”

張宇搖搖頭:“害,他也沒啥錯,去那麽貴的酒店那不得宰死他,到此為止吧。”

他也不是個不饒人的,說到底,這並非出自王猛本意。

“往後大家一家親,一致對外!”

淩從文見張宇夠爽快,也露出笑容。

跟著又看向張宇:“猛子啊,不說別的啊,就先說當務之急,我和小宇是親兄弟,小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王猛不卑不亢的抱拳:“遵命!”

張宇也把王猛當成了自己人,吩咐道:“我看還是趕緊動身,後續的工作安排,我會全權交給你負責。”

三人理完基本規劃,張宇動身離去。

歸家途中,張宇又回想起前世的種種,嘀咕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身處在王猛的位置上,他別無選擇。

張宇也不願再刁難。

翌日大早,張宇叫來了王猛和謝宇飛,經過溝通熟悉後,兩人算是基本了解了工作流程。

與此同時,在他目光不及的地方,恰恰舞風靡整利省,幾個姑娘們也成為了冉冉升起的新星,卻不想,有人眼紅了!

利省的周邊城市甚至有了屬於姑娘們的狂熱粉絲,他們自發印刷海報,擴張姑娘們的熱度。

眼紅嫉妒的也不少。

這其中就包括當初瞧不上恰恰舞的蕭靜。

整個邾城都在嚷嚷著那幾個名字,她聽的不厭其煩,卻又想和她們一樣站在舞台中央,被眾星捧月。

當發覺邾城報社大肆宣傳姑娘們的恰恰舞時,蕭靜急的撕碎報紙,還不忘吐口水:“我呸,就幾個狐狸精搔首弄姿,也能被捧紅?”

蕭靜還傻嗬嗬的認定,群眾的眼光和她一致,應該抵製這種庸俗的節目,這簡直就是敗壞舞者的名聲,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