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杜六、祁凱和黨秋蝶四人商定,由杜六和祁凱留在這裏,看護著已經取名杜瀟的那個小家夥兒,左丘才和黨秋蝶回到龔瑾的病房去,去照看龔瑾,並向留在那裏的張冰潔和葛佳梓二人匯報這邊的情況。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杜六早年混道上的時候,是晝夜顛倒的,但是這些年來,功成名就,生活就開始規律起來,早睡早起,注重養生,每天晚上十一點之前,必定會上床睡覺,但是今天人逢喜事,精神颯爽,一點兒困頓的意思也沒有![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祁凱和黨老爺子住在一起,生活也是極為規律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熬夜了,現在的精神和杜六沒法比,不過心中有事,也睡不著,坐在護理室一邊的休息椅上,眼神空洞,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左丘才和黨秋蝶回到龔瑾的病房,見龔瑾已經睡著了,張冰潔和葛佳梓正坐在一邊,手拉著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站起身來,葛佳梓把手中豎在嘴巴前,做噓聲狀,讓左丘才留下,照看著龔瑾,她們三個女孩子走出病房,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去看黨秋蝶手機裏拍的杜瀟那個小家夥兒的照片,不時地發出一些讚歎的聲音,最後感覺光看照片還不過癮,進來跟左丘才打了給招呼,組團去到新生兒護理室那邊,親眼看去了。

左丘才坐在龔瑾的病床邊,看著龔瑾極度疲乏過後,沉睡的樣子,眼中滿含深情,伸出手去,把龔瑾額前被汗水溻濕的頭發,小心地弄起來,撥到一邊,在從龔瑾的嘴角撩撥發絲的時候,用力大了,龔瑾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左丘才連忙賠笑道:“不好意思,弄醒你了!現在沒事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龔瑾眼睛眯了眯,鼻子皺了皺,嘴角勾了勾,頭輕輕搖了一下,眼睛四下轉了轉,語氣孱弱地問道:“她們呢?”

左丘才伸出手來,把龔瑾的手捧在雙手中間,舉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笑著回道:“她們去看孩子了!”

龔瑾聽到“孩子”兩個字,眼睛睜了睜,瞬間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芒,臉上的笑意更盛,說道:“孩子,好嗎?”

左丘才笑著,柔聲說道:“很好!護士說,現在就可以把他從護理室裏抱出來,但是咱們這裏沒有人有照顧嬰兒的經驗,所以我想,等天亮,我媽過來後,再把他接出來!對了,你看過他了嗎,我手機裏拍有他的照片,你要不要看一下?”

龔瑾說道:“剛出生的時候,醫生讓我看了一眼,但是那個時候,我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也能看仔細!你讓我看看他的照片!”

左丘才連忙掏出手機來,把那個小家夥兒的照片調出來,伸到龔瑾的麵前,讓她看得清楚,看得龔瑾對著手機屏幕,目不轉睛的樣子,捏了捏龔瑾的手,柔聲說道:“辛苦你了!”

龔瑾抬起手,手指在左丘才的手機屏幕上撫『摸』著,笑著說道:“之前懷著他的時候,什麽都不能做,有的時候煩了,就感覺很麻煩,很辛苦,在心裏還曾偷偷罵過你,但是現在看到他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那麽可愛,瞬間就感覺,之前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剛剛,還想要謝謝你,給我一個這麽好的禮物呢!”

左丘才嘿嘿笑著說道:“應該是我謝謝你,願意經曆這麽的苦楚,堅持不懈,把他給生下來!”

龔瑾看著手機屏幕裏,那個小家夥兒睡得安詳的模樣,嘴巴微微嘟了嘟,說道:“之前沒有見過他,還沒有什麽感覺,現在看到他,我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從此就圓滿了!唉,你有沒有後悔,把他過繼給我爸爸,讓你不能跟你的姓?”

左丘才愣了愣神,說道:“說實話,剛剛看到他的時候,我後悔過,雖然知道,他就是沒跟我的姓,也是我的孩子,但是在那一刻,感覺好像是自己把他給拋棄了一樣,心裏隱隱抽痛!在那個時候,我甚至要忍不住,去求杜叔,讓他把孩子還給我,但是當我轉過身,看到杜叔看他的樣子,是那樣的驚喜,那樣的滿足,我就又不忍心那麽說了!”

龔瑾笑著問道:“那,怎麽辦呢?”

左丘才嘿嘿笑著,盯著龔瑾的臉,嘴角高高地勾起,說道:“後來我就想通了,這個孩子,雖然過繼給了杜叔,但是我們都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繼續生第二個、第三個!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也很舍不得他吧,那,我們以後可要多多努力呀!”

龔瑾嬌羞無限地白了左丘才一眼,嬌嗔道:“古人說,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像是在過一次鬼門關,你讓我過了一次還不夠,還要讓我再過幾次?你想要生的話,去找小潔去,還要小蝶兒,佳梓姐,別隻會禍害我!”

正說著,聽見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兩人詫異看去,隻見張冰潔、葛佳梓、黨秋蝶三個女孩相攜走進來,黨秋蝶臉上帶著驚異,看著左丘才和龔瑾,叫道:“瑾姐姐,你剛才說什麽‘禍害’你?難道是我們不再,左丘哥哥欺負你了?”走過來,站到左丘才的麵前,一隻手叉在腰間,一隻手指著左丘才的鼻子,瞪眼叫道:“嗬,左丘哥哥,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對我們女孩,都是很好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壞,瑾姐姐剛剛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你不疼惜感激她也就罷了,還要禍害她,你的心是怎麽長的?”

左丘才舉起和龔瑾拉在一起的手,喊冤叫道:“小蝶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哪有要禍害小瑾,我愛她還來不及呢!”

黨秋蝶看了看龔瑾的臉『色』,也沒有被左丘才的“禍害”的跡象,皺著眉頭,嘴裏嘟囔道:“那瑾姐姐剛才為什麽說‘禍害’她?剛才這屋裏,除了了左丘哥哥你,就再沒有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