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帶著龔珽走出病房,正要帶著他去新生兒護理室那邊,卻被龔珽猛地從後邊圈住脖子,連忙扒拉住他的手臂,驚叫道:“你要幹什麽?趕緊放開!”
龔珽不鬆不緊地用手臂圈著左丘才的脖子,在他的耳邊惡狠狠的說道:“你說!剛才病房裏的那四個女孩,除了我姐,其他三個都和你是什麽關係?”
左丘才說道:“那個穿著長裙的是小潔,我之前跟你說過了!”
龔珽扔不罷休,說道:“小潔姐我知道,那兩個那兩個呢?一個小蘿莉,一個ol禦姐!”
左丘才說道:“那兩個和我可沒有什麽關係,我現在隻有你姐和小潔她們兩個,有她們兩個我就已經夠了,可不會扔不知足,奢求更多,那樣隻會讓老天唾棄,最後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龔珽不相信,說道:“你別睜眼說瞎話,我雖然在病房的時間不長,和她們也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憑借我這麽多年的泡妞經驗,隻需要輕輕一瞥,就能夠感覺到,她們倆和你的關係,也一定一般不了!而且,我能確定,我姐和小潔姐對這個情況也早就掌握了,剛才我們進病房去的時候,看到她們四個說話的模樣,不像是彼此心中有什麽芥蒂的樣子,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我姐和小潔姐對你和另外兩個的關係,已經是默認了的!既然都這樣了,你再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有什麽意義呢?”
左丘才說道:“那個蘿莉一些的,是黨秋蝶,她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就是年前那次墜崖事件的主角,我和她,在共同經曆過那次生死之劫後,關係是有點那個什麽,但是我想著已經有了你姐和小潔,一直都在辛苦地把持,等著她有一天能夠想明白!至於另外一個,叫葛佳梓,是匯達集團葛亮亮的獨生女兒,我們都叫她佳梓姐,我和她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龔珽哼笑道:“純潔的男女關係?我和我上過手的那些女孩子,都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因為我們辦事的時候,都帶著套兒呢!你和她難道也是帶著套的純潔關係!”
左丘才趁龔珽說話之際,猛地用力,把龔珽的胳膊掰開了,讓自己的脖子從他的臂彎中脫離出來,重新獲得自由,跳開兩步,邊活動著脖子,邊笑罵道:“別把我和佳梓姐的關係,和你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孩的關係相提並論!我聽見也就罷了,這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裏,進而讓葛叔知道了,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龔珽揚著下巴說道:“你和那個佳梓姐的關係暫且不論,就是單論和姐和佳梓姐的關係,我說這些話,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你不要拿這個嚇唬我!我在別的方麵,可能非常的菜,但是在這個方麵,是既有理論,也有實踐,完全可以稱得上專家!我對自己的判斷,是非常有自信的,你要是不信,咱們就打過賭!”
左丘才說道:“賭什麽?”
龔珽說道:“咱們就賭,你將來一定會跟那個黨秋蝶,還有這個佳梓姐,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
左丘才說道:“勝負怎麽算?”
龔珽說道:“判斷的標準很簡單,就以上床為界限,你要是和她們兩個上床了,就是我勝!如果沒有上床,就是你勝!”
左丘才說道:“我勝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龔珽說道:“你要是贏了,我就佩服你說到做到,以後不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沒有二話!你要是輸了,就要把這手勾搭的女孩的本事,向我全盤托出!你看看,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四個女孩,包括我姐在內,各具特『色』,個個都在標準之上,比我費盡心機勾搭上的那些貨『色』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除了我姐,另外三個,哪一個能夠看上我,我寧願為此少活十年!你說你啊,一沒有我高,二沒有我帥,三沒有我有情趣,四沒有我懂得女孩心思,能夠捕獲我姐一個女孩的心也就罷了,竟然一下子讓她們四個,都拜倒你的牛仔褲下,老天的眼睛是張到屁股上了嗎?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左丘才攤手說道:“不好意思!這個賭打不了了!”
龔珽說道:“怎麽?這個賭對你來說,是完全沒有一點兒損失的啊!你要是贏了,能夠讓我對你五體投地,從此對你言聽計從!你如果輸了,不僅得了實惠,更會讓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你的教誨言聽計從!這樣一個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賭約,你竟然都不敢接,你還是給男人嗎?”
左丘才說道:“我是不是男人,現在是已經得到了證明的,不用我再廢話!這個賭,在你看來,對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在我看來,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龔珽說道:“哦?這是怎麽說的?”
左丘才說道:“因為這個賭約,我要是輸了,雖然能夠得到一些實惠,卻不能如約兌現,因為我沒不知道,她們看上我,究竟是為了什麽,沒有什麽經驗,可向你傳授的!對我來說,不管怎麽樣,又是絕對不會想要為了讓你對我言聽計從,就要贏下這個賭約的!你總不能讓我為了你,就在完全可以的情況下,硬憋住吧!所以,這個賭,我不打!”
龔珽眼睛轉了幾轉,說道:“你這樣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左丘才上來拍了龔珽的後腦勺一下,說道:“別想什麽道理不道理的了,你還想不想見你外甥了!”
龔珽搖了搖腦袋,說道:“就是,為了你的這點兒鳥事,我都快把正事給忘了,快點,我的大外甥,在哪兒呢?”
左丘才帶龔珽來到新生兒護理室外的玻璃牆外,指著那個小家夥兒,對龔珽說道:“你瞧,那個小家夥兒,就是你的外甥!”
龔珽連忙把臉貼在玻璃牆上,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了,看著那個小家夥兒,嘿嘿笑著說道:“小乖乖,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舅舅……”一邊說,還一邊做著挑逗那個小家夥兒的手勢!
杜六在一邊看著,瞪了龔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舅舅?之前怎麽從來沒見過?說話聲音不要那麽大,別驚著他了!”
龔珽也不認識杜六,梗著脖子,瞥了他一眼,撇嘴說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在跟我外甥說話,有你什麽事兒?”
杜六“喲嗬”了一聲,上下打量了龔珽一番,說道:“你就是小瑾的那個混賬老爸和別的女人生下的野種吧,小瑾竟然還認你這個弟弟?”
龔珽從來沒有聽別人叫自己“野種”,倒是小時候聽不少人在背地裏叫龔瑾“野種”,為此沒少跟人家打架,現在聽到杜六這樣叫自己,倒覺得新鮮,連生氣都忘了,上下打量了杜六一番,說道:“我們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姐認不認我,與你何幹?”
杜六挺著腰子說道:“當然和我有關係,小瑾現在是我女兒!”伸手指了指玻璃牆內躺在嬰兒**的那個小家夥兒,接著說道:“那個小家夥兒,是跟我姓杜,小瑾認不認你做弟弟,我懶得去管,但是他認不認你這個舅舅,我卻是有充分的發言權的!”
龔珽聽到杜六這話,猛然醒悟,記起來杜六的身份了!龔瑾曾經在電話裏跟他說過,認了一個幹爸,並且這個幹爸對她很好,龔珽為此還生了幾天悶氣,在電話裏跟龔瑾說道:“你又不是沒有爸,還胡『亂』認什麽幹爸?”後來在左丘才的嘴裏,得知了杜六的真實身份,知道龔瑾的這個幹爸,非同一般,心中的氣才平順下來。
龔珽忍不住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杜六,叫道:“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什麽‘狗王’啊,我看也很一般嘛,也是,一個養狗的,能有多大的出息?當真是聞名想要見麵,見麵不如聞名啊!”
杜六現在已經過去那個因為言語,而大動肝火的年紀了,尤其是現在有了那個小家夥兒,心情正舒暢,對龔珽不恭敬,甚至略帶鄙視的言語,聽完之後,付之一笑,懶得理會,轉過身去,眼睛再次投在那個小家夥兒的身上,悠哉說道:“我不管你對我是聞名還是見麵,但是有你剛才那幾句話,我決定了,你以後和他,就隻能聞名,不能見麵了!”
龔珽聞聽大怒,剛才仗著有龔瑾在,任著『性』子,挑釁在綠城道上久負盛名的“狗王”杜六,感覺頗為暢快,卻想不到,杜六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挑釁放在眼裏,悠悠說出這麽一句,就把他的臉一巴掌扇到了地上。以杜六在綠城的勢力和威信,就是他老爸龔澤明,遇見了,也要恭敬有加,退避三舍,杜六既然這樣說了,就有這樣做的能力。
龔珽剛才看到那個小家夥兒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想到以後不能再跟他見麵,心中微微有些惶恐,想要向杜六低頭服軟,為自己剛才不敬的言辭賠禮道歉,但是這樣一來,以後在杜六的麵前,就再也沒有什麽麵子可言了!心中踟躕,一時楞在那裏,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