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傳來一聲又一聲嘔吐聲,等到她們出來之後,個個的臉白的都像是鬼一樣。

唐微雨不斷的抒著氣,終於是有了力氣,她誰開了抱著她的sadie,然後站進了洗手間裏。

其它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我還以為honey不惡心呢,原來也是一樣的,”emily開始自言自語,原來,這個東方娃娃的膽子也不是很大啊。

唐微雨轉了一下手中的筆,在論文上寫上了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然後檢查了一遍後,才是交了上去,這是她第二年的論文,想來時間過的真的很快,轉眼間,她都已經來了英國兩年的時間了,繁重的理論課,可怕的解剖課,還有像是打雜一樣的生活,她現在也和其它人一樣,在一家快餐店裏,當了一名服務生。在以前哪有想過會去打什麽工,可是現在她做的工作可不是止這些。

而今年是第三年,她收好筆,台上史密斯博士正在收著學生的論文,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這位有名的骨科權威帶的最後一界學生,如果她這次選不上,那麽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honey,我們回去了,”emily過來叫著她,根本就是把她扯著走的,這一年,她又是長了不少,現在有一米六了,不過,站在有一米75的emily身邊,還像是一個小孩子,她不禁想要抑天長歎,什麽時候可以讓她再長高一些。這樣也就不用給這些女人欺負了

“emily,我想吃那道辣辣的菜,你回去做給我做好不好?”emily邊說邊流口水,“你做的可比唐人街那裏做的好吃多了,我和和an前天還一起去吃過呢,那味道跟你做的不能比。”

唐微雨隻能翻白眼,這時哪有正過的川菜,首先調料都不夠,能做出那種味道已經很不錯了。

emily還有嘮叨的說個不停,直接把她看拎回去了,然後扔在了廚房裏,再鎖好門,幾個人坐在一起討論什麽最新的衣服,包包之類,唐微雨被鎖在廚房裏,第n次的歎氣。

“你們這是在虐待童工,”她在裏麵大聲的喊著。

而外麵的壓根就當沒聽到,該說什麽就說什麽。

唐微雨塌了一下嘴,隻能是認命的給她們幾個準備下午餐,而她腦中還能一心二用,背著今天才學的知識。

收好書,這不知道是過了幾天了,史密斯博士要帶的學生還沒有出來,其實她的心還是緊張的,她站了起來,準備回宿舍好好的複習一下,這讓emily她們都在笑她,

笑她沒有一點的夜生活,整天讀書都是讀傻瓜。

可是,他們哪知道,唐微雨就一笨鳥,其實她骨子裏以為自己很優秀了,可是這和其它師兄師姐一比,根本就是差了很多很多。所以她這隻笨鳥,隻能比別人先飛的更快。

就算是這樣,她也隻是處於中等。

她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和人家這些真正的學生沒辦法比的。

這時,有人叫她的名子,讓她從自己的深思中清醒了過來。

“唐?”又是一聲,然後她轉身。

史密斯博士正在站在她的身後,淡笑的盯著她看。

“唐,你的論文我看了,很不錯,我想問一下你是否願意當我的學生,還有最後一個名額,”史密斯博士打量著麵前看起來很小的東方女孩;,似乎他那麽多學生中,就隻有這麽一張東方麵孔。

唐微雨先是一愣,半天才是應了過來,而且她都感覺自己有些傻瓜。

“博士,你說的人真的是我?”她指著自己,不相信的眨了一睛眼睛。

“當然,”史密斯博士爽朗的笑著,是一位很傳統的英國紳士,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更是沒有取笑她現在的大驚小怪。

“我願意,十分的願意,”“唐微雨連忙的點頭,簡直都高興的想要跳起來。

“嗬嗬……”史密斯博士笑著,“那麽從明天開始,就到我的實驗室來吧,”他說完,見唐微雨一幅傻笑的樣子,隻能是搖頭,果然是孩子啊。

唐微雨要到很久以後,才是清醒了過來,這時人家史密斯博士早就已經走了,隻隻有她一個人傻呼呼的發愣。

她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她咬著手指,這疼了,自然就不是夢了,宿舍的幾個人在聽到她被史密斯博士選為學生之後,還羨慕了好一會,不過,很快的要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了。

其實,當上史密斯博士的學生,對於唐微雨來說,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

她還是修著學分,每課必上,就是多了要定時去史密斯博士的實驗室,然後開始真正的接觸著各種病人,對她而言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實踐。

這是一所英國有名的醫院,

唐微雨放下手中的花,轉身,一個輪椅就已經轉到了她的身邊。

“honey姐姐,”甜甜的聲音讓她跟著一笑,然後推起了輪椅,而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七八歲的英國小女孩,英國本土人,長的像是娃娃一樣可愛,金發碧眼,皮膚雪白,讓見習慣的西方人的唐微雨有時都不僅感歎,這孩子真的很漂亮。

隻是除了,她的腿。

她是一個先天性下肢神經不全的小患者,大腿以下完全的沒有任何知覺,所以,從來都沒有用雙腿走路,隻能用輪椅,麵她正在接愛史密斯博士的特殊治療,不要看她小,可是卻是一個很配合很乖的小病人。

“莉莉今天好不好?”她將輪椅推到了窗戶前,讓外麵陽光照了進來,然後蹲下問著輪椅上的小女孩。

“很好,honey姐姐,我在等你的故事呢,”莉莉笑彎了一雙天真的藍眸,比起外麵的天空還要明亮幾分。“我在想,如果我可以長起一雙翅膀,是不是就可以自由的飛了。”

她抬眼望著窗戶外麵,像是芭比娃娃一樣的五官落下了一絲優傷。這時的孩子都是快樂的,都是天真的,可是命運卻是給這孩子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有可有,能可能,她再也站不起來了,一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