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血族之後,米婭的眼界更加高遠,而性子也變得灑脫起來,即便是一筆七位數的款項,對她來說,也能夠平淡視之。
再說了,這錢是給雲陌阡父母的,所以她也沒有多加推辭。
她甚至都不問一下錢是怎麽來的。
收起了卡,米婭問我老鬼現在怎麽樣了,我告訴她,說老鬼現在正在沉眠。
她自己就是血族,自然知道許多相關的事情,知道沉眠代表的意義,連忙問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受了重傷?
我不會將老鬼的底兒都兜出來,含糊地應了一句,然後問她,說目前有什麽打算?
米婭告訴我,說保羅已經幫她弄了一個藏匿氣息的東西,準備回頭的時候,把她送到附近的修女院去學習神術,獲得一個官方身份之後,就在法國這邊紮下根來。
我忍不住好笑,這賊都開始往警察堆裏麵混了,真讓人理解無能。
不過對米婭有約束力的人是老鬼,我隻不過是一個旁人而已,過來這裏,也是幫老鬼處理一些遺憾的事情,所以對於米婭選擇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評價。
我隻是問了一句,說保羅這人,可靠麽?
米婭忍不住說起了保羅的好話,說若不是保羅出麵,幫著周旋,說不定法國巴黎教區的紅衣大主教,早就殺到倫敦去了呢。
保羅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心中其實也是有一定想法的,不過他到底跟Kim不一樣,與我們之間的交情也不深,所以並不能夠將此人看透。
我有點兒擔心米婭會變成阿道夫一樣,不過想想她並不清楚我們太多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聊。
米婭的未來,老鬼不會決定,我也不會,還是由她自己來抉擇吧。
我和米婭在咖啡館裏坐了沒多久,我便離開了。
當天我沒有找任何人,而是隨便住了一家酒店,在巴黎獨自遊玩了兩天。
憑著在這段時間裏突飛猛進的英文水平,倒也是通行無阻,盧浮宮、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凡爾賽宮、塞納河、香榭麗舍大街、協和廣場、聖心大教堂……兩天時間裏,我的腳步遍布巴黎那些有名沒名的景點和地區。
我就像一個普通的小資和白領一般,在這些地方遊走,偶爾還會跟碰到的國內旅行團走一段兒,結交一兩個朋友。
然而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孤獨。
一個人的旅程,實在是太孤獨了。
沒有人聊天,也沒有人與我分享自己瞧見的美好與感官,那些新結實的陌生人,又讓我感覺到恐慌,總覺得會不會有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刀來。
我第三天的時候沒有再出去,而是待在了酒店裏。
酒店是五星級的,反正威爾這個土豪接收了許多產業,身上富得流油,我又何必虧待自己?
我待在酒店裏,開始盤腿修行起來。
南海降魔錄。
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將蟆怪兒根植在身體裏麵的意識給熔煉得差不多了,而現在我主要的修行方向,則是軒轅內經。
有著濃鬱龍脈之氣的龍脈社稷圖輔助,我現在修行軒轅內經的進度,也是一日千裏。
我總有一種夢幻的感覺,仿佛那一切都是夢。
然而暮然回首,我才發現,與剛剛從國內過來的時候相比,我現在已經變得很強大了。
雖然血刀已經降為凡品,但是我提升的,是實打實的實力。
有了充足的龍脈之氣,我便能夠驅動逸仙刀了,這東西勝在一個字,奇,奇兵陡出之間,很容易破掉對方的防禦,一擊必殺,而如果被敵人知曉我的手段,那麽偷襲就會變成了正麵搏殺,而逸仙刀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
我隻能用刀法來進行彌補,隻可惜逸仙刀有三套刀法,我目前隻學了半套。
斬人訣。
若是我能夠將逸仙刀三套刀法都學會的話,說不定就能夠躍身成為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即便是麵對黃家的頂尖人物,也有一搏之力了吧?
除了龍脈社稷圖,我最大的收獲,還是實戰的經驗。
國內可沒有那麽多人給我殺去。
現如今的我,已經完成了新兵向老兵過渡的艱難時期,整個人的信心和勇氣,也變得遠超往日許多。
換一句話而言,現在的我,已經有了勇者之心。
對,勇者之心,膽敢亮劍了。
十二周天運行完畢,我噴出濁氣,兩道白色的氣流從我的鼻孔中迸出,緊接著我從**一躍而起,在那寬敞的總統套間裏打起了拳來。
我將整整一路南海龜蛇技和十三層大散手都打完,渾身熱氣騰騰,汗出如漿。
歇息了五分鍾,我去浴室裏麵放好水,然後躺在大大的按摩浴缸裏麵,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來。
這浴缸舒服,水流激射之間,將我身體裏麵的肌肉一陣衝刷,讓我減去許多乏累。
我正舒服得昏昏欲睡之間,突然間聽到房間裏麵有動靜。
什麽東西?
我一躍而起,伸手將浴袍罩上,然後踏著地毯衝到了臥室裏麵來,卻見門口有一個金發老外正推門而入,朝著這裏麵望來。
我們的目光隔空對視,他瞧見他的瞳孔一陣收縮。
“什麽人?”
我開口,用英語問道,而另外一個留著一小圈精致胡子的西裝男走了進來,眯著眼睛打量我,低聲說道:“魔偶是否在你身上?趕緊給我交出來!”
我剛剛練完功,渾身的勁氣鼓**,心中自然不怯,氣定神閑地說道:“闖入別人家,不做一下自我介紹,這樣真的好麽?”
又一個人走進了房間裏來。
這人居然是一個紅頭發的年輕女子,她長得很漂亮,有點兒像是好萊塢爆米花電影的女主角,有著一雙迷人的藍色眼睛和倔強紅唇,鼻子挺立,身材飽滿,前凸後翹的感覺,讓人覺得世界當真如此美好。
我的炁場鎖定,知道來的人裏麵,就這三個了。
最先開口的小胡子西裝男不屑地看著身穿浴袍的我,冷冷說道:“對一具屍體,我可沒有報上姓名的想法。”
那金發老外卻說道:“喬治,你可別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騎士。”
西裝男嘴角一揚,說不過是一遠東猴子而已。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動手了。
我的身子像幻影一般倏然而上,朝著這個家夥的臉上扇去,那人在我衝到跟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卻沒想到我的巴掌如跗骨之蛆,不舍不棄,最終還是結結實實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拍得結實,頓時就將他兩顆老槽牙給拍了出來,小胡子西裝男喬治吐出兩顆血牙,怒極攻心,大聲吼道:“一起上,拿下這個黃皮猴子。”
黃皮猴子?
呃,雖然這不是美國,但是種族歧視真的可以這麽囂張麽?
沒有人起訴你,那麽我就好好地教訓你一頓吧?
眼看著那三人朝著我衝了過來,金發男子是剛猛的拳擊加近身格鬥,紅發美女一身皮衣皮褲,手段又犀利,打起來那叫一個好看性感,比跳鋼管舞還要刺激。
至於這個小胡子西裝,則是三人之中最強的一人,雖然被我扇了一巴掌,不過一發起狠來,又如同一頭豹子般的凶殘。
特別是他手中的勁道十分古怪,有一種源自於精神信仰的神聖之力,讓我覺得有些難纏。
不過雙方一接觸下來,我立刻就將對方的底細給摸清楚了去。
我沒有用逸仙刀,甚至連掛在牆頭的血刀都懶得去取。
我就憑著拳腳功夫,與對方爭鋒。
幾個回合之後,我以一個轉身橫掃腿將金發男子絆倒,然後一記大摔碑手劈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那人大叫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用抱雙腿過胸摔的技法,將小胡子西裝給摔倒在地,一記降龍手,將其拍暈了事。
最後隻剩下了我與那個紅發大妞,麵對著這個身手靈活多變的女子,我微微一笑,說道:“美女,雖然房間被弄得一團糟,不過我還是向你鄭重發出邀請,不如我們脫光了衣服,去**搏鬥一番?”
紅發美女聽懂了我的話,怒氣衝衝地一記鑽心腿飛出,被我抓住,猛然下壓,整個人就砸落在了地毯上。
我將臉湊過去,還想說兩句便宜話,結果人美女一臉厭惡地朝著我吐了一口唾沫。
我沒有再憐香惜玉,直接一巴掌,將這女人給扇暈了去。
三個人都倒下了,我沒有半點兒猶豫,準備撕破床單,給他們捆起來,沒想到搜查他們身上的時候,發現居然帶著手銬。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他們都給拷了起來,然後又用襪子把他們的嘴給堵上。
完了之後,我想了一會兒。
有手銬,難道他們是警察?
若是如此,事情可就大條了,我思索了一會兒,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了邋遢傑克的手機,而在半個小時之後,房門被敲響了,一個算不得太熟的人,來到了我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