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眼鏡男考玉彪、Kim和他的青梅竹馬櫻桃小姐Cherry,四人在密室之中等著我。

當我走進密室裏麵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給我鼓掌。

連Kim都不例外。

我苦笑著擺手,說道:“你們別這樣,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考玉彪一聲怪叫,說王哥,別啊,哥幾個兒剛才還在說呢,您老人家當真是深藏不漏啊,愣沒想到短短的這個把月的時間裏,你居然弄出這麽大的事情來,我剛才聽到櫻桃說起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整個人都直顫抖,恨不得跪著聽完……

我走到跟前來,跟每個人都握了一下手,結果給考玉彪按倒在了沙發上,火急火燎地說道:“你快點給我說說,當天大戰的情況。”

寧檬遞過來一杯紅酒,塞在了我的手中,說對啊,到底怎麽回事,我可聽說威爾請的那個控雷者,是雷聲索爾轉世。

我苦笑,說怎麽可能,他可是中國人。

寧檬兩眼放光,說是麽,他有大啊,長得帥不帥?

我說這事兒那邊下了封口令,不過我可以跟你透露一點,你不是天師道北宗的人麽,他是茅山宗的道士。

寧檬一雙眼睛裏麵冒出小星星來,說天啊,居然是茅山道士?

我將整體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應付完寧檬和考玉彪轟炸一般的拷完,這才看向了Kim,說之前在地洞的事情,多謝你了。

Kim微笑著說道:“其實就算沒有你們,我也準備對K先生下手了——這個家夥在暗黑議會裏麵,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緣,討厭他的人比喜歡他的多得多,他的死,雖說算不得皆大歡喜,卻還是有人在歡呼雀躍。隻可惜我到底還是資曆淺薄了一點兒,要不然倒是可以順勢上位……”

旁邊的櫻桃小姐忍不住笑了,說你別想著一蹴而就,想著海因裏希議長任命你為議會特別調查員,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考玉彪十分好奇,說特別調查員是什麽東西?

Kim無所謂地撇了一下嘴角,說大概齊就是專門幫暗黑議會鏟事兒的狗腿子。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而櫻桃小姐則笑著推了Kim一下,說哪有,其實就是議長的特別助理,專門負責整頓紀律和調查相關事務,哪有他說得那麽不堪?

考玉彪拍了拍手,說不錯,算是秘書——我說Kim你可別不服氣,汪精衛、斯大林這些狠人,可都是從秘書的職位,一步一步爬上來的,要是沒有國父和列寧同誌的威望,他們後來能夠坐到那個位置上去?所以說,要想萬萬人之上,就得受點兒委屈。

比起這個,我更加擔心Kim的雙手沾滿血腥,出言說道:“Kim,你做的事情……”

Kim知道我的想法,對我笑了笑,說別多想,我做的事情,其實跟宗教裁判所基本差不多,都是針對暗黑議會的內部成員,不會涉及普通人的。

聽到Kim的話,我不由得苦笑,弄得自己好像老媽子一樣。

我舉起酒杯,開口說道:“借花獻佛,今天借這杯酒,敬諸位,謝謝大家這麽久,一直以來的幫助和支持。”

眾人舉起了酒杯,與我輕輕一碰,將那宛如鮮血一般的酒液喝入喉中。

喝了酒,氣氛就變得輕鬆了一下,大家各自坐在沙發前,Kim問起了我的打算,我說老鬼現在還在沉眠,也不知道多久才會醒,在這之前,我得去一趟法國巴黎,見一個人,至於後麵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考玉彪嘿嘿一笑,說若是如此,不如我帶你在歐洲好好玩一圈兒?

我說到時候再看吧。

考玉彪說你這委婉拒絕,還真的是讓人很傷心啊。

大家都笑了,我問Kim,說有什麽打算?

Kim眯著眼睛,說在梵蒂岡,我有一個仇人,不過目前的情況,我是打不過他的,所以接下來,我希望能夠從暗黑議會裏麵學到一些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我又問寧檬,她告訴我,說本來她在巴黎的地位挺尷尬的,好多老人都不服他,甚至還有一些叔叔伯伯準備取代她,不過現在問題不大了。

我問為什麽?

寧檬說威爾沒告訴你啊,這家夥現在如日中天,而他跟我父親有很深的交情,有他給我撐腰,那幫白眼狼那個還敢作死?

我瞧見寧檬一臉喜色,心中也十分欣慰。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以後又不知道何時相聚,所以聊得倒也熱烈,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沒一會兒兩瓶都快見底了。

酒是好酒,我雖然沒問價格,不過也知道十分的貴,不過這幫人都不是什麽沒錢人,也喝不窮他們。

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到了兄弟會。

櫻桃小姐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她告訴我們,說兄弟會雖然起源於歐洲,不過現在的大本營卻在美國,比起暮氣沉沉的暗黑議會,兄弟會顯得更加全麵和低調,不過也更加強硬和恐怖。

如果那位阿道夫是受到兄弟會所庇護的話,基本上是找不到人了。

現階段的兄弟會,還處於布局階段,勢力藏得很深,海因裏希先生甚至懷疑暗黑議會裏,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其中,特別是這兩年來兄弟會三十三國王團提出來的人類清除計劃,很對一部分人的胃口,而Kim下階段的很大一部分工作,都是針對於追查這個組織。

我說既然如此,不如我給Kim和威爾搭一個橋,日後相互透露消息,也好有一個照應?

Kim搖頭,說威爾岡格羅這人,其實挺不錯的,不過他現在身上有太多的目光在注意,我與他貿然接觸,隻會暴露自己,還不如各行其是,實在有必要,再讓你中轉便是了。

聊到這個,Kim又問起了我身上,是否有傳說中血族十三聖器之一的魔偶?

我笑了,說那玩意不是你給我留的,何必這麽問?

Kim說聽說壞了?

我點頭,說K先生臨死之前弄壞的。

Kim叫我拿出來,我沒有猶豫,將那破木頭娃娃丟到了桌麵上來,Kim拿過來瞧了一眼,凝視了好一會兒之後,對我說道:“給我十天,回頭給你一個新的。”

我對這玩意並不上心,說你要喜歡就拿去吧,我留著也沒有啥用。

Kim笑了笑,說這東西用處不多,名聲卻大,我留著實在礙眼,你若是回到國內去,拿來用也沒有多少人懷疑——對了,這東西有個本像,塑形的時候可以決定的,你在國內,弄一金發碧眼的洋妞兒,實在有些不妥當,有沒有比較想要的?

考玉彪頓時就來了興趣,開口說道:“能弄成明星不?瑪麗蓮夢露,或者奧黛麗赫本啥的?等弄好了,王哥你留給我玩兩天成不?”

他一開口,在場的兩個女生都朝著他大罵流氓,而考玉彪則無所謂地笑,說男人本色嘛……

一群人笑笑鬧鬧,我倒是心中一動,在Kim耳邊附耳低語幾句。

聽完之後,Kim問我,說你確定了?

我說有難度麽?

Kim搖頭,說小意思,你要相信我在這方麵的權威才是。

我聽到,拿出了十字軍血刀來,擺在了Kim的麵前,說這刀我後來嚐試解封,結果發現已經沒有之前的效果了,這是怎麽回事?

Kim用手撫摸了一陣,對我說道:“任何厲害的兵器,都需要主人溫養。這血刀是凶兵,需要不斷用人命來填,才會越來越犀利,而如果裏麵的力量被消耗一空了,則會失去神韻,淪為凡物。”

我聽到,不由得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說這般說來,這刀是廢了?

Kim搖頭,說不一定,不過這個需要機緣,如果有足夠的鮮血浸染,說不定又能夠恢複當初的氣勢來——但是,在你手上,看起來是實現不了了。

薩拉丁之刃,從此跌落了神壇,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壞消息。

不過如果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太過於依賴刀兵的威力,那麽隻會止步不前,所以我在稍微的失落之後,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過來。

與四人的會晤一直持續到了晚上,Kim不便久留,與櫻桃小姐攜手離去。

分別的時候,我朝著他倆使勁兒的揮了揮手。

此次一別,又不知何時能夠再見麵。

次日,我與寧檬、考玉彪一同回到了法國巴黎,分別之後,我聯絡到了米婭,兩人在一個英式咖啡館裏見了麵。

再一次見到米婭,我感覺到了她與之前相比,氣質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變得更加美豔,也更加冰冷。

不過在我麵前,倒是沒有那般冰山美人的態度,而是十分熱情,而我則告訴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張海洋的死訊。

對於這個消息,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來。

按照她的說法,這個雜種遲早有一天會死的,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我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來。

裏麵有七位數的金額,這是考玉彪給我分贓的一部分,我特別要的,委托米婭幫我轉交給雲陌阡的父母。

這點兒錢,算是我和老鬼的一點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