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青丘雁的第一眼,我以為她是過來找茬兒的。
結果不是。
青丘雁低著頭,跟我們道歉,然後說她是被她師父派過來給我們當丫鬟的。
所謂丫鬟,就是一切粗活累活都由她來幹,無論是煮飯洗衣,還是掃地收拾,她都得幹,就這樣一直伺候著我們——主要是小觀音,直到我們離開為止。
小觀音皺起了眉頭來,說你這給人的感覺,怎麽像是在監視?
青丘雁低眉順眼,說隨你們怎麽想,反正有什麽活要幹,跟我說就是了,我保證做好。
老鬼嬉皮笑臉,說當丫頭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職責,你可沒說。
青丘雁說是什麽?
老鬼說當然是暖房丫頭了,怎麽樣,你若肯,我豁了老臉,出麵把你給留下來。
青丘雁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去,說王明可以,你不行。
老鬼大受打擊,痛苦地說為什麽?
青丘雁說我對王明有愧疚之心,對你——跟你不太熟……
我一開始還挺得意,然而抬起頭來的時候,瞧見小觀音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趕緊將臉上得意的笑容給收斂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倒是不用的,用不著……”
小觀音哈哈一笑,說幹活的不嫌人多,看在你這麽有眼光的份上,過來幫忙吧。
俗話說得好,叫做三個女人一台戲,即便這三個女人裏麵一個還小,兩個還曾經是仇人,不過也不影響這句話的道理,隨著青丘雁的加入,我們這一行人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好在老鬼並沒有將雲陌阡給放出來,否則更是熱鬧。
這念頭還在我的心裏麵轉悠,結果趕到了碧月潭的時候,老鬼這家夥居然真的就將雲陌阡給放了出來。
好嘛……
這下子可就熱鬧了,那動靜可真就讓人有些神經衰弱。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好處,叫做人多力量大。
小觀音將我們給召集到了一起來,給我們講解了一下建築的構造,然後說起需要用到多少木材,規格和尺寸,又說起了工期工時,談及這些,女人們都頗有些興奮,連一直被排斥在外的青丘雁都忍不住出謀劃策,而作為魔偶並不用占空間的雲陌阡也是興致盎然。
這大概是跟每個女人都渴望有一個漂亮寬敞的家有關係,而作為四海為家的男人,對這個東西就顯得比較平靜一些。
我比較關注的一點,在於能不能弄一個大房間,然後找借口跟小觀音滾到一張床去。
隻可惜這終究不過是我的一點兒齷蹉心思,上不得台麵。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伐木,然後將木材運到碧月潭邊來,並且搭建房屋。
這事兒對於很多人來說千難萬難,然而對於我們這一棒子人來說,簡直就是過家家,我正好剛剛在聯係斬魔訣,用不著逸仙刀,拿那三尖兩刃刀替代,照著斬魔訣的法門而行,腰身大的樹木,一刀下去,然後三下五除二地修去樹杈,一根木材就搞定了。
至於扛過去的運輸問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幹燥也方便,有小觀音在,根本不是問題。
野象穀這邊森林茂密,不知道有多少天然的木材,幾乎都沒有受過砍伐的,想要找到合適的木材簡直是太過於容易的事情,所以對於選材方麵,小觀音要求得很高。
她特地帶著我們過來選材,選用的幾乎都是那種最為名貴的樹木。
人家用來做家具的紅木,幾十萬、上百萬一套,她用來搭梁子,蓋架子。
那浪費的勁兒,弄得人直心疼。
取材這事兒,我們頭三天就弄好了,而這個時候青丘鴻約定的東西也相繼送了過來,並且保證會按時送達,使得小米兒能夠專心致誌地跟著小觀音學習,而接下來的日子,小觀音則開始規劃房屋,然後還在旁邊開辟耕地,種下了一些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種子,還澆上了一種粘稠的**。
對於建築的要求,小觀音十分嚴格,這種嚴格讓人又恨又愛,恨的是時不時需要返工,勞心勞力,而愛的則是最終出來的成品那叫一個雕梁畫棟,清新素雅。
隨著建築一點一點兒的成型,我們能夠瞧見這草廬當真不簡陋,處處都透著風骨,在小觀音的**下,每一座都宛如藝術品一樣。
住在這樣的地方,整個人都感覺心曠神怡。
而短短的十幾天時間裏,她種下的種子居然就成型了,遍地的花團錦簇,說不出名字的鮮花姹紫嫣紅,一大片的竹林子碧綠宜人,鬱鬱蔥蔥的草地,還有十數棵樹上直接長出宛如麵包般果實的植株,再加上這一座又一座充滿了藝術性的屋子,簡直就是一世外桃源。
最後,做家具這種粗活就交給我和老鬼來弄了,而小觀音則帶著姑娘們整理起了那花園和藥圃來。
小觀音告訴我,說這些植物之所以長得這麽快,是因為她用了一種充滿了濃鬱生命氣息的木精汁液,不過這東西不多,差不多形成規模之後,具體的還得慢慢打理。
她用我從洞穴遺跡裏麵弄出來的那些寶石、礦石敲碎了之後,圍著整個碧月潭弄了一個聚靈法陣,將周遭的靈氣匯聚到這邊來。
小觀音收藏了許多的靈藥,全部都移植到了新開的藥圃裏麵來。
除了居住的房間,她還專門弄了一個煉丹房。
呃……
小觀音是越來越讓我驚訝,隨著她的手段使出來,搞得我一點兒自信都沒有了。
一直到某天夜裏,忙碌了一天的大家都睡覺去了,我在水潭邊上用逸仙刀雕刻一些小玩意,一邊是練手感,一邊是給這裏添置一些小巧的家具,小觀音這個時候找過來了。
還沒有等我問她什麽事兒呢,小丫頭直接就將我給按倒在地,一陣狂吻。
她弄得我一陣淩亂。
可憐我隔壁老王的匪號叫得震天響,到了最後,我竟然淪落為一個小姑娘隨意揉捏的工具,想想都悲哀。
我被親得一陣昏天黑地,出於之前的經驗,我的雙手規規矩矩的,身子幾乎都有些僵硬,結果小觀音不滿意了,說你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我一聽,心中歡喜,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爪,摸向了小觀音的胸口去。
剛剛觸及到一點兒軟綿之處,熟悉無比的聲音立刻出現了。
啪……
一巴掌扇得我都快找不到北了,幸好我的玄武金剛劫已經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方才沒有受到多少內傷。
而這個時候小觀音方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揉著手,扭著小蠻腰離開:“這樣才對嘛,不然總感覺少了一點兒什麽……”
嗚、嗚、嗚……
蒼天啊,大地啊,可憐我隔壁老王的匪號啊,居然給一個小姑娘如此玩弄,簡直是——咦,這一次小觀音的吻技似乎進步了許多,還知道跟我舌尖對碰了,不錯喲……
用雙手創造自己家園這事兒,無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特別是有小觀音這種大師指點,瞧見這些宛如藝術品的田園牧歌,簡直就是一種自我的修行。
即便是最不樂意的青丘雁,也不得不承認,就藝術造詣來說,小觀音已經達到了蟲原的巔峰。
不愧是降服了青衣魃的女子。
不知不覺間,通過一場結廬而就的行動,小觀音征服了全部人的心思,我瞧見青丘雁瞧向小觀音那種炙熱的眼神,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種危機感。
聽說這狐狸精最能夠魅惑人了,男女通吃,她若是跟我爭小觀音,我可怎麽辦?
草廬落成之後,小觀音取來了紙筆,給這兒命名。
陪產居。
啊?
我們都詫異為什麽取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小觀音給我們解釋,說我們之所以要在這裏結廬而居,是因為在等一個叫做蛇仙兒的孕婦,等她生完孩子出來,所以叫這個很合理啊?
這事兒讓處女座的青丘雁十分抓狂,她實在是太喜歡這裏了,於是顧不得丫鬟的身份,大力反對。
她還提供了好幾個附庸風雅的名字,比如結月居、竹林小築、潭邊望月廬……諸如此類的種種,小觀音看過之後,批了一句話:“娘們兒……”
然後給予了否決。
這事兒讓青丘雁大受打擊,紅著眼睛,回房間裏悶了一下午,搞得我們都沒有飯吃,隻有去摘那滿是澱粉的木薯樹果實烤來吃,結果吃過之後,大家都控製不了**的開合,不斷地排氣。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了,小觀音占據的這身體,青衣魃,可是僵屍之中的王者,然而卻沒有一點兒僵屍的特性。
她不但渾身香噴噴的,而且又軟有滑,某些地方,簡直妙不可言。
根本就是仙女啊?
隻可惜還有一些地方,我沒有能夠嚐得到……
幸福的時光總是匆匆的,小米兒每個星期都得回苗疆萬毒窟一趟,我都會陪同她一起回返,差不多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一直都沒有蛇婆婆的消息回來,這讓小米兒開始有了一些擔心。
等到了第四個月,就在我與小觀音有了突破性進展,即便是摸胸都不會被揍的時候,蛇婆婆終於回來了。
不過她的情況很不好,幾乎快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