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銘濤終於等到應向晚的電話,急急接起來就問:“你在哪裏?”

“外麵。你呢?晚上不是有應酬嗎?順利嗎?”

“我推掉了。我現在在榕城。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對麵的白磊已經打通蕭遠的電話了,正一臉扭捏尷尬,應向晚一腳蹬過去,眼睛盯著他示意他快點說啊!蕭遠那破性子,被他多墨跡幾下,這國際長途就浪費了。

“晚晚?”

“啊!啊?怎麽了?”

“你在幹嘛?”

“沒有……”

“你到底在哪裏?”柏銘濤感覺到應向晚的心不在焉,口氣又急起來。

“蕭遠家裏。”

“蕭遠家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你不是在馬來嗎……”

“我回來了!現在在榕城!”柏銘濤感覺到應向晚心不在焉的,口氣都不由重了幾分。

“你過二十分鍾再過來吧,現在有點事情。可以嗎?”

白磊眼睛紅紅的在跟蕭遠視頻通話,他說了好多遍對不起,又說了好多遍我很想你,才終於開口說:“我愛你。會不會太遲?”

之前落寞的空蕩蕩的情緒在這一刻一掃而空,應向晚嘴角不自覺揚起,眼角彎得像月牙一樣漂亮,仿佛一瞬間有了生機。眼睛裏閃動著的淚光在此刻顯得那樣溫馨美麗。

“晚晚?誰在跟你說話?”柏銘濤似乎聽到有人在說我愛你,他憋著眉心,問道。

“不是跟我說的。”應向晚跑到白磊那邊,對著電話裏我在**,樣子慵懶又妖孽的蕭遠招呼,“嘿。新年快樂。你答應了嗎?”

蕭遠放了個不屑又高冷的白眼,“人都在加拿大了,表白有什麽用。又抱不到。”

白磊驟然就笑了,應向晚也在笑。

蕭遠看到屏幕上兩個傻不拉幾的又哭又笑的家夥,感覺這個新年好像也不是那麽糟,而且似乎比他過的所有的新年都要好。他伸手捂了捂眼睛,避免被他們看到,以後這一年都會有段子說了……

“應向晚!”柏銘濤在電話裏咆哮。

“誒!在聽!我現在真的在忙,你一會過來接我可以嗎?”

白磊用低低的聲音在旁邊跟蕭遠說:“她在跟柏銘濤打電話……”

蕭遠挑了挑眉,突然大聲道:“噢寶貝兒,過來讓我親你一下。我真的愛死你了~”這話說完他自個都抖了幾抖,感覺門外的寒風搜搜地在腦門上吹。

“蕭遠回來了?”柏銘濤突然問道。

“沒有沒有……隻是在視頻……”應向晚衝屏幕裏的蕭遠豎了個中指,沒辦法隻能走到邊上去,“他沒回來。”

“……”柏銘濤有些崩潰,“向晚……你說過……”

“那話是蕭遠跟他老婆說的。情況挺複雜的,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我在托斯卡納這個小區這兒,你到門口的時候給我發個信息我下去。”

“好……”

應向晚再回來的時候,白磊已經改用pad了,說是屏幕比較大看的比較爽。她坐在邊上聽了一會那兩人肉麻兮兮的對話,覺得有點受不了,便說:“我先走了。銘濤來接我。”

“去吧。”白磊眼睛都沒抬。

蕭遠在屏幕裏咆哮:“去什麽去!你還不去送她!她一個女孩子自己怎麽走下去!”

白磊:“……”

應向晚立刻道:“我又不是沒腳!你跟你老婆跌宕起伏好不容易才有個happyending,你們多纏綿會兒吧。反正樓下也不暗。”

蕭遠隨即接口道:“好。白白。”那口氣之幹脆,之果斷讓應向晚簡直恨不得穿過屏幕去掐死他。感情剛才都是假客氣,幸好應向晚沒有真實惠了!不然指不定被損成什麽樣兒。

至此以後,直到她走到門邊,都沒有人再理會自己一下……雖然有點氣鼓鼓的,但卻很開心。

柏銘濤的車停在門口,遠遠看見應向晚跟神經病似的跑著出來,一會又一蹦一跳的,過了一會兒又莫名衝刺,衝到副駕們邊兒,差點兒刹不住車。

“慢點。”柏銘濤真是摸不透應向晚這情緒,剛才明明看見她在商場裏難受的樣子,現在又這樣快樂到幾乎要抽風的模樣。

應向晚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著柏銘濤的臉,先是呱唧一口親下去,然後笑眯眯地說:“新年快樂!”

柏銘濤被她這樣的熱情給唬蒙了,一時間把剛才在路上想好的要教訓她的話全都忘得一幹二淨。摸摸她的腦袋,又愛戀地回吻她。

“你不是說回不來麽?怎麽又回來了?”

“有點事情回來處理。後天走。”

“噢……”應向晚頓時泄了氣。

柏銘濤伸手捏捏她的臉,有些歉意地說:“等你畢業了做我助理,我們就不用一直分隔兩地了。”

“沒事……”應向晚鼓著嘴說:“我也習慣了呀……反正我也一直很忙……”

柏銘濤把她的手拉過來吻了吻,然後便一路緊緊十指相扣。

以前跟蕭遠他們跨年都是鬧死了,跟柏銘濤的跨年卻特別的溫馨安穩。

陪他做甜品和手工奶茶,然後兩個人坐在客廳的駱駝地毯上用家庭影院看電影。看的是個文藝片,在湄公河拍的,一段激烈而無望的感情,提前預支了餘生的熱情和勇氣去愛,然後用這段愛來燃燒一個人的餘生。

柏銘濤一直不是太在狀態,一邊心不在焉地看屏幕,一邊心猿意馬地在應向晚身上遊走。

應向晚剛開始還會掙紮一下,或者用手揮掉柏銘濤的狼爪。終於忍不住紅著臉吼道:“你到底看不看!”

“我為什麽要陪老婆看男女主角纏綿,卻不能跟老婆纏綿。”

兩個人本來就是聚少離多,戀愛初期的狂躁延緩了好久都沒有平靜,再加上一些失而複得的心情,兩人隻要一在一起就覺得心髒發緊,氣氛莫名就變化得曖昧,**一點就著。最近都在盡量克製著自己,但……現在好像真的是環境和氛圍太剛好了……連電影鏡頭都幫著潑了一桶油,好讓火燒的更旺些。

應向晚咬著下唇,一臉無辜委屈的樣子,耳朵都被煮透了。

“晚晚……”柏銘濤微喘著氣邊俯身吻著她的耳垂邊含糊道:“別這個表情……”

“啊?”應向晚睜著大眼睛一臉茫然。

“太誘惑人……”

“……”應向晚一口咬在柏銘濤的肩膀上,惡狠狠道:“色字頭上一把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柏銘濤的手伸進她衣服的下擺,遊走在她好看的曲線上,掌心溫度如火,應向晚被撩得嗓子眼都幹了。

“……”

空調的暖氣暖烘烘地吹在客廳裏,屏幕上還在放映著唯美的愛情故事,柏銘濤的身子在應向晚身上有力地起伏,他的背拉出好看的弧線,而應向晚白皙的手撫在上麵……

交纏在一起的低吟,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炙熱的感覺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官刺激。

一陣洶湧的雲端之感過去之後,柏銘濤兩隻手撐在兩邊,俯著身子看應向晚,他的胸口因為低低的喘息而起伏。應向晚的手抵在他胸口上,眼神迷離,及腰的長發披散了一地。

柏銘濤伸手撫摸她的臉,把粘在她臉頰的頭發撥到邊上,然後半垂著眼睛,迷戀地吻她,很輕的吻帶著灼人的溫度,每一下都烙在應向晚的心裏。

不一會兒,剛剛冷卻下來的血液重新在身體裏奔騰,激情如潮水般再湧過來,應向晚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嗬氣如蘭。

一次又一次的歡愉過後,柏銘濤終於滿足地擁著她手指不經意地勾勒著她背上每一根骨頭的形狀。

應向晚閉著眼睛,笑得恬淡,額頭上還有晶瑩的汗珠。

柏銘濤扯過沙發上的外套把她裹起來,抱到樓上的浴室裏。

“我自己來……”

“我來。”柏銘濤握住應向晚要動的手,聲音溫柔,卻堅定。

應向晚靠在偌大的浴缸裏,閉著眼睛盡情享受柏銘濤的伺候。他的手指幹淨修長,還很靈活,按摩的手法簡直一流,應向晚半歪在他懷裏舒服得就隻剩下哼哼了。等柏銘濤整套按摩法都施展完了,他才發現應向晚早睡熟了。

於是輕手輕腳地給把她擦幹淨,換上睡衣,抱到**。

柏銘濤抱著應向晚,聞著她的發香睡覺的時候,他想,就這樣,很好,非常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二天早晨,應向晚是被自己身體裏流出的洶湧暖流給驚醒的。她猛地坐起來,愣了愣,就往廁所裏奔。

果然,內褲紅了一片,柏銘濤的睡袍也亂七八糟。應向晚重重舒了口氣,無奈至極。糾結了半晌,隻好扯著嗓子喊柏銘濤過來。

“怎麽了?”柏銘濤在外邊輕輕敲門。

應向晚聲音悶悶地道:“我來大姨媽了……”

“……”

“我沒有衛生棉……”

“你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應向晚點點頭,後來發現柏銘濤看不見才應聲說:“好……”

柏銘濤至往身上套衣服開始,就覺得同居這件事情真的是時候認真做起來了。從他們兩和好到現在,這還是應向晚第一次過來,家裏什麽都沒有,簡直跟住旅館差不多。這大清早的就出狀況……他雖然腦子裏彎彎繞繞地打算著同居的事情,手上倒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