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迷迷糊糊地醒來用刺骨的涼水潑臉,清醒了泡一杯蜜水,吃兩塊lotus。把方案全都理了一遍,一些執行比較難的地方還有評比沒法量化的東西都再修改。整份製度定稿編輯發給輔導員後也十一點了。正準備趁著中午暖和的時候洗個澡,白磊就來電話了。

“我跟蕭遠現在到你宿舍樓下,一起去吃飯。桑桑她有課,一會來跟我們會和。”

“別!”應向晚幾乎要跳起來,“我熬了一整個晚上,現在蓬頭垢麵不適合出門。如果你們願意幫我打包好放到宿舍門口我會很高興。”

“噢。那我跟蕭遠在宿舍再打一盤三國殺,你趕在……”白磊的話還沒說完電話裏就換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應向晚!你以為你是勞改犯等著獄警從門縫裏給你送飯是嗎!”

應向晚思維還處於混沌中,一下子找不到好的詞語反擊,一陣惡寒後就掛掉了電話。

那個惡狠狠聲音的主人——蕭遠很快就發來信息,“過半個小時你再收拾不好你自己我就在微博上學生會官方微博你的內衣曾在臉盆裏長滿了蘑菇。”

應向晚用力閉上眼睛,深深吸氣,調整脈搏,然後回複:“我也會學生會微博說你丟在陽台上的襪子熏得樓下的學長受不了上來敲門提醒你注意個人衛生。”

一場戰爭還未喊開始就結束了,硝煙才揚起,敵人已經落荒而逃。應向晚哼著小曲兒洗頭洗澡,隆重地把自己收拾清楚後,慢悠悠地走下樓去。

兩個人果然已經站在那兒等著了,這兩人,白磊青春陽光,蕭遠狂狷囂張,雖然風格不太搭,但也不違和,總是自成一道風景線。

應向晚走過去嘲諷道:“好基友。一起走。”然後就開始腦補這對模範舍友的私人生活。

整學生街都是地攤,最豪華的餐廳就是德克士。應向晚頂著熊貓眼坐在位置上跟格桑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蕭遠和白磊負責去點餐。

“給你們兩個都另外準備了點心。下午可以吃。”蕭遠把兩手的餐盤都放到應向晚和格桑桑麵前,每個餐盤上都有一小袋打包的漢堡和雞塊。

“好閨蜜!”格桑桑和應向晚異口同聲道。

“尹倩呢?”格桑桑突然問。

“沒叫。”蕭遠瞪著眼睛,擺出無所謂的姿態解釋道。

“她怎麽你了!”應向晚其實是一直有覺得蕭遠對尹倩態度怪怪的,但今兒這態度讓她著實不爽。

“沒怎麽我啊。隻是玩不來,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ok?當然你約她來我不會反感,但如果是我搞節目,就想不起她。懂?”

“懂。”應向晚知道蕭遠的脾氣,他那個人一股子狂妄勁兒,說話向來直接。願意這麽跟自己解釋,隻能說她應向晚算麵子大的。

“噢。”格桑桑平時性格大大咧咧的粗神經,其實很懂看臉色,也不再問。

“你那個衛生製度忙得怎麽樣了?”白磊趕緊轉開話題。

“弄好了。一會去找輔導員。”她整個人都鬆掉了,非常頹廢。

“別這麽頹喪,還有的你忙。”白磊喝了一口可樂說:“學院要搞學術論壇,請已經畢業了的有成就的前輩回來做講座。這個活動學院領導想一直推行下去,以後每個學期做一期,每期四場,都放在周三下午。做這個活動之前做一個問卷調查了解一下大家比較有興趣的話題和一些需求,學長說這個由你們部門負責。”

“要你何用。”應向晚痛心疾首,他就不知道幫自己擋下任務麽,後來想想人學長是主席……

“這點事兒都搞不定那要你何用?”蕭遠涼涼地說,一副受不了你一個部長就這點能力的樣子。

應向晚氣得把薯條粗暴直接地塞進蕭遠嘴裏,“你閉嘴。”

“問卷學習部會做,你們負責發放和統計就行了。”

“噢。行啊。”這的確不是什麽麻煩事兒,應向晚瞬間變得幹脆了許多。

“白磊。你們主席團要提議盡量選青年才俊,這樣子我們聽得也有樂趣,對於女孩子來說還是一場晦暗不明的集體相親。”格桑桑說著閉起眼睛身體激動地抖了兩下,“想到我就覺得這個活動這麽讓人動心。”

其他三個人對望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往外走……這頓午餐這樣就算是結束了。

走到宿舍樓下,正好就碰到尹倩打包飯回來。應向晚心裏咯噔了一聲,臉上無恙。

“hi。”五個人異口同聲。

尹倩看他們四個人一起,什麽反應也沒有,自顧地開始跟應向晚吐槽她導師有多變態。

應向晚跟蕭遠使了個眼色,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