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沒關係……下次……恩……”她點點頭,深深呼吸,“不會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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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銘濤心裏縮成一團。她這麽好,處處忍讓。自己明明知道她跟王顥什麽也沒有,現在如此遷怒,欺騙。她曾很堅定地跟自己說她不會跟王顥不聯係,現在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步……

應向晚看柏銘濤神情依然不好,回身摟住他,低聲道:“不要不高興了。你最近這麽累,我很怕自己再給你添麻煩……這樣我會……很難受……”

柏銘濤聽著也很難受,除了緊緊抱著她讓兩個人更親密一些不知還能做什麽。

最近壓力真的很大,所以他也變得敏感起來,對應向晚過分緊張。

柏銘濤低頭吻她,很深的舌吻。

應向晚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不安,他想從通過這樣親密的方式證明什麽,他很需要她。她摟住柏銘濤,溫柔地給他順背,迎合他。

僅僅是愛撫和親吻,不帶任何**。

一個午休竟然就這樣兵荒馬亂地折騰過去了。

柏銘濤抱著應向晚不願意起來,現在角色對調,應向晚哄了他半天。都三十歲的人了,卻也吃這套,而且很享受。

“你不是要簽合約嗎?遲到多沒禮貌。”應向晚撥他的頭發,發絲穿過指間,柔軟至極。

“恩。”柏銘濤抱著她,腦袋在她胸前蹭蹭,舔舔,又起來在她脖子上親一親。

“起床!”應向晚,“我要跟你冷戰了哦……”

柏銘濤:“……”

他沉著臉起床洗漱換衣,應向晚自己在外邊慢騰騰地穿衣服。現在每天幾乎都穿運動裝,褲腿寬寬的,鮮豔的顏色把有點蒼白地臉襯得更白。

柏銘濤送她到學校,堅持陪她上樓。家裏的樓梯全鋪了地毯她撐拐杖不打滑,學校宿舍的樓梯可不是開玩笑的。

柏銘濤:“我背你。”

應向晚:“我自己能走。”她看都沒邊上的人,自己拄著拐杖往前走。

柏銘濤無奈,跟在邊上。

大四上大家都沒課了,忙著找工作和各種考試。應向晚發了一個信息給格桑桑,她沒回,估計在圖書館。宿舍裏也沒有人。

柏銘濤摸摸她額頭,彎腰低聲說:“那我走了?簽個合約也很快。等我來接你。”

應向晚點頭。

她都不要管家阿姨給她整理東西的,自己坐在書桌邊上一樣樣東西拿出來指揮她怎麽放,該扔的東西全部統一裝在另外的箱子裏。她東西本來就多,四個書格子全塞得滿滿的,因為她到現在還不太習慣用kindle,很多書一定要用紙質版的。桌麵上堆著一大堆參考文獻,上邊空白處全寫寫畫畫得花裏胡哨的。

衣服兩大箱,化妝品和護膚品一盒,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合一箱,被子那些就都不要了。

一個小小的位置竟然也整了兩個多小時,應向晚熱出薄薄一層汗。

管家阿姨:“我下去給你買水。你想喝什麽?”

應向晚:“礦泉水就行了。順便買點餅幹吧。我有點餓。”

管家阿姨:“好。”

應向晚:“阿姨。這邊一下樓對麵就有超市,你下樓了不懂路給我電話。”

管家阿姨:“放心吧。還能丟不成。”

應向晚笑笑。

她劃開pad接校園網的wifi,趁著柏銘濤沒來在圖書館數據庫裏下載了一溜的論文。

管家阿姨回來的時候後麵跟著雪雪,她超級驚喜地衝過來抱住應向晚:“終於回來了!”

應向晚有點兒僵硬,因為她是回來搬東西的……算是準備不辭而別的。

雪雪看到地上打包得整整齊齊的東西和她空了的辦公桌,有點怔,“你要走了啊……”

應向晚:“恩。”

雪雪突然眼睛紅紅的,應向晚張開手擁抱她,“以後還可以聯係啊。又不是永別……畢業典禮還要回來呢。”

雪雪帶著顫抖的哭聲:“恩。”

格桑桑回電話了,應向晚接起來,“喂。”

格桑桑似乎在急急忙忙地走路,聲音有點喘,她驚呼:“不會走了吧!”

應向晚:“在宿舍呢。”

格桑桑:“我馬上就到了。”

應向晚:“好。”

果然是馬上,電話掛完沒多久就聽見走廊一陣狂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宿舍門口停下了。

格桑桑:“怎麽這麽快就搬東西啊!你讓我有種立刻馬上就畢業的感覺你知道嗎!很傷感的!”

應向晚:“我過來拿文獻就順便了,不想再來一趟了。麻煩。”

格桑桑:“腳怎麽樣了現在?”

應向晚:“最近複健能不扶著東西慢慢走一會兒,出來還是得撐拐杖。”

格桑桑:“噢。”

應向晚:“你考試準備得怎麽樣啊?”

格桑桑:“就那樣唄。切,銀行的人不要我那絕對腦殘。也不看看我身邊的這些個富得流油的人能給他們多少存款!”

應向晚:“……”

雪雪:“你就隻奔銀行去嗎?”

格桑桑點頭:“啊。是啊。”

三個女生一台戲嘰嘰喳喳地聊了一會兒,話題幾乎都圍繞著畢業論文,找工作還有應向晚的康複情況,管家阿姨坐在邊上樂嗬嗬地聽著。

柏銘濤快到飯點才過來接人,格桑桑笑嘻嘻地打招呼:“大叔依然帥的人神共憤呀。”

柏銘濤很淡定地說:“謝謝。”

眾人:“……”

他跟雪雪笑笑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走到應向晚身邊揉揉她的腦袋,四下看看她的床位,問:“都整好了?”

應向晚:“恩。”

柏銘濤回身問格桑桑:“晚上一起吃飯?”

格桑桑用力擺手:“別!我在準備各種考試晚上還要複習。”

她倒不是客氣,找工作的壓力真的太大了。那簡直比高考還千軍萬馬,分分鍾要發生踩踏事件的節奏。

柏銘濤:“那等你找到工作了補你這餐。”

格桑桑咧著嘴:“好啊。”

柏銘濤出門叫外麵的人進來搬東西,兩個人一趟半就解決了。

應向晚:“你請搬家公司啊?”

雪雪和格桑桑:“……”

柏銘濤無奈:“隻是公司的安保人員過來加班一下。”

應向晚點頭:“噢。”

柏銘濤:“走了嗎?”

應向晚把pad收起來,拿過拐杖撐著起身。柏銘濤緊張地伸手虛扶著她背,格桑桑和雪雪也跟在邊上。

柏銘濤看她那拐杖撐著樓梯下樓真是心驚膽戰的,隨即拉住她把她手上的拐杖遞給管家阿姨,“我背你。”

應向晚有些窘迫:“不要!”

柏銘濤不管她,小心地走下一個台階微微下蹲:“上來。”

這都到飯點了,很多學生都下課回來在樓梯裏來來往往,應向晚已經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還有低聲的八卦。

柏銘濤:“聽話。”

應向晚:“……”

格桑桑一把把應向晚的手抓著放到柏銘濤肩上,“快點啊。一會更多人!”

應向晚:“……”

穿著西裝翩翩儒雅的柏銘濤背著應向晚,西裝外套被弄皺了也不覺。應向晚從後麵摟著他的脖子,低聲抱怨:“為什麽你要長這麽好看啊。”

柏銘濤無語,一般這種情況下小女生不都是有點害羞人家看著自己,會尷尬人家談論什麽的。她倒好,介意的竟然是這個。

應向晚整臉趴在他肩膀上,衣服的帽子被格桑桑拉下來蓋住腦袋。她說話悶悶的,聲音別提多委屈多嘀咕了,“你為什麽不帶口罩啊。為人師表搞師生戀……”

柏銘濤真想用力揍她屁股一巴掌。

為人師表為了誰?他忙得要死才不願意每周這邊折騰。她還站著說話不腰疼。

應向晚:“直接把我塞車裏就行了。不用跟格桑桑道別了。我真不想明天微博上有我的臉,今天沒化妝梁音會說我很醜的……還會被蕭遠嘲笑。”

柏銘濤:“……”

保鏢已經拉開後座車門,他很順利直接把應向晚塞到車廂裏。應向晚隔著窗戶跟格桑桑和雪雪擺手道別。

柏銘濤坐上車,司機即時啟動,車子一下子離開眾人的視線。

雪雪:“好羨慕哦……”

在她說這話的同時,格桑桑用力歎了口氣。

應向晚回頭從後擋風玻璃裏往外看,已經看不到格桑桑了。隻有一輛黑色q7一直跟著,她問:“行李是在後麵的車上嗎?”

柏銘濤:“恩。”

應向晚:“你明天什麽時候的飛機?”

柏銘濤:“七點。”

應向晚:“……”

柏銘濤伸手把她攬到懷裏,“很快就回來。”

應向晚:“恩。好。”

結果,柏銘濤去了整整一個星期帝都,說第二天要回來隨即又飛到澳大利亞。

應向晚在電話裏低聲溫柔地跟他說照顧好自己,不要太忙雲雲,電話這頭的她眼底沒有一點點笑意。

這樣漫長的被禁錮的等待讓她難受,花了一個星期做好畢業論文初稿後,她的時間就開始被大把大把地浪費掉。

她在霖城的朋友圈裏抱怨。結果被大罵了一通就不敢說話了。

顧言:你這事純粹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開始犯賤病。我現在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腿養好了該幹嘛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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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就她確實再也沒出現過。估計真的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