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柏銘濤和應向晚勉強恢複了正常邦交。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柏銘濤怕趙子航再來找應向晚,接下來幾天無論多忙都風雨無阻地來學校看她,剛開始應向晚還拒絕了幾次,後來莫名地就自覺地默認自己的某個時段是留給柏銘濤的。兩個人都很忙,常常是中午一起吃個午飯,或者晚上應向晚在他車上跟他聊一會天。他們兩都很默契地低調,盡量不讓其他人碰見。

最近應向晚的氣壓很低,家裏的事情是慢慢淡了,但那個下個星期就準備執行的院衛生檢查方案讓她滿臉寫著不爽二字。自從上次部門理會出了那檔子事兒後,後來的會議提到這事兒大家有意無意地表明一定配合工作。

學院裏罵聲一片,她這下子也豁出去了,三個年級的院檢宣講會,她站在台上用最官方扯淡的措辭解釋得一清二楚,帽子全扣在領導身上,但凡心裏不爽的想找她嘰歪,看她那個臉色也沒話敢說了。問卷調查也已經全部統計清楚,讓學習部自己根據統計結果分析數據,現下除了接下來的院運會其他都很得空。

這天早上本來四節課,結果老師都出差去了調課,她也就抽空看看院運會的各事項安排,正邊看著電腦,邊在記事本上做標注,柏銘濤就來電話了。

“我下午兩點飛機去馬來西亞看項目。”

“一路順風。”

“晚晚……”

“恩?”

“中午我來學校看你。”

“這裏去機場太遠,別過來了,折騰。正好我今天也忙,下周院運會的一些事情還要再籌備確定一下。”

“我要去很久。”

應向晚躊躇幾秒鍾後問:“什麽時候回來?”

“最快也要一個月……”

“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這段時間,應向晚幾乎每天都跟柏銘濤見麵,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對自己的體貼入微,從來沒有想過他要離開一段時間是什麽感覺的,不過現在這種強烈的分別感已經讓她感覺很不好。

中午快十二點柏銘濤才匆匆趕到s大。

“吃食堂吧。又快又方便。在靠西門邊上那食堂等我。”

“好。”

柏銘濤還真第一次跟應向晚吃食堂,之前為了避嫌都是開車到附近的商場頂樓美食區吃。雖然,這家食堂離她的宿舍也很遠……幾乎都沒碰到熟人。

“你坐著,我去端菜。”

“怎麽可能?”柏銘濤無奈,這把他的修養和風度置於何處。

“這麽多人。我隻有一張卡,刷卡都不方便。坐著!我點什麽你吃什麽。敢挑食以後再也別來了。”應向晚瞪著眼十分霸道地說。

“好吧。”

柏銘濤到底不敢真的坐著等吃閑飯,到可以付現的甜品窗口打包了一些糕點,還買了兩杯熱可可。

應向晚端著兩餐盤的菜過來,柏銘濤老遠地迎過去幫她拿。

食堂裏鬧哄哄的,兩個人也沒心思說點什麽,柏銘濤那些隱晦的甜言蜜語更是一句說不出來。

走出食堂,應向晚下意識找柏銘濤的車。

“我停在北門走路進來的。”

應向晚彎起嘴角,一陣暖流灌進心裏,熱乎乎的。

“我送你出去。”

“好。”柏銘濤如沐春風。

任應向晚跟柏銘濤再低調繞著路走,還是碰到幾個同學,有人投來意味深長的眼光,更有性格直爽的直接開玩笑。

應向晚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笑得眉眼彎彎。

柏銘濤但笑不語。他說過不逼應向晚,自然不會急著要確定什麽,他想再用一個月短暫的別離熬一劑相思苦藥,等回來時候,或許一切正剛剛好。

沒有時間再向往常一樣坐在車裏說一會話,應向晚還是那句沒有新意的:“一路順風。”

“晚晚。”柏銘濤認真、仔細地看著她,“開心一些。”

“恩。”應向晚點頭。

“等我回來。”柏銘濤低聲的囑咐帶著綿綿情意。

應向晚臉色微紅,溢彩的眼睛帶著一些不舍和回應。柏銘濤很滿足,忍了很久才控製住自己想吻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