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嶽麓山早已滿山金黃了﹐一切沐浴在濃濃的秋冬氣息裏﹐滿山的葉子隨風轉落。長沙的冬意也漸深了,套在休閑外套裏也會偶爾會感到陣陣涼意。

每到十一二月份時﹐我們總會結束一些選修課﹐而考核的評定總是按照論文的好壞﹐因為並沒有卷子考試,這也是很多選修課慣用的考核方式。我喜歡在圖書館裏找資料﹐舍棄了上網這種現代方式。我很喜歡圖書館的讀書氣氛﹐雖然這種原始的方式並不一定會比上網查詢數據有效率。

我為論文在圖書館差不多呆了一個下午了。當我頭昏老脹的從圖書館出來時,時針已劃過了五點半。路過球場時﹐看到球場上有很多人在踢球。我在球場左邊的看台上選了一個很靠邊的坐位坐下。因為放眼望去很多對情侶﹐我不想坐在他們近處。他們似乎並沒看球場上人的運動﹐隻是想找個好地方談清說愛。而球場看台不知什麽時候成了一個熱點之地,特別是在天氣晴朗太陽暖暖照耀的日子裏。所以我也相信有人誇張的說XX高校有人占球場看台坐位的冷笑話﹐看樣子的確是有所根據的。又或許冬季本是一個溫情的季節﹐才發現周圍的人都陷落在愛情的蜜意裏﹐溫暖即將來臨的寒冬。

蟲子和藝術學院的李美已經進入了穩定的戀愛﹐我從未見過他這樣認真對待過一個女孩子。每天幫李美打水打飯,而且似乎沒有任何怨言。他也很少徹夜不回寢室了。看樣子愛情的魔力夠大的﹐盡然可以改變一個在我心目中幾乎不可教化的人。人們常說﹐當一個男孩遇到一個可以讓他死心踏地女孩時﹐什麽改變都可能發生,這句話的確有道理。而香帥終於遇到了他整天掛在口邊的唯一。結束了對無數個所謂的妹妹留香獻情的羅曼史。

那個女孩在長沙火車站附近的金蘋果市場做服裝生意,我見過一麵﹐是個看起來很幹練的人。她還有一個讓人感到奇怪的名字,叫招弟。聽香帥說是因為她家在生了包括她在內的三朵花後想要個男孩子﹐就給她起了這個有點俗氣和帶有點迷信色彩的名字。香帥說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名字真的帶來了力量﹐她媽給他們家果然添了個男丁。女孩子在社會上已經好幾年了,從她的說話語氣和方式﹐能感到社會已經讓她變得很老沉。相貌倒是很平常﹐也沒有香帥說的火辣身材。我還真沒弄懂香帥這樣的人也會喜歡上這種類型的女孩。社會上的女孩畢竟沒校園裏的女孩子單純﹐不論是否對香帥真心﹐但從招弟每周都會從金蘋果市場到學校來看香帥的這股勁頭來看,我也由衷祝福這兩人。畢竟從金蘋果市場到我們學校大學城區域挺遠﹐一路公汽差不要坐全程,而且香帥常說招弟一個人看店子很忙﹐經常晚上還要坐夜車到外地去進貨。

我本以為我們寢室的呆子會是一個隻會讀書的死板人﹐我竟聽同班的人說親眼看到她和一個女孩子在所謂的勾搭。看樣子這小子不隻是從心裏上開了竅﹐還真的有所行動了。有時候我很相信人易受身邊人的影響,當看到他們都在溫柔蜜情中度過每一天時﹐我想找到一個真心喜歡我的女孩的衝動也漸漸加深,她不需要有天使的麵孔和魔鬼的身材。隻要她愛我﹐我也愛她。

我不是一個很奢求的人﹐因為我相信人是很貪心的動物﹐奢求更多可能會失去更多。或許青春年華的愛情是青澀的是苦的﹐但總有很多誘惑引誘一代代的大學嬌子不停嚐試。所以我們常常說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而我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告訴葉可兒我再也不繼續給她打水了﹐結束在別人眼中那種不明的關係。

我相信在這以後的一天我也會遇到我的唯一。或許像林歌所說的﹐真有暗戀我的人而我不知道呢。也許我有些自大﹐但我總覺得作為一個男孩子有時要自大一些﹐至少證明我是個很自信的人。但我依然有點傷感﹐我想這種傷感來自我對葉可兒的好感﹐來自她在我心裏不斷擴大空間的好感。